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么連你都現(xiàn)身了?”
機甲內(nèi),獨眼男子看著紅衣女子,皺眉道:“不是說好了,緋村琥珀由我來對付嗎?”
紅衣女子笑道:“傻弟弟,還不快謝謝三當家?”
獨眼男子一愣,隨即望向佐藤京,疑惑道:“我為什么要和這個礙事的家伙說謝謝?”
佐藤京嘖嘖道:“二當家,你的弟弟能活到現(xiàn)在,還真是不容易呢?!?p> “混賬!”
獨眼男子受不了嘲諷,竟是打開機艙,一躍而出,大步走向佐藤京,怒道:“有種來打一架,老子拔光你的白毛?!?p> “夠了,薩托?!?p> 紅衣女子的俏臉突然冷了下來,寒聲道:“你仔細看看機艙。”
聞言,薩托腳步一頓,下意識回過頭。
薩托登時怔住了。
機艙外殼側(cè)面的一塊玻璃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細小的碎口。
以這個碎口為中心,數(shù)條裂縫呈蛛網(wǎng)狀分散開來。
看到這一幕,薩托驚呼道:“怎、怎么會這樣?”
紅衣女子嘆了口氣,“難道你還沒發(fā)現(xiàn)嗎,那個叫緋村琥珀的少年,用忍槍射出的兩顆蓄力彈,都命中了機艙外殼的同一個位置。機艙外殼雖然是用強化玻璃制造的,但是同一個位置,也無法經(jīng)受蓄力彈的多次打擊?!?p> 紅衣女子深深地看了薩托一眼,“只要再來一顆蓄力彈,機艙外殼就會破碎,到時候你就算不死,也會重傷?!?p> 薩托神色震驚,滿臉冷汗。
這一刻,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緋村琥珀面對一具破壞力驚人的機甲,敢于站在原地,持槍與自己對峙。
好狡猾的小子,普通的查克拉子彈故意射中機甲外殼正中央的玻璃,讓我產(chǎn)生子彈無法擊穿外殼的錯覺,而那兩發(fā)蓄力彈,瞄準的則是容易忽視的外殼側(cè)面,再加上他以自身為誘餌,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該死,我壓根沒意識到強化玻璃快碎了……薩托越想越心驚,同時感到無比的恥辱。
他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耍了,甚至差一點丟了性命!
而且救下他的人,是他最討厭的蝗蟲三當家,佐藤京!
“二當家,你還遺漏了一個重要的細節(jié)?!?p> 佐藤京笑了笑,“本來以強化玻璃的防御能力,起碼還需要三發(fā)蓄力彈,才能將其破壞??社晷值艿哪且坏?,卻足以抵得上兩發(fā)蓄力彈的威力。”
說著,佐藤京朝緋村琥珀豎起了大拇指,“剛剛那一刀真是帥氣!”
緋村琥珀撇撇嘴,“多謝夸獎?!?p> 他的計策完全如紅衣女子所說的那樣,而且在見到機甲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想好了這個計策。
那個叫薩托的獨眼男子所乘坐的機甲,與桐生重工展示的機甲有很大的區(qū)別。桐生重工的機甲外殼是由特殊的合金打造而成,而薩托的機甲外殼,用的卻是強化玻璃。
若是桐生重工的機甲,就算再來幾十發(fā)蓄力彈,恐怕也沒法打穿,然而薩托的機甲,卻讓緋村琥珀有了與之一戰(zhàn)的信心。
只可惜他的計策在關(guān)鍵時刻,被佐藤京破壞了。
“喂,琥珀兄弟?!?p> 佐藤京看著緋村琥珀,說道:“你剛才是不是在找人?”
沒等緋村琥珀回答,佐藤京就接著說道:“讓我猜猜你在找誰,嘿嘿,應(yīng)該是北條以藏,還有他的孫子,沒錯吧?”
緋村琥珀面色一變,又在一瞬間恢復(fù)正常,“你搞錯了。”
佐藤京微笑道:“其實你沒必要否認,根據(jù)我們的情報,你多次為北條以藏和他的孫子出頭,顯然在這座貧民窟,他們兩個是你最在乎的人?!?p> 緋村琥珀眉頭緊皺,“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佐藤京慢悠悠道:“有沒有興趣玩一個游戲?只要你贏了這個游戲,我就告訴你北條以藏和他的孫子在哪里?!?p> 緋村琥珀說道:“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佐藤京咧嘴一笑,“你不相信,那么下一秒,就會死在這里?!?p> 緋村琥珀陷入了沉默。
他不清楚佐藤京的意圖,但他確實很想知道北條以藏和阿秀是否還活著,如果不是為了他們兩人,他從一開始就不會踏進濃霧。
可惡,我太小看三川重工了,想不到他們會這么狠毒,直接派一個忍者組織來屠殺貧民窟的居民,如果今天能逃離這里,我一定要找他們好好算賬……緋村琥珀收回思緒,說道:“什么游戲?”
“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p> 佐藤京抬起手臂,抖摟著袖口,手指好不容易才從長長的袖子中冒出,隨即指向站在不遠處的薩托:“干掉他,你就贏了?!?p> 緋村琥珀怔了怔。
紅衣女子展顏一笑。
“好你個佐藤京,竟敢拿我當靶子。”薩托冷哼一聲,卻沒有流露出惱怒的情緒。
因為他確實需要這次機會,來洗刷自己剛才的恥辱。
他轉(zhuǎn)頭盯住緋村琥珀,眼中殺機畢露。
“小子,就讓你見識一下,未來的蝗蟲四當家,【爆音】薩托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