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李彥。”
接過手機(jī),我淡淡的說道,電話那頭明顯頓了頓。
“李彥?你怎么在那,你和思思一起去的公司?”
“大伯,若是不想交公司直說就好了,何必搞的這么麻煩?”我笑了笑說道。
“李彥,這件事你也要插手?你和思思之間不是...”
“我們的關(guān)系不牢大伯費(fèi)心了,一句話,讓那個凱文周滾蛋,我想這件事不用我自己動手吧?!?p> 我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
“...把電話給凱文周吧?!?p> 沉默了許久,柳浩杰嘆了一口氣,開口道。
我將手機(jī)遞給了凱文周,接過電話片刻后,他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還回手機(jī)之后,他咬了咬牙,讓秘書送來了文件,幾個小時的時間才交接完,他悻悻的離開了公司。
“等一下!”柳思思直言喝道。
“柳小姐還有什么事嗎!”凱文周咬了咬牙。
“公司賬面上還有一輛車,麻煩把鑰匙交出來?!绷妓嫉恼f道。
啪~!
凱文周怒拍了一下桌子,兩只眼睛死死盯著柳思思。
“你不要太過分!”
柳思思輕瞥了他一眼,烈紅的嘴唇翹起一絲淡淡的弧度。
“過分嗎?用不用我查一下前幾年的賬本?你以為我來之前什么都沒準(zhǔn)備?”
柳思思一連串的疑問,頓時讓凱文周臉色鐵青,冷汗順著鬢角滑落。
一把車鑰匙拍在了桌面上,凱文周憤然的轉(zhuǎn)身離去。
柳思思再次走出辦公室,此時所有人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看著柳思思不由縮了縮脖子。
“所有人,放下手中的工作,大廳集合!”柳思思一聲厲喝。
這下子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稀稀拉拉的到了樓下大廳。
“人事,除了他,他,她,她,她...剩下的人今天辦好離職手續(xù),全都給我滾蛋!”
柳思思點(diǎn)出來的人,是第一次服從命令,站在她面前的員工。
被點(diǎn)到的人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但剩下的人則是一臉難看。
“憑什么!”
“就是,你算老幾啊!”
...
“就憑現(xiàn)在我是這家公司的老板!”柳思思冷笑了一聲,說完直接轉(zhuǎn)身回了辦公室。
此時的柳思思,女強(qiáng)人的氣息盡數(shù)爆發(fā),這一點(diǎn)完全繼承了丈母娘。
只不過她一下子將七樓員工裁了大半,估計短時間難以恢復(fù)運(yùn)營。
柳思思并不是無理取鬧,她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個,排除異己!
回到辦公室,柳思思坐在靠椅上仰著頭,長舒了一口氣,兩只手不斷揉著太陽穴。
“李彥,謝謝了,不然想從大伯手里接過這間公司,恐怕沒那么容易?!?p> 柳思思苦笑了一聲開口道。
“客氣了?!?p> “為了感謝你,我請你吃飯吧?!?p> 我微微一愣,想了想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對了這個也送你了。”柳思思將桌子上的車鑰匙遞給了我。
“這么大方,保時捷911啊,說送就送了?”我不由的笑了笑,開口道。
從柳家莊園回來之后,性格也發(fā)生了很大的轉(zhuǎn)變。
“你就別跟我客氣了?!?p> 傍晚,羅斯威爾餐廳,我和柳思思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點(diǎn)了滿滿一桌的佳肴,柳思思換上了一身白色連衣裙,美得不可方物。
燈光略顯昏黃的餐廳,清幽的音樂伴隨著陣陣烤肉的香氣,讓這家餐廳顯得別具一格。
“從爺爺那回來后,大伯和三叔一直在盯著我,真讓人頭疼啊?!?p> 吃了一口沙拉,柳思思淡淡的說道。
“沒辦法,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拿到股權(quán)的那一刻,你就應(yīng)該有所心理準(zhǔn)備?!?p>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但是沒辦法,這是媽媽的愿望,在她看來這股權(quán)本就屬于父親。”
“你媽怎么樣了?”我切了塊牛排放入口中,抬起頭輕聲問道。
“今天上午跟她通過電話了,她現(xiàn)在在威尼斯享受人生?!?p> “這樣也好?!?p> ...
柳思思起身去衛(wèi)生間,我放下了餐具,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
淡紫色的紗裙,搭配上高跟涼鞋,青絲在背后撲簌而下。
柳嫣然!
我有些驚訝,這時一位身著黑色西裝,帶著一副銀框眼鏡,看上去溫文爾雅的男人,很是紳士的站在柳嫣然的身后。
我嘴角的笑容逐漸收了起來,拳頭不自覺的攥緊。
兩個人走進(jìn)了餐廳,柳嫣然抬起頭,四目相對,她一下子慌了神,一個沒留神腳被絆了一下。
頓時整個人向一旁倒下,站在柳嫣然身后的男子,急忙伸出手扶住了柳嫣然。
剛剛站起身的我看到這一幕,只好坐回椅子上。
“嫣然,你沒事吧?”男子關(guān)切的問道。
柳嫣然咬著唇輕輕搖了搖頭。
兩個人就這樣從我的身邊擦肩而過,坐在我身后的卡座。
柳思思走到我的面前,攏了攏裙擺,輕輕坐下,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那不是大伯的女兒?”柳思思向前湊了湊身子,小聲說道。
我回過神,輕點(diǎn)了一下頭。
“你們認(rèn)識?”柳思思黛眉一挑,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開口問道。
我沒有說話,拿起被將剩下的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沒有葡萄的醇香,沒有回味的甘甜,只剩下陣陣酸澀在舌尖繚亂。
柳思思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在說話,夾了一只剝好的大蝦放進(jìn)了我的盤子。
“那個男人我認(rèn)識。”柳思思淡淡的說道。
“他是誰!”我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氣,冷聲說道。
“杭市韓家的獨(dú)子,韓亞坤。大伯安排的兩個人前些天見的面,韓家和錢家關(guān)系不錯,應(yīng)該是替她找的相親對象?!?p> 柳思思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徐徐說道。
我咬了咬牙,心里亂成了一團(tuán),也沒了胃口。
“我吃完了,咱們走吧?!绷妓疾亮瞬磷?,站起身向我說道。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待下去只會讓自己更難受。
拿起外套向門外走去,這時候柳思思一只手挽住了我的手臂。
“別亂動,有話出去說。”柳思思小聲說道。
后方的柳嫣然,抬起頭看到眼前的一幕,手中的餐具啪嗒一聲落在盤子上。
銀牙輕咬著紅唇,眼神里滿是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