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一起去玩,但七個人一起,后來就各自分散開了。
南方拉著樂意去逛街,小武和主角則去買一些生活用品。南主、墨云淵還有云銘倒是慢悠悠地散著步。
南主伸了一個懶腰,“嗨呀,我都不記得,上次出來散步是什么時候了?!?p> 墨云淵瞇著眼,不禁讓人懷疑,這樣看得見路嗎,“我們以前三個,不還經(jīng)常出來走走么?”
南主忽然有些感慨,“都是以前的事了。”
云銘冷冷地盯著墨云淵,不說話。
墨云淵感受到了云銘的敵意,也不在意,繼續(xù)說著,“時間要是能停下來,就好了?!?p> 南主瞅了墨云淵一眼,笑出了聲,“墨云淵,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矯情了?”
“我不一直這樣嗎?”
南主仰頭,望著逐漸朦朧的天空,“想那么多干什么呢?昨天已經(jīng)過去了,明天也還沒有到來,開心一點不好嗎?”
墨云淵苦笑,“恩,你說的對。”
“能不能不要這么虛假?”南主翻了個白眼,“你是這樣,禽獸也是這樣,一個到晚,也不知道在堅持個什么?”
墨云淵剛要說話,南主就擺了擺手,“你什么都不要跟我說,我也不想管任何事。只要有間酒家好好地開著,一日三餐有個著落,我不在乎所有。”
云銘看向南主,總覺得他有一絲落寞,可南主馬上又恢復了那吊兒郎當?shù)臉幼?,仿佛什么也是沒發(fā)生過。
云銘還想問墨云淵,關于荊江的事,可當著南主的面,云銘竟開不了口,他不想把南主卷進來。云銘堅信,這件事,肯定跟南主無關。
突然,云銘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還沒來得及細想,南主就開口道,“我們回去吧?我走累了。”
“這才大點路?”墨云淵笑著搖搖頭。
“反正我累了,要走你們兩個走。”南主轉(zhuǎn)身就走著回去的路,一點留戀都沒有。
云銘也不多說,快步跟了上去。
墨云淵仍舊站在原地,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
夜幕已經(jīng)降臨,遠處的景色早已看不真切,盡管路邊亮起絢麗的燈光,可只是拂過表面,黑暗從無處不在的縫隙里滲透進來,像是要把這繁華撕裂開來。
墨云淵微笑著,“出來吧,人都被你嚇走了?!?p> 陰暗處,一個人走了出來。長發(fā)肆意揚起,笑得一臉乖張。同樣是瞇著眼,墨云淵是不知看向何處的神秘,來者是不把任何東西放在眼里的囂張。
“我可沒有趕他走,誰知道他這么膽小?!眮砣怂坪跤行┪?。
墨云淵看了一眼,“他只是不想惹上麻煩而已。”
“哦?哪里麻煩了?”來人笑道,“第一次見面,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歸去,可不是什么麻煩。說起來,我和南主還是有些交情的?!?p> “墨云淵?!?p> “你這樣的自我介紹,未免太單薄了一些吧?”歸去笑意盈盈,“至少得說一下,你是哪里人,去過哪些地方,干過什么事吧?”
“云銘都不問我什么,你又何必在這里,為他強出頭呢?”墨云淵懶得繞彎子,直接說道。
“我那個傻弟弟,明明都問過你了吧?”歸去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說南主走了就算了,他跟著走什么,追尋這么久的答案,放在眼前也不管。”
墨云淵有些好笑,“所以呢?”
歸去心下謹慎起來,面上半分不顯,“所以我就來管管,想聽聽你在荊江的一些見聞。”
“當初的事啊?!蹦茰Y頓了頓,問道,“你知道或者不知道,有意義嗎?”
歸去微微動了動藏在袖中的手。僵持到現(xiàn)在,歸去不敢貿(mào)然出手,畢竟是完結(jié)者的頭,肯定不好對付。面上笑著說道,“當然有意義呀?!?p> 刷,突然一陣勁風襲來。
墨云淵出手了!
歸去迅速擰開扇子,一擋,身體后傾。
刺啦——
鞭子擊穿扇面,橫掃過來。
歸去頭一側(cè),掃來的強風結(jié)結(jié)實實地給了一巴掌。歸去還來不及反應,臉上一涼,仿佛一條毒蛇隨著風,游走到了臉上,蛇信子吐到了自己的脖頸。
但很快,墨云淵就收了鞭子,沒有下一步動作。
歸去站穩(wěn)身形,扇面被撕開一個大口子,臉上殘余的冰涼觸感,提醒自己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墨云淵瞇著眼,微笑著重復了一遍,“你知道或者不知道,有意義嗎?”
歸去收了扇子,微微欠身,“受教了。”
這一番舉止,自然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不過剛圍上來,打斗就結(jié)束了。
墨云淵歉意地朝周圍笑笑,“不好意思,我們兩個鬧著玩呢?!闭f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歸去眼里泛起一絲冷意,才一個回合,自己就落到這個地步,不愧是完結(jié)者。云銘當年的事,絕對和他脫不了關系。
可是,這樣的人,自己能拿他怎么辦?就算云銘帶著所有的手下,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歸去背后有些發(fā)涼,突然慶幸起來,還好完結(jié)者內(nèi)訌了,不然今天,墨云淵不會手下留情的。
…………
城中四少。
“玩了這么久,還知道回來?”守在門口的歸去,沒好氣地對云銘說道。
比自己還晚回來,路上不知道和南主干嘛了。
云銘見狀,方才明白過來,“剛剛是你?”
“不然,還能是誰?”
云銘想到當時待在原地的墨云淵,多少明白了什么,悶悶不樂地走進去,“我的事,你不用管?!?p> “你以為我愿意管??!”歸去常掛在臉上的笑意冷了下來,想拽住云銘,可還是放下了手,“墨云淵跟你當年的事情,沒什么關系?!?p> 云銘一愣,“真的?”
“你愛信不信?”歸去來了脾氣,“反正從頭到尾,都是我在自討沒趣!”
歸去這么說,云銘自然是相信的,畢竟大多數(shù)情報,都是歸去提供的,極少有誤。
云銘態(tài)度緩和了些,說道,“你以后別招惹墨云淵,他,很厲害?!?p> “喲,敢情剛剛不讓我管,是在擔心我啊?”歸去湊過去,笑道,“那個墨云淵,怎么個厲害法?”
歸去想了想,說道,“我可能打不過?!?p> “這么厲害呀?看來我以后要繞著他走了?!睔w去笑著,“對了,云銘,你有沒有想過,你抓不住兇手怎么辦?”
“……”
“大仇得報自然是好的,若是找不到兇手,你也不必太過執(zhí)著。畢竟什么都不記得了,該放下的,就放下吧?!?p> “恩?!痹沏懸姎w去仍是不放心的模樣,補充道,“我知道。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不會被仇恨蒙蔽雙眼的?!?p> “那就好。”
……
“噓?!?p> “歸去和云銘走遠了,我們現(xiàn)在可以進去了吧?”南方小聲地嘟囔著,“搞不懂你在怕什么?”
“你沒看云銘回來晚了,歸去發(fā)這么大火呢?”樂意說道,“還好是云銘,要是我,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還好吧,我看他們又走在一起了,明顯是和好了啊?!?p> “所以說,還好是云銘啊。要是我,三天估計都走不到一起!”
“好啦,我們趕緊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