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乃何人?”趙章看著門口的一道影子,喊道,那人應聲進來,道:“臣見過太子?!?p> “我這是在什么地方?”趙章又問道。
“太子在王宮!”侍者回答道。
“父王呢?”趙章揉著腦袋問道。
“太子,今日是大朝會,大王自然是在王宮大殿!”侍者對著趙章一拜,隨后恭敬地說道。
“大朝會!對了!我要過去!”趙章激動地說道,一起來又坐了下來,他咬著牙,看著身上被牽動的地方,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受到的傷害。
“該死的刺客,直賊娘,老子好了一定要收拾你們中山國!”別人或許未必知道,但是趙章卻知道那人必是中山國人氏。
盡管他將鞋子、衣服等等都換成了趙國的服裝,但是在將自己擊倒之后,他說出的那句話還是讓趙章聽出了他的口音。
“大王不讓太子去大朝會,大王說了,若是太子生活不便,由臣等服侍,要是太子欲要報仇,臣可將那刺客的尸首拿來,讓太子泄憤!”侍者說道,不過對于大王的教育方式,他還是有些害怕,讓太子對著尸體泄憤,這簡直是沒誰了。
傳聞,宮中有傳言說,大王變得不一樣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哦?中山國的刺客被抓到了?”趙章有些佩服父王的力量。
“卿等不必多禮,今日是國家的朝會,是我們共享趙國國祚的時候!”趙雍肅穆地聲音從大殿響起,他看著下邊一眾人,或喜,或悲,神色無常的,大多數(shù)人都表現(xiàn)出足夠的平靜,但卻有表現(xiàn)出足夠的激動。
大朝會是他穿越到這個時代開發(fā)出來的東西,是他在這個時代留下的記號。
是的,你沒有聽錯,趙雍也是穿越者,而趙章,則是遭受巫醫(yī)迫害的無辜者而已。
趙雍比趙章更清楚趙國后來的歷史,因為他才是站在這個時代頂峰的男人。
趙雍之前是一名歷史愛好者,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來到了這個時代。
他成了那個十五歲的趙王,在父親的葬禮上立刻變得堅強起來,他知道,即使自己不處理這件事,也會有肥義、趙豹幫自己處理,但是那樣的話自己就沒辦法得到鍛煉,所以他毅然決定自己發(fā)號施令。
憑借著僅存的記憶,讓趙豹刮目相看,然而刮目相看是刮目相看,但是他并不會放棄坐上相位的機會,所以他最終還是攝政了幾年,讓趙雍這個穿越者很難堪。
后來,趙章也穿越了,這讓他有些迷茫了,在這個世界上究竟有多少穿越者。
雖然趙章看起來有些混亂,但是趙雍從趙章說話的時候還是能感受到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氣息,但是他沒有聲張。
因為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遇到的第一個來自地星的伙伴,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最后一個,但是趙章可能會是最理解他的人。
“大會第一項,升戰(zhàn)旗,唱戰(zhàn)歌!”一位寺人在旁邊用尖細的嗓子大聲喊道。
身為歷史愛好者,趙雍不好研究,更愿意以武力來征服這個世界,是的,他要征戰(zhàn),要完成之前的遺憾。
實際上,在他看來,趙國是完全存在條件一統(tǒng)六國的,可惜了趙章和趙何之爭。
所以這一世,他要避免這個問題。
升旗、唱歌,這是增強凝聚力的最好辦法。
朝會剛開始的時候,他就將這件事情拍板決定下來。
夏王有自己創(chuàng)作的曲子,商王也有自己創(chuàng)作的曲子,周王也有自己創(chuàng)作的曲子,所以,趙雍覺得,自己也應該有自己創(chuàng)作的曲子。
這是稱王的開始。
國家的凝聚力強了,還愁國家不興。
之前趙雍考慮過拿出胡服騎射的時機,實際上,他覺得歷史上的那個時期剛剛好,但是他之所以不拿出來是因為自己才剛從趙豹手里掙脫出來,擅自該制度,容易引起反彈,但是隨著趙章一語道破胡服騎射,趙雍體內的豪情被引爆。
去特么的時機,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實際上趙國危險,其他國家就不危險嗎?
燕國差點經歷滅國之禍;齊國國王沉溺享樂;楚國和趙國不挨著;魏國倒是個麻煩,若是沒有之前自己的父親打的曠日持久的馬陵之戰(zhàn),魏國真不一定能一舉成為最強大的國家。
和趙國打仗,沒好果子吃。
魏國把自己的國力打崩了,秦國又何嘗不是。
而韓國之前和自己沾親帶故,甚至還影響到了韓國的將領,之后發(fā)生的那個韓國將領貢獻上黨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戰(zhàn)歌是自己花了十三天編出來的,趙雍聽著豪邁的戰(zhàn)歌,心中的豪氣不由得被激發(fā),擁有這樣的國民,趙國何愁不興!
隨著戰(zhàn)歌結束,戰(zhàn)歌的余音仍然在回蕩著,趙雍哈哈大笑道:“這便是趙國呢!”
“大會第二項,有請大王講話!”
侍者說完這句,識趣地下去了,而趙雍經過這些年的滄桑,早已變成而立之年的男人,他看著下邊的一眾,深吸一口氣道:“與諸子同在大趙而幸;與普天同慶大趙之朝會,與萬民齊發(fā)我國威!”
“大王圣明!”趙燕贊嘆道,此時不恭維,更待何時,他原本在趙章來找過他之后,便準備去見大王,后來一想,此時未必是最好的時候,最好的時候莫過于眾人皆在驚訝當中,見到自己不尋常的舉動。
“大王圣明!”隨后眾人齊喏道。
趙雍倒是有些不滿自己被打斷,然而聽到眾人說著違心的話,他還是露出了笑容,就連趙燕,也一改之前的倔脾氣了么?
隨即,趙雍將目光看向一位中年男子,周祒。
這位今年似乎借著吊唁那位叫淳于髡的贅婿而徹底離開了趙國的朝堂,是自己幾年后才想來自己的何兒沒有老師,去請過來的。
趙雍再次開始講話,將自己對于趙國沉甸甸的愛全部說了出來,就在大家都等的不耐煩的時候。
趙雍終于講完了,不過這還不算結束。
第二位述職的赫然是趙固!不過本著尊卑的緣故,趙雍沒有讓他上來,而是站在下邊,對著群臣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