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相思湖巧遇皇帝4
這樣的勸解,每日必重復(fù),靜皇從來都是充耳不聞,袁大同大大的嘆息,拿皇帝毫無辦法。
他轉(zhuǎn)向司豐羽,“司天監(jiān),皇上最喜歡和您聊天了,請您務(wù)必多點入宮,為皇上分憂?!?p> “定然!”司豐羽應(yīng)下。
靜皇這時的視線飄向樓婷他們的畫舫,見三人已經(jīng)入內(nèi),坐在矮桌前,樓婷拿著一本書在看,靜梟南和靜漢洋在下棋。
畫舫的紗簾并沒放下,從靜皇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畫舫內(nèi)的情形。
不一會兒,靜漢洋就被殺了個片甲不留,他深受打擊,直接暴走!
“再來!這次我用黑子!”
重新分子,再下一盤,結(jié)果還是一樣,不到半刻鐘,全軍覆沒。
“你出千!”靜漢洋憤憤不平的指責(zé)。
靜梟南陰柔的俊顏,嘴角微抽?!叭鹜鯛敚@不是賭博,沒有出千之說?!?p> 對面畫舫的靜皇和司豐羽,紛紛扶額。
“皇上當(dāng)真任由瑞王爺游手好閑?”司豐羽好笑道,其實靜漢洋不是真的紈绔,靜皇知不知道呢?
“他若真的游手好閑,朕定當(dāng)一掌斃了他!”
“如此說來,皇上是知道他的什么?”
靜皇緘口不言。知道什么?知道他掌握金霧最大的銀號、知道相思湖的畫舫只是他閑來經(jīng)營的玩意、知道他混入江湖訛了慕容家主為師、知道他私底下富可敵國。
只是靜皇不明白,平日看來他與老二感情還不錯,樓婷不在,還為她守護面館,怎么老二失蹤,他會連尋人都不想呢?
陡然,靜皇腦中靈光一閃,鷹隼般的眼神倏的一凜,銳利無比!
“小袁子,去把那混小子拎過來!”
袁大同抖了一抖,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靜皇說怒就怒,還咬牙切齒的,那樣子怎么看都像是想揍人!
“要朕再重復(fù)一次?”
袁大同嚇了一跳,即刻領(lǐng)命溜了,剩下的司豐羽,但笑不語。
正在掙扎著要不要再來一局的靜漢洋,看到從大畫舫上飛身過來的袁大同,心情正糟糕,就把氣都撒過去。
“來干啥?滾!”
袁大同置若罔聞,躬身道:“瑞王爺,皇上有請。”
“沒空!沒見我在招待貴客么?”
袁大同嘴角抽搐,貴客能比皇帝尊貴么?
“王爺,請跟老奴走一趟,皇上正在氣頭上。”至于其余人等,為了皇上的安全起見,就在這等著就好。
“父皇什么時候看到我是不生氣的?”靜漢洋很是有自知之明的問,讓袁大同一時無語。
看著袁大同到來,一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樓婷,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
她偷偷的瞥過去對面的畫舫,皇帝仍然站在甲板上,司豐羽也正好看過來,和她目光對上。
對于司豐羽,她印象向來很好,便就禮貌的點了點頭,微笑。
“看哪呢?”身邊傳來涼涼的男聲,粗糙的男性指尖,那她的小臉轉(zhuǎn)了回來。
靜梟南帶笑的黑眸中閃著危險的光芒,她自覺的舉起雙手。
“爺,我再也不敢了!”她發(fā)誓。我在未來五分鐘內(nèi)再也不敢了!
兩人的聲線并未特別處理,袁大同在聽見他們旁若無人的調(diào)情時,被那熟悉的聲音吸引了去,但轉(zhuǎn)頭看過去,是兩張陌生的臉孔。
靜梟南保持了最基本的禮貌,點點頭,并不說話,也不拱手,臉上是一貫的冷漠,只有那雙眼睛,在看懷里的少女時會染上笑意和色彩。
陌生的面容,使得袁大同心里莫名的失落,但這世上聲線相似的人太多,他告訴自己不必放在心上。
他把目光放回那個瞪著棋盤生氣的紈绔男子身上,“瑞王爺,再不過去,皇上會下令明日起您每日上早朝?!?p> 靜漢洋差點從矮凳上摔下來!
“太陰損了!”他憤怒的瞪向袁大同,“皇帝就能為所欲為嗎?”
袁大同斂眉,嘴邊有著笑意。“老奴不好說,要不,王爺可以試著去爭取,將來或許有機會坐上去試試看?!?p> 一個兩個的,好像都恨不得他去覬覦那個位子??!靜漢洋氣結(jié)。
“我去就是!”他生氣的打亂棋盤上的棋子,氣死他了!
靜漢洋是率先往對面畫舫走去,袁大同禮貌的朝靜梟南夫妻拱拱手,跟過去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樓婷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她放下書本,湊近靜梟南。
“我們不必過去拜見皇帝嗎?”
“不必?!?p> “可是…………”袁大同不是擺明了說那對面的皇帝了么?任何人見到皇帝,不是都該拜見?否則,視為大不敬,大不敬是要砍頭的。
靜梟南低頭看她,粗礪的指腹,撫去柳眉間的皺褶。
“看來老三一時半會不會回來,咱們走吧!”他不著痕跡的掃過對面一眼,長臂一攬,樓婷就被摟在他堅實的懷里。
下一秒,樓婷驚嘆了!
靜梟南摟著她,足下輕點,施展了絕佳的輕功,從畫舫跳到湖面上,踏著湖水,一路飛身上岸。
湖水在他足下踏出一圈一圈的漣漪,再緩慢的擴大,直至消失。
其余幾艘畫舫,和岸上的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發(fā)出不可思議的驚嘆。
另一邊廂,靜漢洋被帶到靜皇面前,還打了個很大的呵欠。
“見過父皇,父皇找兒臣來所為何事?”他懶洋洋的問著,尋了張凳子坐下來。
眼角余光,還不甚友好的看看司豐羽。
“見過瑞王爺,瑞王爺好興致。”司豐羽習(xí)慣性的忽略了那鄙夷的眼神。
“哼!”靜漢洋傲嬌的冷哼。
靜皇看他這樣子,雖然心里清楚他并不是紈绔,還是忍不住產(chǎn)生恨鐵不成鋼的錯覺。
“朕不找你,你就不過來了是吧?”靜皇問。
“父皇您不是微服嘛?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讓朋友知道您是皇帝。您到好,找袁總管過去請我,現(xiàn)在我朋友過來見禮也不是,不來見禮也不是,您說如何是好?”
“言下之意,怪朕了?”
“不敢,父皇任何決定都是對的?!彼冻鍪譄o奈的表情。
靜皇覺得自己遲早被這兒子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