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安靜的坐在一邊,心里也期待著快點出結(jié)果。
“你們要喝水嗎?”齊天感覺有些口渴,站起來要出去拿點喝的。
安寧頭也不回,比起一根手指:“我要一杯可樂,加冰?!?p> 黃舒:“我不用?!?p> 這樣的小旅店,可不比那些星級酒店,每個房間還有私人的冰箱飲料,要喝東西得自己到樓下去買。
齊天買了喝的,順便還買了一些零嘴。
“老大!你趕緊過來,快。”
這剛進門,便聽到安寧語氣迫切的跟自己招呼著。
齊天心里一緊,提著袋子快步朝圍在桌前的兩人跑了過去。
邊走,邊急吼吼的問道:“怎么,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跑過來后,他發(fā)現(xiàn)黃舒的臉色特別的沉,眉頭皺得很深,仿佛遇到了什么特別大的難題。
“哎,怎么了?查到黃老先生去哪里了嗎?”齊天見她們倆這表情,更加有些迫不及待了。
安寧將袋子打開,拿出了那杯冰可樂,一邊插著吸管,一邊應(yīng)道:“他去了黔貴?!?p> “什么,你是說他去了黔貴?”齊天聞言,如雷轟耳一般的震驚。
安寧一邊吧唧的喝著可樂,一邊拖動鼠標(biāo),指著屏幕上的數(shù)字地圖,又特地的指了一下上面的一條紅色路線圖,說:“這條紅線是這輛車六月十二號到十三號的行駛軌跡。從這地圖上的行駛軌跡來看,黃先生確實是去了黔州市。而且你們看他的行車路線。”
安寧這么一說,齊天和黃舒兩人認真的看了起來。
安寧從旁解釋道:“他從金陵出發(fā),出了市道后,便直接上了滬寧高速,緊接轉(zhuǎn)了金陵繞城高速,進入寧合高速。他中間所選擇的這些行駛路線,都是從金陵駕車前往黔遵市的最佳路線?!?p> 齊天神色肅然,雙目凝光,道:“也就是說,他當(dāng)時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直奔著黔州市去的?!?p> 安寧點了點頭:“沒錯?!?p> 齊天看著低頭沉默的黃舒,她似乎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古松鎮(zhèn)便位于黔州市的西郊,如果現(xiàn)在還要說這兩者只是巧合的話,那真的就完全是自己騙自己了。
安寧將可樂杯子往桌上一放,揚起了一臉的疑惑。
她放下了鼠標(biāo),轉(zhuǎn)頭看著齊天,說:“老大,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黃老先生都五六十歲的人了,從金陵開車到黔州市,至少要十六七個小時,連續(xù)開這么久的車,那可是相當(dāng)?shù)睦廴?,年輕人都扛不住,更何況他一老年人。如果乘飛機去的話,豈不是更輕松快捷么?”
齊天眉頭一皺,說道:“其實也不奇怪,或許他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p> 安寧想了想,贊同道:“也有這個可能性?!?p> 房間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重,就好像突然就降溫了一般。
在此之前,大家都沒想到,黃祁山的這兩次出門,竟然都去了黔州。
這樣一來的話,之前田慧芳說的那番話,就讓齊天和黃舒兩人更矛盾了。
黃舒還有些不太死心,對安寧說:“安小姐,你再幫我看看,他十九號又是去了哪里。”
安寧微微一點頭,又開始操作起了鼠標(biāo)和電腦。
半分來鐘后,她停下了動作,用手指著電腦屏幕:“跟上次一樣的路線,十九號出發(fā),二十號到的黔州市?!?p> 黃舒神色急切:“那你再查一下,他到黔州之后,又去了哪些地方?!?p> “好?!?p> 安寧將這輛車到了黔州市之后的路線圖也調(diào)了出來。
屏幕上的紅色行駛記錄圖,清楚的記錄著他去了哪些地方。
齊天:“安爺,你將黃老先生前后兩次去到黔州之后的路線圖都調(diào)出來,然后將兩者比對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重疊的地方?!?p> 如果有重疊,那說明他這兩次都去過這個地方,找到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
安寧按照齊天的吩咐,開始忙活了起來。
兩分鐘后,她將兩份路線圖一比對,欣喜道:“還真有?!?p> “哪里?”齊天急問一句,俯下身去,想看得更加清楚。
安寧用鼠標(biāo)在地圖上,開始標(biāo)注了起來:“這里,還有這里?!?p> “怎么只有兩個地方呢?”齊天覺得有疑惑。
“查一下這兩個地方的具體地址?!?p> “沒問題?!?p> 安寧將地圖拉大,精確鎖定了上面兩個位置,道:“一個是帝鑫酒店,一個是銀河大廈。我覺得他可能是去跟什么人碰面?!?p> 齊天看著電腦屏幕,心里的疑惑也更甚,神色凝重道:“看來如果想搞清楚這件事的真相,我們還得去一趟黔州市。安爺!立刻訂最早一班的機票,我們馬上飛過去?!?p> 事不宜遲,三人當(dāng)即訂了機票,直飛黔州。
從看到這兩次路線圖的時候,黃舒便變得沉默了起來。
這件事對黃舒而言有些敏感,齊天也沒有問太多,但這件事確實也太奇怪了。
如果那四獄圖之前真的就是在黃祁山手上,那他為什么會送給田大維,然后再讓自己的女兒雇人去將其偷回來呢?
不合理,怎么想都不合理。
更何況因為這件事,自己的女兒好幾次都差點被人殺掉,試問天下哪個做父親的會這樣做呢?
就算一個智商只有三十的人,也不會把自己手上的雞腿送給別人,然后哭著回去叫自己的親戚又幫自己搶回來吧。
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看來只有到了黔州之后,才有機會查個清楚。
到了黔州后,他們直接去了黃祁山兩次前往過的帝鑫酒店。
三人縮在房間里,開始商量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黃小姐!你也別想太多了,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所有的可能性也都還只是猜測而已?!饼R天見她一直皺著眉頭,神色表情都特別凝重,便輕言安慰了一聲。
“我一定要查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黃舒猛的抬起頭來,雙眼神色迫人,完全看不出一絲的消頹,反而看著有種干勁十足的沖勁。
齊天:“當(dāng)然必須查清楚。這樣吧,我們兵分兩路進行。安爺,你負責(zé)調(diào)查銀河大廈,看看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安寧領(lǐng)命:“行?!?p> 齊天轉(zhuǎn)頭看著黃舒:“黃小姐,我和你去調(diào)查這間酒店的監(jiān)控錄像,查一下黃老先生之前來這里之后的事??纯茨懿荒芡ㄟ^監(jiān)控錄像,找到他跟什么人接觸過。”
黃舒同意道:“好?!?p> “有情況,立刻通知?!?p> “知道?!?p> 兩人走出了房間,朝電梯走了去。
黃舒:“我們又不是警察,酒店的監(jiān)控錄像可不會隨便的給外人看,你要怎么查呢?”
齊天神秘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計,待會兒你只要好好的配合我就行了?!?p> 見他這一臉自信又神秘的樣子,黃舒實在想不到他要干嘛,但也沒有多問。
走到一樓大廳,兩人直接朝酒店前臺走了去。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您?”前臺服務(wù)員面帶微笑,禮貌有加的詢問道。
齊天刻意的收拾打扮了一番,西裝革履,器宇不凡,看著像是富家公子。
他笑而應(yīng)道:“美女!麻煩您幫我查一下,六月十三號的時候,有沒有一個叫做黃祁山的老先生入住你們酒店。”
“您稍等,我們這就幫您查?!狈?wù)員很是客氣。
半分來鐘后,美女服務(wù)員應(yīng)道:“有。黃先生于六月十三號上午十點十五分,在我們這里辦理了登記手續(xù)。”
齊天點點頭,表示滿意,然后這臉?biāo)查g就拉了下來,冷聲道:“既然如此,那麻煩你把你們經(jīng)理叫過來吧?!?p> “先生!請問您有什么事要找我們經(jīng)理呢?”美女服務(wù)員也稍感詫異,這剛才還笑臉以對的,怎么說著說著就拉臉了呢。
“珍貴物品被盜?!饼R天在被盜這兩個字上,故意加大了些聲調(diào)。
酒店什么的,最忌諱別人說你這兒安全有問題,這樣會帶來極不好的影響。
果不其然,服務(wù)員馬上從前臺走了出來,和顏悅色的對齊天說道:“兩位!既然有重要物品遺失,這里不方便說話,我?guī)銈內(nèi)ソ?jīng)理室,你們將情況好好的跟我們經(jīng)理反應(yīng)一下吧?!?p> “這樣也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