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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從滿身天賦開始

第10章 捅你腰子咋滴

修煉從滿身天賦開始 云十月 2335 2019-12-30 23:01:00

  鹿開一愣,難道我被發(fā)現(xiàn)了?不應(yīng)該吧。

  正想著,院中刮起了一陣風(fēng),一團(tuán)青氣隨風(fēng)飄來,如霧如煙,凝成了一個美人兒。

  那美人兒雙眼通紅,掛著晶瑩的淚珠,一看到沈寒,就撲了過去,栽進(jìn)沈寒的懷里,一個勁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沈公子取了我的命吧,我再也無顏對你?!?p>  鹿開懵了,這是什么劇情?

  看這青氣凝成的美人,莫不然便是參龍府要捉拿的妖魔羽女?

  所以,這是血仇和受害者的愛恨情仇?

  這不是言情話本么,我來錯地方了?

  沈寒悲嘆道,“不怪你,當(dāng)初你為了救我,身中血毒。此毒平時還好,一旦陷入沉睡,就會讓你失去神智,大開殺戒。沈府的人……雖死于你的手,但一切因果責(zé)任全在我……在我啊。”

  確認(rèn)過劇情,是言情話本沒錯了。

  鹿開明白了,羽女對沈寒有救命之恩,還因此中了血毒。

  血毒會令羽女神智大失,殺了沈府人,而沈寒這個帶孝子,為了報恩,選擇了原諒?

  那也不對啊,沈府的人,前前后后死了三批,家門零落,只余下了沈寒一人。

  原諒一次也就罷了,原諒三次血仇之人,沈寒也太難忍了吧,莫非是忍者神龜附身?

  沈寒摸出一顆丹藥,丹藥隱隱散發(fā)著妖氣,繼續(xù)悲傷地說道,“這是化妖丹,吃下去后,我一時半刻會狀同妖魔,散發(fā)妖氣。我已經(jīng)把那些人騙去了偏院,此事由我起,由我來了解,你速速想辦法離開摘葉城吧?!?p>  羽女早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思慮片刻后,她摸出一個鈴鐺,鈴鈴鈴搖個不停,一縷青氣鉆進(jìn)沈寒鼻孔,沈寒登時眼前一陣迷亂,昏迷過去。

  羽女抱著沈寒,放在長廊木椅上,戀戀不舍地看了他幾眼,神情變得堅毅。

  “都去了偏院么?好,此事也是由我起,也由我終結(jié)吧。只是我一命,也抵不了公子家?guī)资谌嗣?,下輩子如能相見,我便繼續(xù)還了這筆血債吧?!?p>  羽女抹去了眼邊的淚,一說完,渾身化作一團(tuán)青氣,竄上了屋檐,很快消失不見了。

  鹿開一頭問號,現(xiàn)在都流行把單身狗騙進(jìn)來殺么?

  想毛一把玄階法劍,結(jié)果看了一出言情劇。

  這一出戲簡直感人肺腑,放在黃金檔說不定可以沖一下收視率第一。

  再說這沈府公子是腦袋被屁崩了么?別人殺他全家,他還要替人去死,掩護(hù)仇人。

  雖說羽女救你一命,但報恩也有限度啊。

  鹿開對帶孝子沈寒頗為好奇,便開啟神眼知微,去探一探他的心思。

  沒想到沈寒忽然睜開了眼,直直坐了起來,他摩梭著手指,走到長廊邊緣,看著月色說道,“此事該有個了結(jié)了吧?!?p>  沈家偏院。

  說是偏院,仍是一座三進(jìn)的大宅院落。

  微風(fēng)吹拂,吹動了一排的銀杏樹葉,沙沙作響。

  周臺和善時,各領(lǐng)著龍衛(wèi)及宗門弟子,蜂擁走進(jìn)偏院,掃視開來。

  沈寒說偏院最近運了紅泥,要燒制茶具器皿,可四處看看,一點紅泥都沒有,更別說有燒窯了。

  周臺皺起了眉頭,紅泥線索是鹿開先點出來的,他一掃眾人,疑惑問道,“那位天羅劍院弟子沒跟來么?”

  有人切了一聲,不滿地說道,“那家伙,大概是個愛出風(fēng)頭又沒真本事的毛頭小子吧,唇槍舌戰(zhàn)在行,但真遇上了事,就不頂用了。”

  善時雙手合十,說道,“那位施主見多識廣,很有才謀,人無完人,他膽小怯弱些,有何不能理解的?雖無紅泥痕跡,但大家先別掉以輕心,仔細(xì)搜尋,看看妖魔可還在此地。”

  風(fēng)忽而變得急了些,銀杏樹葉飄零漫卷。

  善時生出警惕之心,緊握著降魔杵,嘴里念念有詞。

  果然,只見一團(tuán)澎湃的青氣,如勁風(fēng)般撲進(jìn)了偏院。

  青氣化作一個肌膚晶瑩的美人,人雖美,但一臉兇神惡煞,她手拿一支桃枝,一揮手間,桃枝彈出無數(shù)淬毒的氣箭,隱藏在飄落的銀杏樹葉后,射向眾人。

  “沈府幾十條人命,皆喪命于我之手,你們這些臭魚爛蝦,有膽量就和姑奶奶好好較量一番?!?p>  “好啊,兇手羽女果然在此?!?p>  這群人中,除了善時外,便是周臺反應(yīng)最快,他大喝一聲,當(dāng)即拔刀,刀如斬浪般,一道白光去勢凜冽。

  善時也一握佛珠,渾身罩上了一層金光,如一座金色怒佛。

  偏院內(nèi)個人都開展身手,氣勢洶洶,可是又不馬上動手,想尋著機會補刀一舉擊殺,拿下懸賞的一百靈石。

  兩方還未斗到一起,情勢忽變,偏院猛烈地震顫起來,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

  瞬間之后,便見偏院四角,伸起四條血色光柱,光柱上方扣合在一起,逐漸朝中間眾人擠壓過去。

  “這是……煉血陣!”

  “糟糕,中了圈套。”

  “好歹毒的妖魔,要拉我們一群人陪葬么?想得美!”

  眾人驚慌不已,再不留手,都怒吼沖殺向羽女,這才驚覺渾身軟綿綿沒有力氣,血氣開始流失,被陣法吸收。

  就好像有一個深淵大口,懸在半空之中,生出不可抵抗的吸力。

  眾人的一身氣血,源源不斷地往上蒸騰,

  羽女也惶然不知所措,顯然,這煉血陣并不是她布置的。

  月色下,有一人衣袍獵獵,飄身飛到陣法上方,陰笑俯視像螻蟻般掙扎的一群人。

  眾人一見,皆是駭然之色,這人居然是沈寒。

  “沈寒,怎么是你?!”

  “沈施主,這是要做什么?”

  羽女也神色凄楚,驚詫地問道,“沈公子,這是為何……”

  沈寒看著羽女,嘲笑道,“睡夢中神智大失,大開殺戒,這樣錯漏百出的故事你也信么?呵,羽女喜人血,你只是我的幌子,是我修習(xí)煉血功的幌子!白癡們,血是我吸的,兇手是我啊,是我!”

  沈寒狂笑不已,得意至極。

  眾人皆大驚失色,不可置信。

  是他吸的?沈府人都是他所殺?這怎么可能?

  羽女心頭亂糟糟的,又是悲痛,又是絕望。

  她思緒百轉(zhuǎn)千回,情緒起伏難定,此前雖有疑惑,但因為太過依賴信任沈寒,她都未去細(xì)想,這時才驚覺只見有多愚蠢,也有可悲。

  她想到了一件更痛心的事,也許,自己救他那次,也是他安排的,自始至終,自己只是一顆小棋子而已。

  世人皆知,羽女喜吸人血,自己便是因為此原因替他背了黑鍋吧。

  難怪啊難怪,在沈府死第一批人時,他那么費盡力氣幫我隱藏,卻又不讓我出城。

  有我這個幌子外,誰又會懷疑到他,相信他會干出這種人神共憤之事。

  羽女只覺得絕望至極,更痛恨自己瞎了雙眼,如今走到這一步,也是自己活該。

  沈寒哪管底下各人的心思,他冷笑盯著著周臺,“參龍府多管閑事,該死!”

  又看著善時一伙人,“你們這些宗門弟子,也愛強出頭,更該死!”

  善時憑借著金光屏障,勉強抵御陣法的侵蝕,不解問道,“兇手是沈施主么?在大殿內(nèi),我以慈佛目觀察過施主,施主是真沉浸在悲傷當(dāng)中,不是作假?!?p>  “當(dāng)然,因為悲傷是真的,那些尸首里,可是有我的至親啊。”

  “可,可你們不知道,一個天生寒骨的人,修煉進(jìn)展極為緩慢,當(dāng)有一天,接觸到了煉血功……”

  “就好像一個要渴死的人,掉進(jìn)了甘露池?!?p>  “每一個毛孔都在拼命吸收甘甜的水分?!?p>  “煉血功,就是我的甘露池啊,越是親近人的血,越甘甜越過癮,越讓我使煉血功進(jìn)展迅速?!?p>  “哈哈哈,一個要渴死的人,忘不了接觸到水的那一刻。煉血功,親人的血,舒……舒爽啊?!?p>  沈寒咧開嘴,慢慢講述著,從一開始的細(xì)聲細(xì)語,到聲音拔高,瞪眼呲牙,再到面目猙獰,漸漸狀若瘋魔。

  “如今我煉血功已經(jīng)成功入門,此后,滿城都是我的血庫,你們,就當(dāng)?shù)谝慌税??!?p>  沈寒的話,駭人聽聞。

  對至親血脈下手,讓這些習(xí)慣腥風(fēng)血雨的宗門弟子,都震驚不已。

  在沈寒的呼喚聲中,煉血陣中血光更盛,眾人生命在流失,意識在減弱,修為低微的龍衛(wèi),已經(jīng)昏厥了一大片。

  忽然,一個賤賤的聲音,從院落旁傳了過來,“果然,影視劇沒騙人了,反派的宿命是死于話多?!?p>  聲音一落,便有一道劍光如閃電般劃過,從庭院旁暴起,猶如猛龍撲空,直刺沈寒。

  沈寒冷笑,“又來一個送死的,不怕被我的煉血功煉化么?”

  噗呲!

  是利刃直接斬破了血罩,刺進(jìn)身體的聲音,當(dāng)腹部傳來劇痛時,沈寒才驚覺,自己被人一劍秒了。

  這一劍直穿后背,扎進(jìn)了腰子。

  偏院煉血陣?yán)?,那些意識模糊的宗門弟子,一看這又快又恨又準(zhǔn)的一劍,都覺得腰子隱隱作痛。

  沈寒詫異大喝:“不可能,你不可能一眼看出煉血功的命門?!?p>  他修習(xí)煉血功,氣血旺盛,渾身如巖漿般滾燙,可一旦命門被破,氣血急速流失,如大河崩堤。

  沈寒低頭,腹前卻沒有利刃透出來。

  他聽到背后傳來一個很欠打的聲音,“抱歉,這把劍斷了,還沒舍得換,沈公子將就一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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