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隨手夾起了一塊魚放進了嘴里。
隨即抬起頭,看向了她。
“與其跟我在這置氣,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包廂中,只剩下我在吃東西的聲音,丈母娘在一旁看著我,臉色很是難看。
“李彥,你到底要做什么?”
丈母娘眼中帶著犀利,冷著聲音問道,但和之前相比,她的語氣軟了許多。
既然知道我得到股權的消息,自然也知道我之前與柳家兄弟會面。
“我不過是一個山村出來的下賤東西,想做什么沒有必要通知你吧?!?p> 我不由得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
丈母娘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攥著筷子的手有些發(fā)青。
“之前的確是我的不對,我可以向你道歉!”
“我可受不起!”
“你畢竟和思思有過這么一段關系,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們娘倆遭到迫害?”
丈母娘咬了咬牙,再次開口道。
“你想我做什么?”我盯著丈母娘,眼神有些漠然。
“把你的股份轉到思思的名下,等我掌控了柳氏集團,定然不會虧待了你!”
丈母娘滿臉的期許,急忙說道。
我一直在強忍著,終于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沒錯就是嘲笑。
現(xiàn)在的丈母娘已經(jīng)完全失去理智了,也許是拿我當做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聽了他的話,我才是白癡。
“你覺得我是傻子嗎?且不說你能不能掌控柳氏集團,我又憑什么相信你?”
我的話一出,丈母娘的臉色再次發(fā)生了變化。
她也意識到,剛剛自己已經(jīng)失態(tài)了,她感覺自己在我的面前,仿佛一個小丑。
“李彥,你可以不管我,難道你也不顧思思的死活了嗎!”
“退一萬步講,你們還是夫妻,你手里的股份是你們夫妻期間得到的財產(chǎn),至少有一半是思思的!”
丈母娘死死的盯著我,深呼一口氣開口道。
“秦女士,你是不是忘了一個人?”
我淡然的盯著丈母娘,她有些疑惑,但很快臉色變得慘白。
秦俊杰,柳思思的那個野男人!
婚內(nèi)出軌,自愿放棄所有財產(chǎn),丈母娘只感到呼吸一滯。
“李彥,這都是你算計好的!”
丈母娘死死咬著牙,瞪著雙目看著我,聲音變得顫抖。
“再聊下去沒什么意義了,我可以告訴你,你的計劃柳家兄弟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可沒有我這么仁慈?!?p> “離婚協(xié)議這兩天我會發(fā)給你,讓柳思思找個時間跟我去一趟民政局,逃到國外也許還能撿回一條命?!?p> 柳浩杰當初謀劃,讓柳思思的父親死于非命,同樣可以讓丈母娘娘倆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柳浩天亦是如此,至于丈母娘的計劃,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
給她這個建議,算是我仁至義盡了。
丈母娘終于認命,整個人一瞬間垮了下來,臉色慘白,兩只眼睛變得灰敗,整個人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如同一個遲暮的老人。
放下了手中的餐具,起身拿起了外套。
沒有理會一旁的丈母娘,我直接離開了包廂。
夏天已經(jīng)過去,夜晚的風有些蕭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絕情。
但每想到她們母女對我的侮辱,我心中的恨意就會變得極為強烈。
嘆息了一聲,開車回到別墅,柳思思還坐在沙發(fā)上,抱著雙腿。
聽到我走進門,柳思思抬起了頭。
凌亂的發(fā)絲散落在臉前,眼眶通紅,臉上掛著淚痕。
看到她的模樣,我竟然感到了一絲心疼。
“李彥你回來了,媽呢?”
柳思思強擠出一絲笑意,聲音有些沙啞。
我輕嘆了一口氣,坐在了一側的沙發(fā)上,茶幾上滿是空著的酒瓶。
起身拿了兩個杯子,開了一罐啤酒。
金黃的液體冒著氣泡,白色的酒沫久經(jīng)不散,拿起一杯遞給了柳思思。
“喝一杯吧?!?p> 柳思思伸出手接過了杯子,我跟她輕輕碰了一下。
一仰頭,金黃的液體順著喉嚨流進身體,慢慢的苦澀味道,柳思思也是一口喝光,釋放著自己的情緒。
“沒有想到,我們做了這么久的夫妻,卻是第一次一起喝酒?!?p> 柳思思苦笑了一聲,伸出手又打開了一罐啤酒。
“你跟我媽媽都說了?”柳思思抱著腿輕聲向我問道。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柳思思搖著頭,再次喝光了杯中的酒。
“你三叔和你大伯現(xiàn)在都盯著你們,你們最好早點離開,不然會很危險,你也勸勸你媽?!?p> 我有些不忍,但還是開口說道。
柳思思輕輕點了點頭,手指一勾又開了一罐啤酒。
“明天我們?nèi)ッ裾职鸦殡x了,放心你的錢我一分不要,也希望你答應過我的,不要食言。”
柳思思說完,自顧自的喝光了啤酒,臉上泛起淡淡的紅色。
“離婚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不急,還是先穩(wěn)定一下你媽的情緒?!?p> 柳思思提出離婚的一剎,我竟然感到了一絲不舍。
我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暗罵自己沒有出息,柳思思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喝著酒。
“那個姓秦的沒有你想的那么好,你最好擦亮眼睛,不要被他騙了?!?p> 看著一旁獨自喝著酒的柳思思,我還是沒忍住開口提醒道。
我知道自己不應該管這個閑事,但就是忍不住。
但柳思思突然眼睛紅了,怒沖沖的看向我。
“李彥,你不覺得自己惡心嗎!”
柳思思的情緒突然爆發(fā)了出來,歇斯底里的向我吼道。
“你贏了,你已經(jīng)贏了!為什么還要詆毀秦哥,是看我還不夠慘?我就是喜歡他,怎么了!”
“沒錯,是我們對不起你,但你已經(jīng)是柳家最大的股東了,就不能給我一條活路!”
柳思思歪著頭,咬著紅唇,淚水止不住的流下。
她不是不相信我的話,而是不愿意被我刺破最后一個幻想的泡泡,那是她對人生最后的希望了。
看著柳思思,我輕嘆了一口氣,也不再說什么。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轉身離開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