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里夕好奇的歪著頭看著他,皇上說的話為何覺得有些矛盾。
皇上猛的扯著她的手,“愛妃,這珠寶可是德妃的父親與哥哥,朝廷重臣,占著朝廷的半邊江山,另一邊是欣貴人剛剛立下大功的父親。”
“那便等食物到了嘴邊,縱然吃下了也有帕子擋著?!?p> “那不行,那會臟了帕子?!背缆u搖頭。
“皇上,朝廷的事臣妾不知,但欣貴人傷了皇上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D且粐?,即使打個噴嚏,子民都會抖一抖。臣妾著實不知您是為何擔(dān)憂?!?p> “正是現(xiàn)在內(nèi)外局勢動蕩,朕非常需要袁氏一族,卻又不得不顧及剛立下大功的大臣?!背缆〕ㄩ_心扉的說著,完全忘了自己身邊的人可不是“自家人”,而是南瀾國的公主。
袁氏面上說是要替德妃討公道,實是防止欣貴人的父親因立了大功而助長了他的勢力,朝廷上有些墻頭草才會跟邊倒,從而削弱他們袁氏的勢力。
楚世隆正是因為袁氏一族勢力過強(qiáng),而擔(dān)心自己身為一國之主的地位被波及,成為一個任人擺布有名無實的空殼。
而現(xiàn)今又是各國不安分的時刻,袁氏自然動不得,正巧欣貴人父親立下大功也能好好提拔從而削弱袁氏一族勢力,哪知道緊要關(guān)頭后宮出了事,才會讓他兩頭犯難。
一邊要討公道,一邊還在凱旋路上,卻讓他沒有一個好的辦法去抉擇。
艾里夕微微皺眉,“倒不如皇上先安撫好這塊帕子,畢竟帕子是親近之物,這食物,自然也是要吃。”
艾里夕說著把食物掰成兩半,“臟的不吃,干凈的吃?!?p> 楚世隆看著艾里夕眨眨眼。
艾里夕繼續(xù)說到,“臣妾覺得,帕子終究還是帕子,德妃姐姐父親兄長姓袁,那德妃姐姐也是袁家人。臣妾無能,都是一些婦人之見。”
若沒有德妃的父親與哥哥討公道一說,會想個合理的辦法讓欣貴人得到應(yīng)有的處罰,但是如今鬧心的是主持公道,可受害者是德妃,將德妃安撫好了,德妃一介婦人,要的就是榮華富貴和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德妃對此事無可挑剔,那他的父親與兄長自是沒話說的。
他也明白袁氏一族要的就是權(quán)勢及地位,給了他們應(yīng)有的,那再給欣貴人的父親應(yīng)有的,不影響他受提拔,也不能暫時不能波及袁氏一族的勢力而引得袁氏不滿,同樣也不影響他處罰欣貴人。雖然事發(fā)突然破壞了他的計劃,但也不急于一時。
所以讓他煩心的根源不是兩端難以取舍,而是給得不夠。
楚世隆想著嘆了一口氣,這群惡狼實在是喂不飽的。
不過他這心口的大石終于是落下了。
他又松了一口氣,拍拍艾里夕的手,“愛妃果然是朕的一劑良藥?!?p> 說著他就站了起來,“朕今晚先不陪你,朕得先把這些煩心的事處理好?!?p> 艾里夕也連忙站起來,悄悄地松了一口氣,“恭迎皇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