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斧若流星,像是一道道白晝刮過夜空般明亮,電光火石之間,“噌噌噌噌噌...”鮮血飛濺,伊麗莎白已經(jīng)不知道斬了多少斧,但凡近身的面具男沒有一個能幸免于斧下。
前面七八個面具人幾乎被瞬秒的同時,后面的面具人趁著伊麗莎白收招的空擋,已經(jīng)近身。
其中一豹頭面具人速度最快,已經(jīng)撲了過來,近在咫尺——
伊麗莎白的腿像一條潛伏在暗處的毒蛇,以一個刁鉆到物理極限的角度,“砰”的一腳,踹蹬在獵豹面具人的肚子上。
獵豹面具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像是一個被踹飛的軟皮球,射向空中,被一腳發(fā)送出去,只留下撒了一地還沒有消化完的食物與嘔出來的血。
另一個鷹臉面具男,雙腿一蹬,身子往前往天上一竄一拔,抱膝翻滾,接著如老鷹展翅,雙腳飛踢來。
右邊一個蛇臉面具的,一條胳膊如蛇狀,彈射而來,勢如一桿破風(fēng)長矛扎向伊麗莎白的眼睛。
正面一個帶著黑熊面具的人,一條如大腿粗胳膊從正面掄了過來。
這幾乎是一個無解必殺的局面,可惜他們面對的是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腰一彎,如同一個拱橋,輕松寫意的躲過面具男三人合為之擊,腰一擰就直接起來了。
而鷹臉面具男才落地,蛇臉面具人一招不中,借勢就地一滾,黑熊面具男太過用力,一拳掄空摔倒了下去。
伊麗莎白就已經(jīng)一斧頭飛了出去,斧子旋轉(zhuǎn)而出,如同一輪皎潔的明月,攜帶著破風(fēng)聲,朝黑熊面具男的后腰斬去。
而鷹臉面具男根本來不及救援,蛇臉面具人才剛站穩(wěn),黑熊面具男似乎必死;“當啷”一聲,伊麗莎白的斧子被磕飛。
一個小孩子一樣大的提線木偶人,雙臂交叉攔下了伊麗莎白的飛斧,瞧雙臂的材質(zhì)應(yīng)該不是一般的凡鐵才對。
說來話長,但以上這些都發(fā)生在揚眉之間。
提線木偶人看起來與一般的木偶沒什么不同,如同一件木頭死物一般,機械呆板的張嘴,聲音稚嫩道:“好疼啊,巴沙,下次不要讓我擋斧子了,力量太大了?!?p> 遠處一個西裝老頭,雙手伸開,上面纏著一根一根的銀銀閃閃的線,不同規(guī)律地活動著十根手指,聲音蒼老道:“知道了,匹諾曹,我會發(fā)揮你的優(yōu)勢?!?p> 面具狐貍男溫和道:“你們現(xiàn)在離開,我們會既往不咎,怎么樣?”
伊麗莎白正要下意識的譏諷回話,一個如鬼魅般的身影,手腳并用,眨眼間就竄伊麗莎白面前。
明晃晃的長爪子對著伊麗莎白的脖子掏來,此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提線木偶人。
伊麗莎白連忙一躲,提線木偶一擊不中,落地,雙爪對著伊麗莎白的腿掏去,伊麗莎白腿一收,一斧頭斬下去,“噗呲”一聲斬入土里。
提線木偶靈活異常,趁機一爪子向伊麗莎白的腹部掏去,伊麗莎白盡全力閃躲,但仍被這一爪抓傷。
伊麗莎白棄斧連閃,頗為狼狽,提線木偶人抓住機會搶攻,雙爪接連掏出快得只留下殘影,伊麗莎白胳膊腿多處被抓傷。
就在伊麗莎白連躲無暇分身時,鷹臉面具男和蛇臉面具人,呈左右夾攻之勢趁機而上。
“呼”的一聲,一個流星錘砸向鷹臉面具男,李大力他們剛解決掉自己身邊的面具人,幾人就立馬支援伊麗莎白。
李大力心急如焚的朝伊麗莎白那邊跑過去,他急得想大叫,但是他怕伊麗莎白分心根本不敢如此。
一個黑熊面具男橫在李大力身前,一拳砸來,李大力就著身子往前一滾,匍匐一下爬到黑熊面具男的襠下,就是一招兔子蹬鷹。
“草你!草你!曹尼瑪!”李大力咬著牙,狠了命對著黑熊面具男的命根子,奪命連環(huán)三連踹。
“啊~哦~”黑熊面具男發(fā)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音由雄厚變得尖銳,倒地捂著襠又是一陣哀嚎。
李大力可是練了六年格斗術(shù),一拳打飛胖虎的男人,這三腳可是李大力使出吃奶的勁踹出來的。
黑熊面具男從此以后應(yīng)該不會再愛女人了。
伊麗莎白身上多處掛彩,提線木偶人站在不遠處,聲音稚嫩生氣道:“巴沙,這么好的機會為什么停了,這個女人明明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p> 西裝老頭蒼老的聲音略帶歉意:“操作強度太大了,手指的舊傷復(fù)發(fā)了,抱歉了?!?p> 只見伊麗莎白默念口訣,周身熒光點點,頭發(fā)無風(fēng)自動,額頭出現(xiàn)了一個看不懂的圖紋,身上流血的傷口不再流血,整個人的氣勢一變,圣潔且隱隱有肅殺彌漫。
伊麗莎白動了,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倏忽一下,就來到提線木偶人背后,一記鞭腿,“烏~”的一聲,狠狠抽在木偶人背部。
“咔嚓”一聲,直接把提線木偶人的背踢得碎裂,提線木偶人直接橫飛了出去。
緊接著伊麗莎白提速,速度飚到極限,緊跟著飛出去的提線木偶人,又是一記鞭腿,提線木偶人還沒有落地又被一腳抽飛。
“砰”的一聲接著“砰”的一聲,伊麗莎白一個人玩起來踢“皮球”,且“皮球”根本擺脫不了無法落地的命運,就又被抽飛出去。
幾個呼吸后,地上掉落著零零散散的零件,和一攤一攤的血,提線木偶人竟然流血了?
伊麗莎白俯視著提線木偶人,表情淡淡,木偶人表面的木頭全部脫落,露出一個血淋淋的身軀;或許是在木偶中呆了太久,血肉已經(jīng)和表面的木頭長在了一起。
“別殺我...別殺我...”提線木偶人哀求道,“我早已經(jīng)沒有心臟,是沙比把我裝進來的,我身不由己,你去殺了巴沙,你去殺了他,別殺我,我...”
提線木偶人話還沒有說完,伊麗莎白一腳跺碎了木頭人的頭顱,淡淡道:“我會的?!?p> 西裝老頭巴沙已經(jīng)跑路了,但是他一個老頭子如何跑得過爆種的伊麗莎白,伊麗莎白如一座神邸聳立在巴沙面前,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平靜地注視巴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