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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材王爺?shù)奶嫔硗蹂?/h2>

120 遺愿2

廢材王爺?shù)奶嫔硗蹂?/a> 維他命M 2051 2020-06-12 00:27:47

  見眾人毫無反應(yīng),他磕起頭來,像感覺不到痛似的拼命把頭往土地上磕去,用的是僅剩的力氣。

  一下又一下,額頭很快的腫起,血液流了滿臉,天花的皰疹也被鮮血覆蓋,樓婷看得心酸。

  但是她搖了搖頭。

  大家似是也感染了男人散發(fā)出來那種深沉的悲傷,都緊抿著唇沉默不語。

  空氣里飄蕩著的潰爛氣息,和難聞的味道,在暖風(fēng)的吹拂下令人更覺難受。

  看著男人悲倉凄厲的苦苦哀求,樓婷腦中浮起奶奶臨死前的樣子,她掙開靜梟南向前走去,一直走到男人面前一公尺處。

  “天花是傳染性極強(qiáng)的,你要是離開了村子,在外游蕩,就很大可能會把惡疾傳染開去,屆時(shí)不只是你們的村子,就連外面其他無辜的人都會被殃及,家破人亡。”

  “…………您、您可以幫我…………”

  “我可以幫你傳口信?!彼龘P(yáng)起鼓勵的微笑,“有什么話想說,可以讓我轉(zhuǎn)告,所有無恙的村民都在德央知縣的照顧下,生活無憂,你大可以放心?!?p>  男人卻哭得更加悲戚,突的,他眼一紅,陡的撲了過來,樓婷完全沒有防備,直接被他撲到地上去。

  靜梟南大吼一聲,渾身迸發(fā)出前所未有的怒氣,所有人都被嚇到了,壓根沒料到如此病重的男人還有力氣反抗。

  男人身后的岸影疏于防范,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掙開了鉗制,眼看著他把樓婷撲倒在地,那臟兮兮的手上不知何時(shí)多了一把生銹的匕首,岸影倒抽了口涼氣,但反應(yīng)過來時(shí)已經(jīng)太遲了。

  男人手持匕首,架在樓婷細(xì)嫩的脖子上,匕首不鋒利,也生了繡,在樓婷細(xì)皮嫩肉上劃出一道猙獰的傷口。

  樓婷猝不及防的被撲倒,背后狠狠的撞上了地面,衣料單薄,土地上細(xì)碎的石子劃痛了她背后,她痛呼起來,還來不及反應(yīng),脖子就抵上了一把匕首。

  更尖銳的痛楚傳來,她咬緊了牙根,被男人粗魯?shù)淖Я似饋怼?p>  “王妃!”脆蛾飛也似的沖過來。

  “走!走!”男人發(fā)狂的拽著樓婷的頭發(fā),痛得她飆淚,瘋狂的臉上是遺愿未滿的癡癲,雙眸布滿紅絲。

  所有人圍成一個圈子,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不讓他逃脫,靜梟南瞪了岸影一眼,岸影自知失職,低下頭去。

  “現(xiàn)在放了她,留你全尸!”冰冷徹骨的語調(diào),仿佛來自地獄,涔得人背椎發(fā)涼。

  “全尸!全尸!”男人癲狂的痛哭,淚水、血液和皰疹的血膿參在一塊,味道更加難聞,他把匕首緊緊的抵著樓婷的脖子,哭喊:“沒有全尸!全都燒了!娘子、祖母,全都燒了…………”他陷入痛苦的回憶半晌,忽的又回到現(xiàn)實(shí)里來,“我要見我的女兒!我的女兒蒼兒,蒼兒!”

  樓婷痛白了臉,鈍銹的匕首在男人哭喊時(shí)再劃了好幾道口子,鮮紅的血液緩緩流了下來,她看見靜梟南忍耐到極限的黑眸一片通紅,憤怒瞬間到達(dá)頂點(diǎn)!

  “蒼兒要是知道你為了見她狠心傷害別人,一定不會原諒你!”樓婷咬牙忍耐著痛楚,勸道:“見她,就很大機(jī)率把惡疾傳染給她,這是你要的結(jié)果嗎?”

  她的話,讓握著匕首的手勁松了松,那片刻猶豫,給了靜梟南極佳的機(jī)會,大手一甩,一顆石子瞬間擊中男人持刀的手,男人痛苦的嚎叫出來,匕首落地,爬滿皰疹的手迅速紅腫起來。

  只是眨眼的時(shí)間,眾人甚至看不見靜梟南是什么時(shí)候動作的,樓婷嬌小的身子就落入了靜梟南懷里,男人被一腳踹中胸口,口吐鮮血。

  他還企圖重新執(zhí)起匕首反抗,岸影已經(jīng)把匕首踢飛!

  樓婷驚魂未定的看著癲狂的男人,臉上的淚水不知是因?yàn)閼z憫,還是痛楚。

  “王妃!”脆蛾迅速的接手,從靜梟南懷里把樓婷扶到一旁去,馬上倒水洗傷口,掏出傷藥開始處理。

  樓婷咬著唇,目光盯在靜梟南那邊,不發(fā)一語。

  “可不能大意了,這些病患,已經(jīng)到了癲狂的狀態(tài),人在等死的時(shí)候,是可能會有過激行為的!”脆蛾心痛的取出一小瓶藥粉,替她涂抹,索性傷口不深,只磨破了表皮,但那是天花病患,脆蛾連手指都是顫抖的。

  男人口吐鮮血后,被岸影一腳踩在地上,適才的一系列動作用光了他僅存的力氣,此時(shí)他也沒辦法爬起來,只能躺在地上又哭又笑。

  “把他押回村里,嚴(yán)加看管,失職的官兵,一律嚴(yán)懲?!?p>  “呃…………這…………”岸影為難的看著主子,殿主現(xiàn)在是以王爺?shù)纳矸菝钏€是以殿主的身份?他哪來的權(quán)利嚴(yán)懲朝廷命官?

  靜漢洋想,這家伙肯定是憤怒中混淆了自己的身份,他無奈的站了出來,開口:“你先把這人押回,把王爺?shù)拿顜н^去,若兵頭有疑問,把這個交給他。”他掏出腰間的金牌,牌子上刻了一個瑞字。

  那是每位親王受封時(shí)被賜予的牌子,僅此一枚。

  “好的。”岸影先捆起仍在哭笑的男人,看樣子,他是幾乎瘋了。捆好后,他接過瑞王的腰牌,一手抓住男人的肩膀,如來時(shí)一般,轉(zhuǎn)眼間就消失了。

  眾人仍詫異于岸影的身手,靜梟南就已來到樓婷身邊,他蹲下高大的身軀,大手抬起她下顎,端詳她脖子上的傷口。

  “我沒事?!焙陧鵁肓业呐庾寴擎蒙s了下,說到底是她不聽話,才讓那病患有機(jī)可乘,但她不知道靜梟南憤怒的,是她有可能會被感染天花。

  “再有大半日就到疫區(qū),你和本王一同坐騎,脆蛾坐馬車,其他人都離本王和王妃遠(yuǎn)點(diǎn)?!彼铝?,眉目凝重。

  樓婷握住他溫暖的大掌,從他的話里,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不會被傳染!”她加重語氣,“就算是不作任何防范的與他們接觸,我感染的機(jī)率也微乎其微!”

  顯然,她的保證不被取信。

  楚域白首先拉開了距離,開始布置人手在接下來的大半日加緊防范,一旦發(fā)現(xiàn)其他逃走的病患,無法逮捕,就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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