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齊天解開之后,這伙人又應(yīng)了齊天的要求,拿來了紙筆。
因為那些迷藥的關(guān)系,齊天感覺身體還有些不太舒服。
他用手在腦袋上,用力的揉了幾下,讓自己稍微好過一點。
齊天拿起紙筆,將那個刺青圖案大概的畫了出來,然后將其遞給了面前的男子,道:“你把這個交給你們老板,他看到之后自然就明白了。”
“袁哥。”男子將這張紙遞給了袁杰。
袁杰接過紙張,瞥了兩眼,沒有看出什么名堂來。
他看了齊天一眼,摸出了手機(jī),拍了一張照片,然后將其發(fā)送了出去。
趁著他將發(fā)圖出去的時候,齊天走到黃舒面前,用手抓著她的手,關(guān)心道:“沒事吧?”
黃舒眼神有些恍惚,難受得眉頭緊皺,卻咬牙堅持道:“我沒事。”
“再堅持一下。”齊天安慰了一句。
屋子里面空氣有些悶,讓人覺得有種強(qiáng)烈的壓抑感,心里也慌慌的。
齊天也沒有再說什么,靠在黃舒身邊的地上坐了下來,這樣自己也稍微的能省點兒力氣。
袁杰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問著齊天:“對了,你們跟那姓陳的是什么關(guān)系?”
齊天背靠著墻壁,伸手撐了一下有些傾斜的身體,呼哧的喘了口大氣:“只是見過兩次?!?p> “嗚嗚嗚……”
袁杰的手機(jī)響了。
他拿起手機(jī)看了看,臉上揚起了一抹詭異的陰笑。
齊天問道:“你們老板怎么說?”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痹軓囊巫邮悄膫€慢慢站了起來,朝旁邊的木架子走了過去。
走到架子前,從上面拿出了一根一米來長的鋼管,然后對手下吩咐道:“把他的手按在凳子上?!?p> 齊天本來還很淡定,聽他這么一說,還有些愕然,驚問道:“你要干嘛?”
袁杰將鋼管在木架子上面敲了敲,一副狠惡的表情,說道:“你覺得我要干嘛?”
齊天眉眼一瞪,怒問道:“你把圖片給你老板看了嗎?他怎么說?”
袁杰:“他說他不認(rèn)識這個圖案,讓我自行處理這件事?!?p> 身旁的椅子上,黃舒也覺得奇怪,聲音虛弱道:“喂,我們會不會找錯了人?”
“不可能,難道說……酒鬼騙了我們?”齊天現(xiàn)在身體還有些乏力,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
要是真的打起來,他和黃舒兩人恐怕要吃大虧。
袁杰兩個手下走上去,將齊天架了起來,抬到了綁他的那張木椅邊上,硬將他的手按在了凳面上。
他拿著鋼管,慢慢的走到齊天面前。
他像是一尊惡鬼雕像杵在齊天面前,神色狠惡道:“我剛跟你說了,欺騙我的后果可是很嚴(yán)重的。按住了,別讓他縮。”
說罷,已經(jīng)舉起了手中鋼管,瞄準(zhǔn)齊天的手背砸下去。
事到如今,已經(jīng)別無選擇,齊天只能再賭一把。
“等等!”齊天大聲一喊。
袁杰:“你還想說什么?”
“四獄圖!”齊天神色淡定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袁杰聞言色變,眼神一棱,內(nèi)心陡然一震,逼問道:“你說什么?”
齊天察覺到他的反應(yīng),立刻確定了一件事,他們至少沒有找錯人。
他不慌不忙道:“四獄圖在我們手中,我要見你們老板?!?p> “抓住他們,別松開?!痹茉俅蚊隽耸謾C(jī),一邊撥號一邊朝石室門外走了去。
過了半分來鐘,他回到了屋內(nèi),對齊天道:“看來我們老板并不想見你?!?p> 說完,又讓手下人將其按住,要對他動手。
齊天神色從容的看著袁杰,揚起了一臉笑容,自己將右手放在了凳面上:“如果他真的不在乎那幅畫的下落,那你就打下來吧?!?p> “你賭我不敢?”袁杰表情沉了沉。
齊天:“我向來賭運都不錯?!?p> 兩人就這么四目相接的凝視著,空氣中都充斥著一股緊張,仿佛兩軍交戰(zhàn),隨時都有可能交手。
數(shù)秒后,袁杰將手中鋼管,遞給了身邊的手下,命令道:“把他們帶出來?!?p> “走?!?p> “老實點?!?p> 松綁之后,兩人被帶出了賭場,上了后門車庫里的一輛面包車。
面包車環(huán)山而行,順著一條小小的山道,往山里開了去。
大概四十多分鐘的行程,他們在一棟雅致的庭院門口停了下來。
這棟別院白墻黑瓦,飛檐亭臺。
門窗勾雕刻花,環(huán)境僻靜典雅,不失為一處極佳的生活之所。
下車的時候,齊天和黃舒雖然還被綁著,身體情況都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少。
腦袋雖然還有些不舒服,但身體的乏力感,已經(jīng)減輕了許多。
進(jìn)了別院,他們兩人被直接帶進(jìn)了正屋的大廳。
在大廳之上,早有幾人在等著他們了。
坐在大廳正位上的,是一個身穿天青色刺繡高領(lǐng)服裝的中年女子。
女子四十好幾,發(fā)髻高盤,膚色白皙,容貌端莊美麗。
在她的身上,透著一股成熟和淡定,頗有一家之主的氣質(zhì)。
在女子的左右兩邊,分別坐著兩位衣著樸素的老年男子。
從他們的座位和表情來看,應(yīng)該是家族中有些地位的人士。
在這幾人身后,站著幾位中年男子,一看就知道是有些身手的保鏢人員。
“夫人!人帶來了。”袁杰恭敬道。
女子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客氣道:“好?!?p> 齊天看著她,她也看著齊天,兩人都想在對方的身上找到些什么。
女子開口問道:“你們知道四獄圖?”
齊天淡定自若道:“我們不僅知道四獄圖,還知道您是何人?!?p> 女子故作驚訝:“哦,那你倒是說說看,我是何人?。俊?p> 齊天:“樣式雷家,奇淫一脈。我說得對嗎?雷夫人。”
雷夫人靜雅道:“看來你知道得還挺多的嘛。那你可還知道一件事?”
齊天:“什么事?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崩追蛉隧猩裆珓C凜一動,氣定神閑的身姿之中,透出了一股攝人的氣勢和威脅。
齊天心里陡然一震,再次跟這雷夫人對視的時候,感受到了一股無形而又強(qiáng)烈的壓力。
“不過,你們要是能將四獄圖交出來,我倒是可留你們一命?!崩追蛉擞值?。
黃舒應(yīng)道:“你覺得我們會這么蠢嗎?若我們把畫交出來,那才會葬送了自己的性命?!?p> 雷夫人聞言,嘴角輕揚:“倒是個聰明人,只是有些可惜了?!?p> 言語之中,充斥了一股死亡的威脅。
齊天:“雷夫人!我們既然敢主動找上門來,你以為我們沒想到過這種情況?”
雷夫人:“你們倆現(xiàn)在都落在了我的手上,至于其他的事,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齊天自信的笑了笑,說:“你當(dāng)然會在乎。你也很清楚,想得到這幅畫的人,可不止你們雷家。你想想,若是其他人拿到這幅畫的話,你們該怎么辦呢?”
話留一半,自己思考。
雷夫人:“年輕人,你覺得這招對我有用嗎?”
齊天:“那咋們要不要賭一把呢?”
雷夫人笑道:“賭?我聽說你在我的賭場里,可是輸了不少錢?!?p> 齊天一臉輕松自信的說:“除了錢之外,我一向賭運了得?!?p> 齊天游刃有余的應(yīng)對著,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的怯意和猶豫。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面對的這些都是老油條了,你神色之中稍有遲疑,他們便會將你看得清清楚楚。
聞言至此,雷夫人轉(zhuǎn)頭看著身邊兩位長輩,朱唇輕啟,詢問道:“三叔!五叔!你們二位覺得如何?”
雷老三和雷老五兩人紛紛點了點頭,表示認(rèn)可了某種想法。
雷夫人:“好,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