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房間內(nèi),兩個男人喝完了一瓶酒,馬洛終于打破了沉默:“‘組織’如果能收集到關(guān)于雅克的全部信息,很容易猜到雅克的身份。覺醒稀有屬性,突出的天份,禁不住查的父母。師弟,目前負責(zé)這里的長老,你知道他的根腳嗎?他是哪一派的?”
“從他做的事情來看,他一定不是‘大長老’的人,‘大長老’是長老會里面唯一反對解密巴蒂斯特武器的人,更不要說派人來招攬他的后代。這也是我為什么沒通知你們撤離的原因,他一定不是‘大長老’派來暗訪神之子候選人的。
現(xiàn)在也就只有那個老頑固才相信什么神之子,即便是我知道小雅克的種種神奇表現(xiàn),我還是不相信一個神之子就能夠改變這個時代,就能推翻皇帝。
你能相信一千年前的人可以預(yù)言現(xiàn)在的事情?他連新大陸都不知道,他那個時代必須用方尖塔覺醒,他只能用四元素和光明系源能技,另外三系都沒有源能技可用。
你看現(xiàn)在,一半的超凡者都沒通過方尖塔覺醒,我們的日常生活已經(jīng)離不開新大陸的產(chǎn)出,黑暗和自然系被超凡者追捧。這些預(yù)言家都不知道!
所謂的神之子這一千年也培養(yǎng)三個到宗師巔峰了吧,哪個帶領(lǐng)‘組織’推翻帝國了?神之子就是個騙局,是搶奪有潛力的孩子的借口。我不否認方尖塔每次預(yù)言的七個女孩生出的孩子都很有天份,但是偉大的方尖塔連孩子的男女都不能確定,呵呵……”
二十三越說越激動,馬洛并沒有被他感染,嘆了一口氣道:“如果不方尖塔預(yù)言了伊蓮娜的孩子會成為神之子候選人,我們是不會相遇的?!?p> “那些塔,幾十年就發(fā)一次神經(jīng)!我的上一任在慕賽港找了十二年,我找了十年,慕賽港方尖塔預(yù)言的那個神之子候選人呢,根本沒有一點蛛絲馬跡!那個預(yù)言中的孩子有沒有出生我都不知道。
我倒想早點找到那個候選人,讓你和雅克也早點解脫,不用繼續(xù)東躲西藏。還有斯圖亞特的倫底紐姆那個候選人,也沒任何消息。
那次預(yù)言的七個女孩,‘組織’找到了五個,伊蓮娜是唯一頭胎生下男嬰的。當年組織也是最看好她,想把她留給‘大長老’的孫子,沒想到被你給拐跑了?!?p> “我在想,當初如果我和伊蓮娜沒有相愛……”
“狗賊!得了便宜還賣乖!”
二十三找來一個金屬盒子,打開后拿出兩根雪茄,丟了一根給馬洛,手指一劃切掉了一節(jié)雪茄頭,指頭上冒出一縷青色的火焰,借著這縷火焰二十三點燃了雪茄,狠狠抽了幾口。
“師兄,試試這個,巴蒂斯特家搞出來的新玩意,就是我們當年在新大陸抽過的煙葉,這么一加工,味道簡直太棒了,據(jù)說是在漂亮女孩的大腿上搓成的。
對了,有件事,對你來說可能是好消息,這幾年你不來我這,我也不好去找你,一直沒機會告訴你。
三年前,方尖塔又給了一次神諭,還是七個女孩,她們的頭胎男嬰會成為神之子,‘組織’已經(jīng)找到了三人。這兩次神諭之間相隔太短了,才二十年。有長老說也許是上一代的神之子候選人都失去資格了,才會有新的一代候選人出現(xiàn)。但是‘大長老’卻還是想要找到你和伊蓮娜的孩子,哈哈,你搶了他孫媳婦的仇,他是非要報啊。如果‘大長老’掛了,或者失勢,你也就可以浮出水面了,‘組織’可能會封你為一地的‘執(zhí)法者’,只要匯報伊蓮娜沒有生育過就行,還有別讓人知道雅克是伊蓮娜的兒子。”
馬洛學(xué)著二十三的樣子用指尖的黑色火焰點燃雪茄,嘗試抽了幾口,“但愿吧,這老頭的勢力很強,我還是不要出現(xiàn),會給你和師傅添麻煩的,只要雅克能順利成長就行。
我計劃過,如果哪一天‘組織’開始懷疑雅克,我就去新大陸露個面,馬洛·雷諾會消失,讓‘黑炎保羅’再次回到這個世界,到時候要麻煩你把他們引導(dǎo)到新大陸去。雅克還是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回到北域。
這破玩意,味道真怪,你還記得我們在齊佩瓦搞到的那種綠色手掌型的葉子么?那玩意才夠勁!師傅最近怎么樣了?”
“老樣子,長老會末席,他那種骨子里認死理的,辦事卻會變通的人,走到這里已經(jīng)到頂了。我們這一系想要掌權(quán),最終還是要靠我,哈哈哈……”
“不好意思,是我的事情拖累你了。”
“怎么會怪你?師傅只要在長老會一天,他們就不會讓我進入長老會。其實如果不是你和伊蓮娜私奔,以你的天賦和能力,肯定會占據(jù)一席之地。我們一系也能在長老會也就有兩個位置了。25歲成為宗師,‘組織’千年的歷史里也就不到十人,瞧瞧你,現(xiàn)在還是個核稅官?!?p> “去去去,我樂意!我有兒子!你沒有!”
“我銀幣比你多!”
“我兒子將來會比你有錢!”
“我會成為長老!”
“我兒子將來也會!”
“我現(xiàn)在比你厲害!”
“要試試?”
“額……我現(xiàn)在肯定比你兒子厲害!”
……
說完正事,師兄弟照舊開啟了互相傷害模式,快四十的男人像孩子一樣吵架,兩人的相處方式依然是二十多年前初次見面時的樣子。
兩個宗師都沒發(fā)現(xiàn),他們頭頂?shù)姆宽斏?,趴著一只橘色的胖貓,胖貓覺得無聊了,站起來,前爪前伸,屁股翹起,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踱步離開,消失在夜幕中。
“哎呀呀,不得了哦,不得了哦,本皇這個仆人居然這么厲害,還有這些淵源。為啥本皇覺得他們說的‘組織’有點熟悉呢,就像本皇以前和他們打過交道呢?”
“看得書越多,本皇想起來的事情就越多,還要繼續(xù)看書哦?!?p> “這事本皇要不要告訴那個笨仆人啊,他自家老子都不想說,本皇干嘛要去說啊。”
“呔!你這只野狗!竟敢對本皇亂吠!看本皇的喵喵拳?!?p> ……
第二天,雅克看著渾身臟兮兮的胖橘,一臉疑問,“你在家看書怎么會搞得這么臟???”
“九月十六。夜。房頂月色涼如水。本皇沿著月色涼如水的房頂,大步前行,意氣風(fēng)發(fā),精神抖擻,全身充滿了活力?!?p> “說人話!”
“本皇獨斗三十只大狗!”
“碼頭區(qū)你能找出十只狗不?再說狗根本傷不了你?!?p> “可是它能把本皇壓在泥水里,本皇力量不夠……”
“原來只有一只狗啊?!?p> “不管,你要幫本皇報仇!主辱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