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沙薩默這時候知道安平的意圖了。
安平三個人同時跳了圍墻。
安平低低道:“跑!”
三個人貓著腰,疾如風(fēng)的跑了。三個人常年在山上生活,不用擔(dān)心三個人是否跑不掉。
院子里,窗子被砸了個大洞。
穿著體面的男人急急的跑了出來,吼著:“誰!誰居然敢偷襲我這個城主!”
結(jié)果當(dāng)然是沒人應(yīng)他,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
安平薩默德沙三個人,沒費什么力氣,一路跑回了偏院他們的落腳處。
進了屋子,薩默關(guān)了門。
德沙吹了蠟燭。
三個人馬上和衣而臥。各自假寐。
沒多久,院子外面?zhèn)鱽砹穗s亂無章的腳步聲。
有一幫人挨個院子查看,看著是要逮住那個砸窗戶的人。
這也早在安平的預(yù)料之中。剛才一邊跑回來,他已經(jīng)交代給了德沙薩默回去之后如何做。
很快的,查院子的一幫人來到了安平三個人的院子外面。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外面喊道:“里面住人了沒?今天有客人來沒有?”
杜管家回道:“回城主,今天有三個客人。沒聽說外出。這會兒估計著睡了已經(jīng)?!?p> 閏月城城主:“三個客人?男的女的?”
杜管家:“三個,都是男的。”
城主重復(fù)了一遍:“三個?都是男的?”
杜管家點頭:“是的,城主?!?p> 城主:“給我進去查!”
一幫仆人聽了,答了聲“是”就沖了進去。
砰的一聲,門被大力的推開了。
安平三個人各自揉揉眼睛,睡眼迷蒙。
有仆人進來點了蠟燭。
屋子里亮堂了起來。
閏月城主帶著杜管家隨后而入。
安平用手擋了擋光。皺著眉問道:“杜管家,這是怎么回事?”
杜管家:“這是我們城主?!?p> 安平:“城主好!”
德沙:“城主好!”
薩默:“城主好!”
閏月城主連連點頭,好吧,這三個家伙還挺上道兒,嘴挺甜。他一時忘了窗戶被砸的氣憤。
杜管家:“打擾三位休息,是因為,因為……”
杜管家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硬是愣在了那里。
閏月城主:“不知道三位今晚可曾去過哪里?”
安平薩默德沙,俱是面面相覷。
安平:“沒有?!?p> 德沙:“沒有?!?p> 薩默:“沒有?!?p> 德沙:“敢問一下,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嗎?”
閏月城主:“呃,……好吧,……沒什么事,三位休息吧?!?p> 說完這句話,城主帶著他的人,呼啦啦一片走了。
安平三個人繼續(xù)休息。
屋子里的蠟燭依然亮著。
直到外面的腳步聲漸漸的完全消失了,安平三個人這才坐了起來。
不行了實在憋不住了,三個人壓抑著嗓子,哈哈的低低的笑了一通。
直到笑夠了,三個人這才安靜了下來。
薩默:“我們?yōu)槭裁丛伊舜皯艟妥吡耍?p> 那個城主根本就是個混*蛋。
我們該進去直接揍他一頓的?!?p> 安平看向他:“我們終究只是過客,幫不了那個被打的女子。
你揍城主容易,你揍了之后呢?
你一個陌生的男子替那個女子出頭,豈不是更加的坐實了那個女子的不貞?”
薩默聽了,蔫蔫的低了腦袋。
安平嘆口氣:“你們兩個人記得,世間的事,十有八九都是無奈。
我們不是不幫,我們是幫不了。
也許那個女子是被冤枉的,也許她是真的水性楊花。
無論怎樣的情況,她的命運,只能靠她自己了!”
德沙薩默默默的點點頭。
德沙問安平,“你去街上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
安平搖搖頭,沉沉道:“沒有?!?p> 薩默對安平道:“你不是說那幾個除安小組的男青年,說親眼看見簡寧坐在了一艘船上走了嗎?
那簡寧肯定還活著。
只要她還活著,那就肯定會有找到的那一天的?!?p> 德沙:“是啊,肯定會有找到的那一天的?!?p> 安平:“簡寧,我的簡寧,那么美那么嬌弱的一個女子,外面這世道如此艱難,我只怕她會吃苦?。 ?p> 德沙:“……”
薩默:“……”
三個人都沉默了。
******
第二天,安平德沙薩默三個人告別了城主的府上。
臨行前,還用他們身上帶著的東西,跟城主家的杜管家換了一些吃食。
三個人在閏月城里見人就問,把閏月城問了個遍。
不過依然是沒有任何線索。
三個人最后出了閏月城,繼續(xù)往東而去。
一路風(fēng)餐露宿,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沒有任何收獲。
附近沒找到城池,三個人只好在野外將就了幾個晚上。
還好是夏天,夜晚比較好過一些,沒那么冷。
一路前行,一路查找詢問。
也路過了幾個比較小的平原地帶的城池,全都沒有收獲。
沒人見過,沒人聽說過,誰也沒接觸過一個像安平三個人說的那么美的女子。
漸漸的,安平心頭彌漫起了不安的情緒。
第十九天的時候,三個人來到了一座城池跟前。
在廣袤的平原地帶,這樣的城池已經(jīng)算是很大很大了。
安平在心里默默的計較一番,這個城池,比安平部落大,也比薩默部落大。
如果他和薩默的部落加起來,應(yīng)該能跟這個城池一般大小。
烈日曬的人有些頭暈。路邊的小草都被曬的蔫了。
空氣干熱,讓人只想趕緊大口大口的喝水。
安平薩默德沙三個人站在城池的圍墻下,抬起頭一邊用手遮擋著陽光,一邊瞇著眼睛辨認著城池的名字。
他們?nèi)齻€人小的時候,受的是一樣的精英教育。識字這樣的小事,對他們?nèi)齻€人來說,小菜一碟。
只見高高的城墻上,“清風(fēng)城”三個字異常醒目。
薩默:“太好了,可以找個地方好好的吃一頓飯了?!?p> 德沙:“太好了,可以補充一些新的食物了?!?p> 安平:“清風(fēng)城,這是遠近聞名的清風(fēng)城?!?p> 德沙:“他們的首領(lǐng),就是那個叫‘清風(fēng)’的男子。
傳聞他被天下所有的女子傾慕!
沒有男子能跟他媲美。
也沒有女子能比他更美?!?p> 薩默:“瞧你們說的,我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什么樣的男子能這么美???
居然比女子還美!”
德沙:“你還別不信。這樣的傳聞早就爛大街了好嗎?
你如果有機會,見到了就知道了。”
安平:“走!
我們進去!”
安平率先進去。
德沙和薩默趕緊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