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讓師兄在我從藏書閣中出來以后就立刻回青華峰大殿,應(yīng)當不止就為此事吧?”見太師不再開口說話,唐生歪頭看著他,表情適當?shù)膸Я艘环忠苫?,似是隨口一問。
“你是為師的第一個凡體弟子,為師擔心你從藏書閣出來之后受到的沖擊太大不能回神,故而打算待你出來讓辭城帶你前來為師先施法為你封印部分,待你可以完全接受之時再解開封印,只是此時看來卻是多此一舉了?!碧珟熞汇吨螅袔追謱擂蔚膿蠐夏樆卮鹆诉@個問題。
(゜ロ゜)似乎沒想到原因竟是這樣的,唐生面上就顯出幾分呆呆的驚訝來,心里更是涌過一股暖意。
“多謝師父?!碧粕鹕?,鄭重的行禮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咳,這不是你也沒用到,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況且,你是我弟子,我本應(yīng)該替你思慮周全?!碧珟煴惶粕绱肃嵵氐男卸Y搞的有幾分不好意思。
唐生見太師這般模樣卻是感到有幾分驚奇,不自覺的就開口問了一句。
“弟子只是表達謝意,師父為何如此拘謹?”唐生黑人問號臉。
“咳咳,為師習慣了你師兄那副皮猴子的模樣了,一時有些不適應(yīng)?!碧珟熡袔追植缓靡馑嫉恼f了一句。
唐生聞言一副了然的表情。
“若是無其他事你便自去休息吧,為師近百年來不會外出,有事只管來尋我。”淡淡吩咐一句,揮手撤去結(jié)界,太師消失在大殿中。
唐生拉開大門,辭城一頭就栽了進來,幸而唐生反應(yīng)迅速將其扶住,否則必定摔一個滿面桃花開。
“我想我知道為何師父要設(shè)結(jié)界了。”扶著辭城的唐生心里默默的念叨一句,剛剛回到自己房中的太師揉揉鼻子自顧做自己的事。
“多謝?!鞭o城迅速起身,面色帶了幾分別扭的道謝,而后趕忙離開了這里,頗帶了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辭城師兄還真是可愛?!笨粗呀?jīng)快要消失的辭城的背影,唐生好笑的搖了搖頭,感覺甚是有趣。
太師那樣的性子也不知是如何培養(yǎng)出這樣性格別扭又古怪的弟子來的。
不再多想,唐生也回了自己的居所。
而此時的流云山上,落離真人一派淡定的看看書,喝喝茶。
錦晚筱再次慣性的掃一眼緊閉的靜室大門,發(fā)現(xiàn)并無任何動靜又繼續(xù)進入冥想狀態(tài)。
謹俞這時反倒是沒有錦晚筱那般鎮(zhèn)定了,時不時的就瞥一眼靜室的大門,然后低聲嘟囔著“還不出來,會不會是出事了”這一類的話語。
引得落離真人與錦晚筱似笑非笑的側(cè)目。
“謹俞師兄似乎格外緊張金昊啊~”錦晚筱狀若嚴肅的同一旁的落離真人討論,眼神卻意有所指得瞟了瞟坐立不安的謹俞。
“謹俞只是比較關(guān)心師妹罷了,畢竟他是大師兄。”落離一本正經(jīng)的回了一句,只是悄悄摸摸飄向謹俞的眼神卻出賣了他真正的想法。
奈何一心看顧靜室之門的謹俞連頭都沒有朝二人扭一下,直叫二人皆是媚眼拋與了瞎子,白搭。
見話題中心的男主并無任何反應(yīng),錦晚筱與落離二人頓覺無聊至極,錦晚筱干脆也盯著靜室的門開始發(fā)呆。
落離真人一看自己兩個弟子皆是守門的守門,發(fā)呆的發(fā)呆,干脆吩咐二人守著金昊,自己則離開去了藥房。
原本只是實在等待的無聊所以發(fā)無聊的錦晚筱莫名其妙的就進入了一種奇怪的境界。
錦晚筱只覺得自己此刻仿佛是做夢一般,但是她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是做夢。
霧,無邊無際的霧,一絲一縷的將錦晚筱纏繞著,她抬起胳膊然后張開自己的手指,那縈繞在身體每一寸肌膚的濃霧就似是沙子一般從她的指間漏下,復又有其他的霧纏繞而上補滿空缺。
錦晚筱好奇的抬起自己的胳膊,仔細端詳自己周身的這一層霧一樣的不明物,但是礙于知識層面的不足,她并不能分辨出這是什么,只是隱約覺得很親切,很放松,故而也就不再多想。
隨著自己心底的感覺,錦晚筱不再停在原地,而是開始漫無目的的在周圍游走,步伐輕快而又愉悅,就好像被關(guān)了許久終于可以出門溜達的狗狗一樣,只是不管她溜達了多久,多遠,周圍依舊是只有那濃濃的霧一樣的東西,不辨方向,無窮無盡。
而此時在謹俞的眼中,錦晚筱一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目光渙散,兩只腳輕輕地在空中來回晃蕩著,明顯就是走神發(fā)呆的樣子。
謹俞無奈的搖搖頭,頗有幾分寵溺的輕聲自語一句:“到底還是個孩子,能一直守在這里就是不易了,想必她早已感覺枯燥無味了吧?!?p> 而沉浸在神奇境界中的錦晚筱自是不知道謹俞的這番言論的,否則定要與他理論一番,畢竟已經(jīng)長成十三四歲女孩身高的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三頭身的女童了。<(`^′)>
不知過了多久,錦晚筱終于走累了,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霧里,用手擦擦自己并不存在的汗水,試探著對面前的濃霧釋放了一道水流,可是等待半天卻并沒有哪怕一滴水出現(xiàn),錦晚筱并沒有沮喪,反而面上出現(xiàn)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似乎是休息夠了,錦晚筱起身,又開始了自己漫無目的的溜達,似是無意又似是帶了幾分故意,錦晚筱自顧自的嘟囔一句:“雖然這里就我一個,但是總是光著身子也太奇怪了,要是有件衣服就好了?!?p> 沒錯,一直在霧里溜達的錦晚筱一直都是身無寸縷的狀態(tài),只不過那霧將她包裹的足夠嚴絲合縫,所以并沒有春光乍泄,雖然說,一個前不凸后不翹的小女孩其實也沒什么春光可泄,不過一直光裸著身子總歸是有幾分不自在的。
神奇的是,似乎有什么聽到了錦晚筱的喃喃之語,那一直緊緊纏繞她的濃霧慢慢的就變了形狀,隨著她不停的走動,一件完全貼合她身材的白色長裙慢慢的出現(xiàn)在她身上,純白的廣袖流裙,一層半透明的粉白沙袍外罩其上,長及拖地的裙裾在行走間偶爾會露出一雙瑩白的足。
空大無邊的空間,經(jīng)久不散的茫茫白霧,一襲白衣的裸足女子,神秘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