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風(fēng)燭殘年的戴天師!
秦凌感覺無所謂,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仿若一直有一個聲音在暗示他,這只是小場面,放心。
三人沒有刻意先去槐樹那邊,而是順著小聰走的胡同,往里面走過去,畢竟是黑夜,經(jīng)過胡同時,月光照耀不過來,顯得漆黑一片。
他們想要打開電筒,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電子設(shè)備,全部自動關(guān)機了,無奈,他們只能抹黑走過。
走到一半時,秦凌渾身一激靈,仿佛剛才有什么東西穿過了自己身體,等想要仔細感知的時候,那陰寒的氣息消失了。
這種感覺,他知道,是鬼穿過了自己身體,雖然不會對人有什么太大的影響,可如果多來幾次,小則感冒發(fā)燒,大則運氣衰敗一陣。
咽了一口唾沫,他把手扶在墻上,一點點摸索著走過,他可不想等下再有什么鬼經(jīng)過撞上自己。
之后,秦凌再也沒有那種感覺,一路安然無恙的走了出去,剛站到另一條小路上,一個破舊的茅草房矗立在三人眼前。
等到楊雯雯和云萌萌出來,三人依次排開看著房子,像是在動物園里看動物一樣。
這座茅草屋從外面能看出里面的破敗,門左邊的墻有一塊坍塌,從那里可以看到里面的院子,簡易的棚子里,養(yǎng)著兩三只雞。
在大門的右邊,掛著一個木牌,大概是和令牌的體積相似,見到那枚木牌,楊雯雯先是一愣,隨后大步走過去輕輕撫摸了一下。
半晌后,她轉(zhuǎn)頭對秦凌兩人說:“這是天師牌,我龍虎山天師府的天師牌?!?p> 秦凌疑惑的看向云萌萌,他沒有聽說過什么天師牌,不過,單說天師二字,他是知道的,四階陰陽天師,只有四階強大的陰陽師,才能封名天師。
每一個天師,都有自己的封號,就像是十殿閻王,輪轉(zhuǎn)王就是十殿閻王其一的封名。
云萌萌看出了秦凌的疑問,她開口輕聲道:“天師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所謂天師牌,相當(dāng)于封名天師的法器。
別看只是一枚木牌,其靈力威力超過了普通的陰陽天師,只是沒想到,這里有一位封名天師,天師牌,是封名天師的象征?!?p> 這樣一說,秦凌徹底明了了那枚木牌的意義,想不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小村落,竟然曾經(jīng)生活過一個封名天師,有點太過不可思議。
“咳咳,看來這村子是來客人了,是饕餮把你們帶入進來的吧,進來吧?!闭谇亓璋l(fā)呆的時候,院子里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
三人面面相覷,楊雯雯率先推開木門,身后的秦凌看到,在院子里,坐了一個老頭,他頭發(fā)花白,身形佝僂。
垂下的眼簾中,一雙眼睛深邃無比,褶皺的面龐上,布滿了老人斑,看上去,他好像已經(jīng)很老了,老的仿佛下一刻就要離世一般。
見此,秦凌心中咯噔一下,這所謂的天師,竟然是有面容的,這...難道說,這老頭沒有被當(dāng)年的鬼物所傷?
楊雯雯領(lǐng)頭走了進去,秦凌隨即跟上,站在她身邊,盯著面前的老者,他想從中看出來,這老頭到底多強。
戴天師掃了三人一眼,微微點頭道:“不錯,如此年紀(jì)基本都是一階陰陽師了,少見,嗯?還有一個二階符箓師,這次來的人,好像能幫到我?!?p> “您是龍虎山哪位天師?”楊雯雯沒有在意他的感嘆,而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是哪位天師。
“丫頭,你是龍虎山天師府哪一脈的?”戴天師沒有立即回答。
“天師府下七門之一,化神宗的弟子。”
戴天師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隨即他站起身,顫顫巍巍的走到楊雯雯身邊,開始仔細打量她。
楊雯雯被看的十分不自在,但畢竟面前的是為封名天師,她不好對其發(fā)火。
片刻后,戴天師露出一抹微笑,那是慈愛中帶著對晚輩喜愛的微笑,看著楊雯雯,他蒼老的聲音傳出:“沒想到,我在這里還能遇到我宗的傳承弟子,天不負我?!?p> 傳承弟子?我宗?等等,劇情不對,不是應(yīng)該給我奇遇的嗎?怎么是跟來做任務(wù)的楊雯雯?
秦凌又是打量了一遍戴天師,依舊看不出什么問題后,他訕笑著退到云萌萌身邊。
楊雯雯不解的看向戴天師,戴天師則是回到屋里拿出幾個矮凳,放在院中讓三人坐下后,他輕聲道:“我知道你們很詫異,也比較難以置信。
我會把這里的事情一點點告訴你們,既然有符箓師在這里,我想,十四日的循環(huán),該是結(jié)束的時候了?!?p> 從頭至尾,戴天師都沒理會秦凌,這讓秦凌尷尬不已,自己好像是一個局外人,或者說,自己和楊雯雯還有云萌萌,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叫戴川,是天師府化身宗的第五代宗主,也是天師府下,第三位封名天師,七十年代末,我六十歲,剛被封名為神川天師?!?p> 說到這,楊雯雯張大嘴巴,難以置信的問道:“您就是當(dāng)年以一己之力帶著宗門擠進下七門的神川天師?”
戴川笑了笑:“算是吧,看樣子,化神宗的后輩弟子還知道我?!?p> “當(dāng)然知道,因為您的原因,就算現(xiàn)在化神宗許多術(shù)法傳承流失,可他們不確定您是不是離世了,一直不敢對我們化神宗如何?!?p> “哦,他們還有這層顧忌,等結(jié)束了這里的事情,我會以鬼修身份,再次踏足化神宗,到時我看看,究竟是誰想要搞鬼。”
戴川挑了挑眉道。
“您是?”
“我死了,早在八十年代中,我就死了,我慢慢說,今天第一天,不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一點小事,到今天凌晨,我會處理好的,不耽誤。
我封名之后,天師府下發(fā)了一個任務(wù),說是金陵有一個案子需要處理,當(dāng)時我剛?cè)敕饷?,自然知曉這是一次考驗。
一般這種事情,普通的陰陽天師都能解決,我是這樣想的,安置好一切,我下山來到金陵,到了這里,我才知道,事情根本不是那么簡單。
正是因為我沒有先了解這里的傳說和案子細節(jié),導(dǎo)致了后面一系列悲劇,至今,我是后悔當(dāng)初。”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秦凌忍不住問道。
戴川瞥了他一眼,口中緩緩?fù)鲁鰩讉€字:“一個地府關(guān)押的鬼王,被饕餮操控,來到了這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