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凝,為父這是……”陸元盛語氣虛弱,腦子有些犯渾。
陸紫凝便將一切都告訴了他。
包括周岐黃的束手無策,君問天以針灸之法救他等等。
在陸紫凝說著的時候,周岐黃臉色臊紅,難看至極。
堂堂二流煉丹世家之主,竟然被貶地一文不值,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比不過。
但這偏偏還是事實。
陸元盛聽完后,也是長嘆一聲,掙扎起身,對著君問天拱手道:“多謝小友不計前嫌,愿意醫(yī)治陸某,著實感激不盡?!?p> 君問天面色淡然擺手道:“陸會長不必多禮,要謝就謝你的女兒吧,若不是她,我也不會前來?!?p> 聽到這里,陸元盛也是滿面慚愧。
虧他之前還告誡,讓陸紫凝不要結(jié)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結(jié)果現(xiàn)在,就是這位“不三不四”的朋友救了他一條命。
相比之下,周岐黃反倒才是令他傷勢加重的庸醫(yī)。
一想到這里,陸元盛心中就有種怒火。
他差點被周岐黃醫(yī)死!
此刻周岐黃臉色也是不太自然。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笑道:“陸會長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連上天都庇護你?!?p> 言下之意是,陸元盛能挺過來,不是因為君問天的關(guān)系,而是因為上天保佑。
“是啊,若是讓周家主來的話,或許現(xiàn)在陸某早已經(jīng)咽氣了。”陸元盛語氣冷淡。
他對周岐黃的態(tài)度,不復(fù)之前的尊敬。
“咳……這,或許是我的丹藥,現(xiàn)在才初見效果,這毛頭小子不過是誤打誤撞而已?!敝茚S臉不紅,心不跳道。
陸元盛冷笑一聲。
人還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陸紫凝亦是氣笑,諷刺道:“周家主,你的丹藥可真是神啊,早不好,晚不好,偏偏君公子來醫(yī)治后,立馬就見效了?!?p> 說實話,周岐黃此話,令得那些周家長老都是臉皮發(fā)臊,感覺有些丟人。
周岐黃厚著臉皮繼續(xù)道:“陸會長,不知報酬現(xiàn)在是否可以計算一下了?”
之前陸元盛可是說過,報酬加倍,而且會讓天心商會,扶持周家的丹藥生意。
“還想要報酬?”陸元盛也是被周岐黃氣得發(fā)笑。
如不是君問天,他早就嗝屁了。
“抱歉,一分沒有,不但如此,之后你們周家,不可能在我們天心商會買到一株藥材!”陸元盛起身拂袖,不想在周家多待一刻鐘。
“什么?”聽得此話,周岐黃臉色驟變。
沒有報酬也就算了,日后都無法去天心商會采購藥材。
這對周家這種煉丹世家來說,絕對是巨大的打擊。
周岐黃臉色一沉道:“陸會長,我可是幫你治療了暗疾?!?p> 陸元盛冷笑道:“周家主,你以為陸某眼瞎嗎,是誰治的我難道不清楚?”
陸元盛再怎么說,也是天心商會會長,這點明辨是非的能力還是有的。
他旋即轉(zhuǎn)過頭,對君問天淡笑道:“小友,我們走吧,去塵仙居再聊?!?p> 君問天淡淡點頭。
周岐黃面孔漲紅,渾身顫抖,卻也不敢攔住陸元盛。
畢竟天心商會的勢力,可比周家大多了。
“該死啊,這臭小子……”周岐黃怒火焚身,氣得七竅生煙。
本來穩(wěn)賺不賠的交易,就這樣被君問天破壞了。
周岐黃不但不反思自身的醫(yī)道水平,反而全都怪在了君問天的頭上。
“一定是我的丹藥起作用了,這個臭小子怎么可能有那么高明的醫(yī)術(shù)?”
周岐黃是絕對不會信,一個十幾歲的小子醫(yī)術(shù)竟然比他還厲害。
周家門外,秦石宇匆匆趕上來,對著陸元盛拱手笑道:“侄兒恭喜陸伯父身體好轉(zhuǎn)。”
“嗯,你先回去吧,我和這位小友,還有紫凝一起聊聊?!标懺⒄Z氣淡漠,擺了擺手。
之所以這般態(tài)度,是因為周岐黃這位庸醫(yī),就是秦石宇介紹來的。
陸元盛雖不至于遷怒秦石宇,卻也不可能給秦石宇什么好臉色。
秦石宇面色一僵,碰了一鼻子灰,有些尷尬。
他勉強一笑道:“那好,伯父你們聊吧?!?p> 陸元盛,陸紫凝,君問天三人離去。
看著三人的背影,秦石宇臉上笑容收斂,變得極度陰沉。
“該死,計劃失敗,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秦石宇眼角跳動著猙獰。
這秦石宇竟然早就知道周岐黃醫(yī)術(shù)平庸!
但他卻偏偏將其找來,替陸元盛醫(yī)治,可見其用心險惡。
秦石宇卻不知,前方君問天,眼角余光悄無聲息的向后看了一眼。
“咦……難道他……”君問天眸光暗斂,心底有了一個想法。
在回到塵仙居時,陸元盛和陸紫凝都是戴上了一個斗笠。
因為陸元盛身為天心商會會長,身份太高,若是父女兩人同時現(xiàn)身,定然會引發(fā)轟動。
而陸元盛,只想和君問天安靜的吃一頓便飯,感謝一番,因此才以斗笠掩蓋面容。
就在他們將回到塵仙居時。
塵仙居外,一行人到來,為首的兩人,是一位藍衫青年,還有一位面色桀驁的少年。
正是肖家肖景峰和肖長空。
他們來塵仙居,也是想居住其中,享受靈氣增幅,尋求修煉突破,以備接下來的風(fēng)云會。
剛一入門,肖長空嘴角便露出玩味之意。
因為他看到了眼熟的人。
但見司空玄三人,還有孟梓萱正坐在那里吃飯。
他們面色蒼白憔悴,身上還帶著一股異味。
被那些家丁逼迫,司空玄等人只能長時間呆在骯臟腥臭的居所里,只有在吃飯時間才能出來。
在肖長空和肖景峰等人進入時,司空玄等人也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
孟梓萱臉色微變,司空玄卻是眼珠一轉(zhuǎn),直接是走上前來,對著肖長空微微躬身。
肖長空則眼露玩味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司空玄面帶憤憤之色道:“肖公子,我們也覺得那君問天囂張跋扈,狂妄無度,希望您能教訓(xùn)他一頓?!?p> 司空玄說道這里時,眼睛都是發(fā)紅。
都是因為君問天的關(guān)系,他才會被管事這般折磨。
所以司空玄心里對君問天恨極了。
“哦,有意思……”肖長空笑了笑。
這君問天做人竟是失敗到這種地步,連同一個隊伍的人都這般恨他。
而就在這時,三道人影踏入大廳內(nèi)。
兩道人影頭上戴著斗笠,中間一位白衣少年,正是君問天。
“咦,是你們……”君問天詫異。
還真是冤家路窄。
“呵呵……說曹操,曹操到啊……”肖長空見狀,嘴角露出戲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