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把凌暖一直送到琴房門口才罷休。
凌暖進去直接把門關(guān)上,將他們拒之門外。
邊走星海有些想不通,她走在兩位高大的男生中間耷拉著腦袋想問題。
最后還是沒有想明白,扯了扯夏顏陌的衣角問:“你們兩個今天怎么這么反常?”
“走啦。”夏顏陌推著她往前走,想敷衍告訴她以星海的一驚一乍的性子不出明天連校長都知道了。
事發(fā)后的第二天凌暖就因為參加數(shù)學競賽請假了。
聞嘉銘短暫的放松警惕,最起碼她不在學校相比更安全。
他決定在凌暖回來之前,就幫她解決掉這個隱患。既然敵不動那就逼著他動。
時機很巧聞嘉銘吃完飯回到教室,就看見張澤巖已經(jīng)在教室里了,況且教室里只有他一個人。
聞嘉銘進教室順手把門關(guān)了,發(fā)出不重不輕的“咚”一聲。
他很自然的走到張澤巖旁邊的空座位上坐下。
張澤巖正在寫一本英語作業(yè),扭頭看見他,明顯不自覺的緊張了一下。后又強裝鎮(zhèn)定問他:“同學你有事嗎?”
聞嘉銘修長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敲著桌面,看著窗外并不著急回答他。
這個在平凡不過的聲音卻讓張澤煎熬難耐,他又加重語氣問了一句:“同學你找我有事嗎?”
聞嘉銘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也沒有轉(zhuǎn)移,無厘頭的來了一句:“今天的太陽很好。”
張澤巖朝窗外撇了一眼,又馬上收回來,意識到自己為什么要聽他的。
他艱難的咽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出的汗第三遍問:“同學到底找我什么事?!?p> 聞嘉銘的手突然一停,教室了頓時悄無聲息,他把收回口袋里,突然輕蔑一笑:“連我叫什么名字都忘了?”
他犀利的眼睛死死盯著張澤巖,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片,嘴角的笑容已然收好,剩下冷酷無比的面孔。
“你到底想說什么?”他努力的向逃脫聞嘉銘的眼神,像是一場毛捉老鼠的游戲。
聞嘉銘將那只纏著紗布的手從口袋里拿出:“不知道你對我這個傷的由來有沒有興趣?!?p> 面前的這個人身子一怔被嚇了一跳,他原來握在手里的筆也“啪”的一下掉在桌面上,他蒼白的說道:“抱歉同學,我對你的傷不感興趣。”
說完就從椅子上起來,準備出去,聞嘉銘頭也不回,像身后長了眼睛似的一把抓住了張澤巖的一只手腕。
“我很有耐心講給你聽?!彼硨χ?。
“不用了,我不想聽?!彼霋昝撀劶毋懙氖?,但他的力氣真的非常大,越是用力聞嘉銘握得越緊。
“張澤巖,出生于普通的工薪家庭階層,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都沒有大學以上的文憑。高一就讀于市一中,后因為比賽突出被學校征集,小學……”聞嘉銘熟練的背出這些信息。
“停,別說了!”張澤巖顯然被逼的快要撐不住了。
聞嘉銘計謀得逞,冷冷一笑,站起來與他面對面站著:“自己交代,還是我匯報到校長室自己選?!?p> 張澤巖仇視的看著他,也不再懼怕他的目光了:“你調(diào)查我?”
“這不是很顯然嗎?”聞嘉銘反問,輕視的看著他。
“你有什么證據(jù)?憑什么說是我干的?!?p> “想要證據(jù)是嗎,那你恐怕忘記了你留在現(xiàn)場的小刀了,上面可有你的指紋,需要我去驗驗嗎?”
張澤巖身子一抖,差點沒癱坐在地上,他一手扶住桌角。
“說吧,為什么這么做?!甭劶毋懕茊?。
“為什么這么做?”張澤巖冷笑,“就憑你們都高高在上而我卻永遠被踩在腳下。不管我多努力成績依然倒數(shù),就因為我家室不好學校里沒有一個人肯跟我做朋友。就以為的身份卑微,我要什么永遠都是撿別人剩下的,就因為……”張澤巖的語氣越來越激動,眼眶里的淚不停打轉(zhuǎn)。
聞嘉銘冷冷的看著他,沒有一絲同情,反而更覺得可笑。見他遲遲沒有說出于凌暖有什么關(guān)系,他沒有耐心聽下去打斷:“這和凌暖有什么關(guān)系?”
“凌暖,呵呵。那關(guān)系可大了,我進這個學校的一段時間都像個空氣人,直到那天校慶,我不小心于后臺工作人員起了沖突,是她替我解了圍,這是我來這個學校之后第一次被人看見……”張澤巖還在滔滔不絕。
看來是恩將仇報了,聞嘉銘握緊拳頭:“所以就是因為她善意的幫了你,你卻恩將仇報?”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張澤巖對他吼,“那是因為你的出現(xiàn)?!?p> “我?”聞嘉銘覺得不可思議,這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就是因為你,本來我和凌暖相處的好好的,就是因為你三番五次的插足,凌暖現(xiàn)在連多一眼都不愿意看我了!我就像一個過時的玩物一樣被扔掉?!睆垵蓭r指著聞嘉銘的鼻子道。
聞嘉銘算是大致聽懂了,這是因愛生恨:“我聽懂了,現(xiàn)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自己退學離開這里,永遠都不許再騷擾凌暖,二、我把證物和今天的對話錄音交給校長,讓他來決斷?!?p> “什么!”張澤巖瞪著他,不敢相信。
“沒聽懂嗎?我不會再說第二遍,你要是不選我直接默認為你選的是第二種,交給校長了?!甭劶毋懲{道。
下一秒,張澤巖“噗通”跪在了他面前:“韓翎同學,韓翎同學我當時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一時糊涂,做完之后我自己也很后悔,我發(fā)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別趕我走行嗎,別趕我走,你也知道我家境不好……”
聞嘉銘絲毫沒有一絲心軟,在外人看來他實在是冷酷到了極點,令人害怕。
但聞嘉銘想的是,別人怎么對自己都無所謂,但要是敢傷害凌暖分毫,他會讓那人死的骨灰都不剩。
“二選一,快點?!辈畈欢噙@個時間,快有人回教室了,聞嘉銘沒時間跟他耗,早選擇也是為他好。
“你……韓翎,你怎么才可以放過我!”張澤巖大聲吼,快被比崩潰了。
“選!”聞嘉銘寸步不讓。
誰知他突然又從口袋里拔出一把刀,朝聞嘉銘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