艾里夕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放在那個正斜坐在連著亭子長長的木椅子上的人,一只修長的手里握著白色酒壺,長長又烏亮的頭發(fā)很隨意的耷拉在他的肩前。微風(fēng)微微的晃起他寬大的袖子,氣質(zhì)不凡。
他周身就像閃著光一樣,一下子就把她的目光給吸引住了。
他柔美的臉頰上有些撲紅,似被那酒熏醉了的,長長的睫毛微微低垂,好一張漂亮的臉。
竟有這么漂亮的人,她捏著拳頭放在胸前,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跳動而起伏的頻率。
原來人類長這模樣……
“不去了……”他的聲音有些低沉,那樣帶著醉意的話顯得有些縹緲,傳到耳邊已經(jīng)快要消失了。
“可是皇……”
“不去,不去?!?p> 他擺擺手,話音剛落,她身后的樹林里一只鳥突然猛的撲扇著翅膀,慘叫幾聲飛走了。
他的聲音突然不大,卻帶著強(qiáng)大的震懾力。
嚇得她心一抖,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回頭看她身后哪個地方發(fā)出的奇怪聲音。
“誰?”
一聲高昂的聲音讓她她莫名的感覺到一抹兇光也向自己掃射過來。
大概是在這安靜的晚上踩到草發(fā)出的這么一點聲音都被聽見了。
她縮回頭立即緊靠柱子,試圖撫平自己的心跳。
與此同時,“咻!”
一個暗器在空中劃出一條筆直的影,快速穿過柱子。
那尖銳的鐵不多不少,正好觸上她的鼻尖,就像刻意的結(jié)果一樣。
她怕極了,全身麻木不敢動彈。
很早聽母親說人類是一個兇猛的生物,他們總是離人類遠(yuǎn)遠(yuǎn)的。
男人蹙眉的動作在他臉上一閃而過,挑著眉看著她的方向。
這么唐突的刺客到底是不是要抓的人?
幾天前遇到了刺客,楚希塵為了抓刺客特地收拾行李帶了些許人馬趕來行宮,京城里人多不好動手,就算抓到了很有可能因為行刺皇室成員被皇上的護(hù)衛(wèi)隊帶走,如果是皇上的人更不可能留他親審案子的。
他平日里故作水性楊花,流轉(zhuǎn)于女色之中,這么明顯的不爭不搶,京城上下能想到的恐怕也只有太子和皇上兩個人,不管他怎么樣都還是會覺得他是個有威脅的人。
他在京城到來行宮的這段時間的刺客,讓他不得不認(rèn)為這是皇上派來的人。
因為……
“哦?又來客人了?”他的眼神里揪著一起狠意,聲音卻很平和。
他一個甩長袖的聲音響了起來,另一只手還拿著酒壺,故作漫不經(jīng)心,“既然來了陪本王小酌一杯?”
話落,他那酒杯在空中劃出一條美麗的弧度,正正的落在旁邊的石桌上。酒杯周圍打出一圈氣陣,在原地打了好幾個轉(zhuǎn)才平穩(wěn)的停了下來,竟然一滴酒都沒有撒出來。
那酒杯著落干脆的聲音嚇得她心一抖,就這樣被發(fā)現(xiàn)了!
她緊緊的抿著唇,憋著氣不敢出聲。
“王爺”,那人按住了坐著正要站起來的人,“可能是我錯把阿貓阿狗看成人了,王爺,您是不是又喝醉了,我先扶您回去休息吧?”
說話的人一直給坐著的人使眼色,讓王爺先回去,后面的事情他來解決。
艾里夕歪著頭,明明是他丟的飛鏢,現(xiàn)在又說沒人,真奇怪。
這下她也逃不掉,他們回去了也好,就當(dāng)她不存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