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說廢話,我只要你一個人的命,他們,我可以放過,你看如何啊?”聽到我這一番話,后面幾個大漢有略微畏懼之色。
領(lǐng)頭大漢大笑:“哈哈哈…少樓主,您可不要小看了鄭某,您這十萬兩,是不是能揣到自己兜里,還不一定呢!”
說著,那把菜刀轉(zhuǎn)眼變幻,竟是一把長刀,看著不像是凡物。
這個鄭澤,不簡單。
退無可退之時,我借著青竹騰空而起,在他身后想要給他重重一擊,卻沒想到這個鄭澤反應(yīng)靈敏,與他的長相著實不搭。
后面幾個大漢也在這時沖了過來,靠著新月劍的力量,那幾個大漢倒不足掛齒,不過片刻,便倒在劍氣之下。
只是這個鄭澤,雖面貌粗獷,但這身手不錯,他似乎也看明白了局勢,明顯知道自己占下風(fēng),我也沒心思再與他多玩兒,正準(zhǔn)備一劍刺心,卻只見他輕蔑一笑,眼前一陣煙霧繚繞,這味道十分熟悉,讓我一嗅便知是那讓人無力的軟骨煙。
“都說少樓主花容月貌,不好好在家當(dāng)個閨中小姐,偏偏要出來打打殺殺,又是為何呀?”鄭澤眉眼間透著調(diào)侃輕浮,些許油膩之色。
為了配合他,我便佯裝中招:“你給我用了什么?”
他只收起長刀,片刻變幻做平常的菜刀,笑道:“軟骨煙,三個時辰之內(nèi),別想著能好起來?!?p> 三個時辰,還真當(dāng)東樓有如今的江湖地位,僅僅只是靠吹嗎?
“世人都傳,少樓主絕美無雙,奈何輕紗遮面,少有人得見真容,今日,當(dāng)真是鄭某之幸……”語罷,他離我一丈之遠(yuǎn),揮袖間卻顯內(nèi)功深厚,遮面的紅紗落去,那鄭澤雙眼充滿了驚嘆。
“人言皆傳,有緣之人得見通曉天地的通靈館主,容顏絕世,嫵媚多姿,實乃當(dāng)世尤物,若將少樓主之容與通靈館主相比較,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比天女下凡更要美麗?!毖哉Z間,些許夸張的表情,讓人有些惡心。
“鄭某有幸,得見真容,若是能一親芳澤,便是入那九幽地獄,也無憾了?!?p> 原來,還是個下流胚子。
眼看他步步離近,褪去身上僅有的一件上衣,僅剩一條褲子,我正要握起新月劍動手之時,突然林中怪風(fēng),將竹葉吹起,鄭澤頓生警惕之心,拿起腰間菜刀:“誰?!”
這個黑色的背影,修長而孤寂,當(dāng)他落地的那一刻,鄭澤也嚇了一跳。
“你是何人?何故壞我好事,還以面具遮面?!”
那男人只道:“問題這么多,你說我該回答哪一個?要不,你死后慢慢去琢磨?”他沒給鄭澤反應(yīng)的機(jī)會,只片刻,血濺當(dāng)場,鄭澤多的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
那男子直接拿起被幾個大漢護(hù)得緊要的銅箱子,轉(zhuǎn)瞬間,只見面具遮住他的額頭眼周部分,看不清他的相貌。
“還我!”
男子輕蔑一笑:“呵,看來,在下不是壞了鄭澤的好事,而是壞了姑娘的好事?”
我沒有與他多廢話,握起新月劍直奔他手中的銅箱子而去,雖不過短短幾招,卻能感覺到這人功夫之深,可他似乎還沒有使出全力。
數(shù)招之后,我被他縛住了手腳,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我只覺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當(dāng)我再次睜眼時,只見圓月之色,聽到水流之聲,頓生警覺,坐起的那一刻,河邊坐著一個黑衣男人,似乎,就是方才那位,而他身邊,正放著那銅箱子。
雙手觸及之處,是冰涼的草叢,手邊卻少了那柄新月,正當(dāng)我慌而尋找的時候,那背對著我的黑衣男子把玩一把長劍:“在找這個?”
聞聲,我想要去搶奪,那男子只一個轉(zhuǎn)身,便讓我落了空。
“還給我?!?p> 那男子笑了笑:“傳聞,東樓少樓主玉錦,手持新月,身縛紅紗,輕步間,有銀鈴碰撞微妙之聲?!本o接著看了看我:“新月劍,不似凡物,你能駕馭它,倒真是你的緣分?!?p> 說些亂七八糟的,這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莫非是錢?
“說吧,多少錢?”
他聞言,似有些疑惑:“嗯?”
“公子殺鄭澤,奪寶物,卻沒有一走了之,反而拿走我的佩劍,除了錢,我實在想不出你有什么別的目的?!?p> 男子冷笑,隨即將新月劍送還于我:“錢我沒什么興趣,不過對你,我倒是有些興趣。”
莫非,這個人也如方才的鄭澤的一般?可他要下手,方才我昏迷之時,他完完全全沒有束縛。
“你就這樣把劍給我,不怕我殺了你?”
他只一步步向我走來,輕聲道:“若是怕,我又何必把劍給你?”
他離我相近之時,略微感到一陣寒意,引得我不自覺后退。
“我不是個是非不分之人,你若將銅箱子給我,價錢你隨便開?!?p> 他側(cè)身瞄了一眼身后的銅箱子,輕蔑一笑:“看來,這個銅箱子,非是個燙手的山芋,反而,是個值錢的寶貝?!?p> “你這話什么意思?”
他沒有多說,卻只見他一伸手,銅箱騰空而起,不大不小,看起來也不算重。
“丫頭,這可不是什么好東西,你…真想要?”
“不管它是不是好東西,有人要它,我就一定會把它拿到手?!?p> 男子頓了頓,又做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也不知這個東西,買主出了多少錢,我既然拿到了,平白無故的給了你,那我不是虧大了?”語氣中稍帶一絲溫柔,卻又似乎有什么目的。
“你想要什么?”
他一副正兒八經(jīng)的模樣,只說:“聽聞東樓消息靈通,我要你幫我查個人,可否?”
“什么人?”
“此人名叫安詠,西褚云樂人,今年五十來歲,你幫我找到他,要活的?!?p> 這個人看起來也不像江湖中人,一身難以隱藏的貴族氣質(zhì),絕非等閑之輩,卻要我?guī)退胰耍?,他自己不能明目張膽地去找?p> “東樓規(guī)矩,一單了一單,你覺得,我會為了區(qū)區(qū)十萬兩,做你這單免費的生意?”
男子并沒有驚訝,反而冷笑:“少樓主果然會做生意,這東西我拿著著實沒用,但是,你若不能完成這交易,買主大發(fā)雷霆,試問,是拒我這單劃算,還是東樓的信譽(yù)更重要?”
趙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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