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你可一定要沒事啊,我還等著你和我的一個月的約定呢?!蔽揖徚司?,趴在石桌子上,又想起白凜對我說的話。
“我不想跟你成為敵人,所以如果我證明師父是個好人,希望你也能勸離境放過她。”
可你相信的師父,的的確確是這樣一個可怕的人呢……
我想得出神,絲毫沒注意到身后的離境,他走路幾乎無聲,直到在我身旁咳嗽一聲我才驚覺他的到來。
“冥王大人……”不只是他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還是怎樣,我只覺此刻與他之間隔著什么,突然就變得有些不自在了。
他面無表情,斜瞄我一眼問:“擔心小凜?”
“我……”其實最應(yīng)該擔心的人,明明就是他才對,可他卻非要這么問我,讓我一時也不知該怎么回答。
他似乎有什么話埋在心里,許多時候偷偷瞄我,卻似乎同我一樣,覺得我們之間好似隔了些什么。
半響,他終于憋出一句話:“早些睡吧,明日還得早起?!?p> “哦……”
看著他的背影,我暗自一嘆,忽憶起與他初見,以及這么些時日相處的時光,好似過得很快,又好像過得很慢。
次日清晨,我與離境帶著水晶球去了約定的春雪樓,在被丫頭帶到廂房時,柳意歡也如約而至。
“這么準時?看來,一個不記得你的弟弟對你來說也是如此重要呀?!绷鈿g冷笑道。
離境沒有理會她的挑釁,只是面無表情的問道:“人呢?”
“急什么?一會兒不就來了嘛?”柳意歡輕笑。
人來人往的春雪樓今天不同往日,人客稀少,只是令人奇怪的是進來之時,我見到了那日買下小男孩的雪香蘭,她見到我很是驚訝,見到柳意歡卻是習以為常的樣子,好像她常來一樣。
廂房門被輕輕打開,隨之而來的是安子逸,門一關(guān)便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結(jié)界,外面的凡人根本不會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柳意歡拍拍手,幾個身影忽從天而降,幾個紅衣女人押著云霓和白凜緩緩出現(xiàn)。
“小丫頭?”“離境哥哥!”他們看到我們時很激動,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對我們說一樣,腳步欲向我們走來,卻被那幾個紅衣女人押得死死的。
“我是個很守信用的人,希望你也是哦。”柳意歡笑中帶著陰險,總是能給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此時,我們還沒來得及說話,身邊的安子逸也急躁難安:“柳意歡,你也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
“呀……我都快忘了,今日來得還有安大夫。你放心,拿到東西,我會把你的晚晚還給你的。”柳意歡無所謂地看了看他。
安子逸的目光向我們投來,我能感覺到他眼中的不安,也有對我失約的憤恨,可此時我只關(guān)心在柳意歡手中的云霓和白凜。
“東西在我這,你把白木頭和小公主放了?!蔽腋吒吲e起水晶球,用靈力推動它發(fā)出一絲白光,雖然我不知道這能不能夠讓柳意歡相信,但似乎也只能如此搏一把。
柳意歡順勢坐下,玩弄著發(fā)尖,也沒直視我一眼,語氣中夾雜著玩味:“讓你旁邊的哥哥,親自遞給我?!?p> “別給她,離境哥哥!”
“師父,收手吧!”
白凜和云霓掙扎著卻無法掙脫,看起來是柳意歡用了什么藥,不然這幾個紅衣女人定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此時,離境從我手中拿過水晶球,一步一步朝柳意歡走去。
“離境哥哥不要,這個女人狠毒的很,我親眼看到她對……”云霓話音未落,只見柳意歡眼眸凝住,揮一揮袖便拍在云霓臉上,打斷了她的話。
柳意歡眼神輕蔑:“這里,輪得到你說話嗎?”
“這就是你交易的態(tài)度嗎?”離境停下步子。
柳意歡手托著下巴,做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只是教訓(xùn)一下她罷了,你不是不喜歡她嗎?難不成,又心疼起她來了?”
“本王從不受人威脅,你若再這一副嘴臉…”離境眼示水晶球:“大不了本王毀了它,與你斗上一斗,倒也可以見識見識這三千年來你的修為到了何種境界?!?p> 離境這一番話著實讓我捏了一把冷汗,明知那水晶球是假的,他這么一說,萬一真惹怒了柳意歡,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柳意歡接下來的態(tài)度卻讓我出乎意料,只見她收起了玩味的眼神,緩緩站了起來:“別這么小氣嘛,我從來都是講誠信的人?!闭f著,她慢慢走向離境,并隨著讓那幾個紅衣女人放松白凜云霓,此時,水晶球也到了她的手中。
她拿著水晶球一陣把玩,而我也趕緊去攙扶住云霓和白凜。
“你們不該為了我們把天靈命珠給她的,她就是個魔鬼……”云霓似乎忍著痛苦,可她話音剛落,一旁的安子逸也急躁地讓柳意歡交出晚晚。
還好,她不算太過卑鄙,只是把玩著水晶球后邪魅一笑,揮手瞬間,幾個身影再次從天而降……
“晚兒!”安子逸突然的叫喚將我嚇了一跳,我在注意那幾個紅衣女人。將身弱的晚晚死死按著,直到柳意歡揮手示意,她才被放下來。只是眼前的景象,讓我們都有些吃驚。
晚晚身為靈體,力如凡夫,那幾個紅衣女人松開手她就無力地倒在地上,安子逸連忙上去攙扶著,才發(fā)現(xiàn)晚晚不太對勁。她雙眼紅腫,似乎是哭了很久,能感覺到她用力卻發(fā)不出聲音,看到安子逸不是歡喜而是抗拒。
“你對她做了什么?!”安子逸憤怒的質(zhì)問柳意歡。
柳意歡停住把玩水晶球,正要說點什么,云霓忍著難受指著柳意歡:“她就是個魔鬼,她對……她對…”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地上的晚晚突然急躁難安,眼中滲出大顆熱淚,連滾帶爬到云霓身邊,邊搖著頭邊揮手,好像讓她不要說下去。
這時,柳意歡詭異一笑:“差點忘了,你可以說話了。”說罷揮手,晚晚如同被解除封印一般,瞬間便脫口而出不要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