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大地,飛鳥成群,林木崢嶸,小溪潺潺,萬獸縱橫,一切看起來都那么的有生機。
大殿上世賢認真翻看著奏折,全都是要錢的,“都是沒錢惹的禍呀!”世賢感嘆。
“先生,大考準備的怎么樣了?”世賢想起現(xiàn)在用人捉襟見肘關(guān)心地問道。
“稟陛下,大考場地的修葺已準備完畢,下月會準時舉行。”
“內(nèi)容呢?”
“有文考和武考,還希望陛下勞心,考試題目盡快擬定?!?p> “嗯,朕會在明天確定題目。朕聽聞以前科考經(jīng)常發(fā)生舞弊案,朕希望你們不要這樣,我大秦的第一次科考可不能辦砸了。你們誰要是敢辦砸了,朕必嚴懲。”
“是陛下。”
“另外,韓趙梁三國送來了國書,稱愿割地納貢以求和,你們怎么看?”世賢問道。
“臣以為,目前我之國力已盡,理應(yīng)休養(yǎng)生息,恢復(fù)民力,應(yīng)該接受和談?wù)埱?。”御史大夫炎成王站了出來?p> “臣附議”隨后一大堆人跪下。
“有沒有其他意見?今日朝議,暢所欲言,說錯了朕也不怪罪。”世賢看著空蕩蕩的大殿。
“末將以為,既然已經(jīng)打敗梁韓趙三國,何不趁此機會滅其中一個,打出我大秦君威?!币晃粚④娭苯庸蛳潞┖┱f道,惹得大堂一片笑聲,世賢也只是淡淡笑笑,“將軍魯莽了,起來吧!”
“先生呢?”世賢看向丞相。
“回陛下,臣以為,可接其納貢之請,地不可收?!必┫鄧烂C回答道。
“這是為何?”世賢問道。
“回陛下,一,我大秦現(xiàn)在雖兵甲勝過以往,但乃是窮盡國力為之;二,今我大秦百廢待興,正是處處用錢之時,接受三國朝貢,可助我國快速恢復(fù)民生,繁榮商賈。三,納貢對一個國家來說并不會激起太多的民族仇恨,割地則不然,猶如他人食其肉也,容易導(dǎo)致對方聚沙成塔,陷我于民戰(zhàn)泥潭,于我不利。”丞相謹慎說道。
“先生說的有道理”世賢點了點頭。
“陛下,末將反對?!庇忠晃幌莸膶㈩I(lǐng)站了出來。
“今天將軍們發(fā)言很踴躍,很好,你說吧!”
“是陛下。末將以為我秦國動用如此國力打了大勝仗,按照丞相所說,僅賠錢了事,那我大秦國威何在?還有別人已經(jīng)送到嘴邊的肉,為什么不吃?天予不取,必成其禍?!?p> “眾臣工大膽發(fā)言很好,還有沒有其他想法。”看來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世賢很是高興地問道,“朕給你們說呀!朕最討厭千篇一律,最喜歡萬紫千紅,懂了吧!”
“稟陛下,臣有話說?!?p> “很年輕,說的有見識朕重賞,說吧!”
“臣以為丞相之想法乃是為國家長久計,千百年來,戰(zhàn)亂不已,何也?大勢為也,今罷兵求和,也是大勢也。現(xiàn)今國勢已穩(wěn),與民休息,正當(dāng)其時,兵者,兇器也,動之國家不祥。望陛下納諫?!?p> “你提到了國之大勢,很好?!?p> “你今年多大?叫什么名字?”世賢問道。
“臣姓吳名謙,今年二十八歲?!?p> “嗯,朕賞你七品從軍司馬?!?p> 丞相聽后立即站了出來,“陛下,吳謙今年剛?cè)氤?,有些?guī)矩還不懂,沖撞了陛下,望陛下海涵?!?p> “那好吧!既然先生求情,改授從六品司馬,先生快起?!笔蕾t一臉安然地看著有些不知所錯的丞相。
“是,陛下!”蕭江看著世賢的樣子有些陌生,但為官的謹慎使其站了起來。
“退朝吧!先生留下?!?p> 陽光撤出大殿來到了殿外,世賢命人上了兩壺好酒,然后趕走了所有人,“先生,你覺得我為人如何?”
丞相被世賢拉到這殿前的九龍壁上坐下,顯得很不習(xí)慣,“陛下,雄才大略,臣不及也。”
“這么長時間以來,幾乎所有的秦民都在腳踏實地,這樣并沒有什么不好。但我希望能遇到可以抬頭看天的年輕人,吳謙是你舉薦的,我希望他能在邊關(guān)歷練幾年,然后回來協(xié)助丞相。你是我的長輩,我除了一個逝去的姐姐和這幾個兄弟妹妹,沒有親人了,我希望你能養(yǎng)好身體,好好陪著朕,明白嗎?”世賢看著遠方,“臣明白了,臣知道怎么做了?!必┫嗫粗矍暗倪@位眺望遠方的少年,內(nèi)心很是澎湃,他長大了。
“還有,以后私下里,你就叫學(xué)生世賢吧!我不想做孤家寡人。”世賢認真說道。
“陛下!這不……”蕭江聽到這個很是震驚。
“沒事,你叫我一聲試試?!笔蕾t鼓動道。
“世-世-世賢?!必┫嗪苁蔷o張,“陛下,要不我叫您侄兒吧!這樣比稱呼名字,更親切點?!?p> “侄兒和叔叔,嗯也好,就這樣吧!”世賢思索片刻同意道。
“陛,侄兒,我想和你說些心里話,如果有得罪,望恕罪。”丞相謹慎說道。
“先生,別這么客氣,叔叔和侄兒說心里話,沒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我最喜歡聽心里話,實話,叔叔說吧!”
“侄兒可還記得我當(dāng)時想要歸田的事嗎?”
“嗯,記得,我故意把你這事攪黃了?!?p> “呵呵!你知道嗎?你讓我看到了年輕時候的樣子,記得剛?cè)氤r,我是二十五歲,心里滿懷著改變自己和國家命運的大抱負,為百姓爭一個太平,結(jié)果呢?剛一上來就碰的滿頭灰,當(dāng)時前國主要為一個娘娘的生辰修戲樓觀戲,那時的我血氣方剛就上了諫言書,結(jié)果朝野震動,在朝的說我傻,可不在朝卻擁護我,可過了一陣戲樓還是修了,那時的天下兵災(zāi),旱災(zāi),洪災(zāi)一大堆的事,可朝廷拆東墻補西墻,卻把這事給玩了過來。這時,我才明白,沒權(quán)力,說什么都是空話,朝廷雖然飲鴆止渴,但受苦的還是百姓,這與我的初衷不符。因此從那時起,我會學(xué)了溜須拍馬,權(quán)謀詭計,等我過了二十年當(dāng)上丞相后,我才看到了我的敵人有多強大,他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群人,而是除了你自己外的所有人。侄兒呀,明白嗎?你的地位未來會比現(xiàn)在更高,但獨自經(jīng)受的風(fēng)雨更大更多,我希望能看見你永遠地笑著,但恐怕現(xiàn)實的打擊會讓你更孤獨更痛苦也更加冷酷,叔叔我怕這一天到來但又不希望它來,因為,這意味著你可以獨自掌握自己和天下的命運了,才是你真正帝王應(yīng)有的生活。”
隨后兩人都沉默了,這么高的位置俯瞰著這天下,丞相明顯有些喝多了,“叔叔,希望能永遠看見你的微笑。你會比現(xiàn)在累很多?!?p> “可你會更累,不是嗎?”世賢說道,“希望你能好好陪我下完這盤棋吧!”
“侄兒!我會的?!必┫嗪Φ?。
“對了,關(guān)于十年前的擴招是怎么回事?”世賢問道。
“擴招呀!純粹是為了錢,所謂的提升什么整個民族素質(zhì),純粹是扯淡,當(dāng)時的國都快亡了,國主還想建寺求佛,沒錢呀!我們的湯小小敏學(xué)政就想到了擴招之策,聚財而矣!記住,自己有錢不是發(fā)展,發(fā)展得是讓天下人乃至后世人有錢,而不是喝學(xué)生血得來的。你看看現(xiàn)在的學(xué)生養(yǎng)活了多少行業(yè),這是一種悲哀啊!可當(dāng)時攔不住呀!”
“混賬東西,朕一定要拔了這顆毒牙?!笔蕾t說道。
“陛下,臣給你說件關(guān)乎王朝延年萬載的大事?!必┫嗪車烂C地說道。
“你說”
“你該立皇后了,成完婚就趕緊立太子,早固國本。”
“陛下,你別走呀!”
“叔叔!還年輕呢,再等等吧!”說著世賢消失不見。
“嘿嘿!這孩子……”
譚玲兒的寢宮里,世賢枕在小丫頭的身上,“明天桓榮就回來了,你家老爺子說的話,可一定得算數(shù)呀!”
“放心,我爺爺雖已不管凡物俗事,但在我們楚國,那還是一言九鼎的?!?p> “國土翻倍方可成婚,真他媽狠呀!”世賢想著這條件。
“看來只能拿它動手了?!笔蕾t的眼神開始堅定,而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的譚玲兒,開始對著這張堅毅得面龐有了些陌生。她最近也看到了不少前朝的舊臣被滿門抄斬,這還是她當(dāng)時想象的美好天下嗎?她捫心自問。
“怎么了,小玲兒?”世賢注意到了譚玲兒的面色沉重。
“世賢,我們能不能少殺些人?”
“歐,怎么了?”
“有罪的你殺我不反對,不要再牽連其他人,行不行?”譚玲兒有些單純地說道。
“我也想?。〉珨夭莶怀?,吹風(fēng)吹又生,難道你想讓這種仇恨一直延續(xù)子子孫孫嗎?”世賢說道。
“可幾歲的孩子們他知道什么,他們應(yīng)該沒罪吧?”
“玲兒,是的,我們應(yīng)該放過孩子,可當(dāng)這些孩子長大后想知道他們的父母去哪了,誰殺的,誰能回答?”
“只有那些漏網(wǎng)之魚能回答,他會告訴孩子,他們的爹娘是怎么死的,然后加深這種仇恨,而從不告訴那些孩子,他們的爹娘為什么被殺,誰能站在我的角度回答?!笔蕾t有些無奈地解釋道。
“是不是有人到你這里說了什么?”世賢疑惑問道。
“沒有”
“那好,既然你想救孩子,那就想個好辦法告訴我,如果可以,我會試試!”世賢本來是想在這里求得片刻安靜,被此事一攪,也沒心情,直接借口公事繁忙去了青瑤的寢宮。
“妹妹,給哥哥肩膀捏捏。”世賢身心放松下來,靠在椅子上看著奏折。
“不,姐姐說不能慣著你。”小丫頭撅著嘴道,“TNND,阿力過來?!?p> “是陛下”
“給朕捏捏肩,離了你們女人我們男人還不活了?!”阿力聽到這個命令有些傻眼。
“楞什么楞,快點!”世賢催促道。
“歐,陛下,末將笨手笨腳的怕弄疼你!”阿力有些手足無措。
“朕不怪罪就是。”
“那末將可就來了??!”
“嗯”
阿力輕輕地捏著世賢的肩膀,結(jié)果疼的世賢大聲叫停,這一幕逗得在一旁觀熱鬧的青瑤哈哈大笑。
“你這爪子勁也太大了。”世賢莫名其妙地看著憨笑的阿力,他記得上次他可沒這么大勁的。
“陛下有所不知,自從陛下上次激活我的大荒神山體后,我的力量就開始大增,靈種經(jīng)龍涎香開化后化成一座灰色小山,我沒事就拿出來玩玩,自然力量就變大了?!?p> “呦呵!自從我進入合體境后靈根越發(fā)充實,但力量增幅也不小,沒想到在你面前有點不夠看呀!聽說大荒神山體開化后就會有縮山成寸的奧義出現(xiàn),你習(xí)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