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的解釋似乎蒼白無力。我甚至認(rèn)為他都沒覺得自己錯了。我連和他爭執(zhí)的力氣都沒有。告訴他,我想一個人靜靜。
我這一靜可不就是一兩天,周一開始上班,我早出晚歸的,幾次安德烈來敲門,我都告訴他我累了想早點休息了。
秋思又來勸過我兩次。我告訴秋思,安德烈就這人品,我實在沒興趣和他交往了。
周六早晨我從浴室回來,看到安德烈坐在我房間里,他這是趁我去洗澡時溜進來了。
我知道我沒辦法輕易把他弄出去,就沒理他,坐下來擦著自己的頭發(fā)。安德烈討好地過來幫我擦著。我搶不過他,就由著他了。
安德烈看著鏡子中的我,陪著笑臉說道:
——“琳娜,我知道我那天不對,我知道你應(yīng)該生我的氣。不過,你都懲罰我這么多天了,也該夠了吧?”
——“你根本就沒有覺得自己不對!”我對他說。
安德烈蹲在我面前,雙手握著我的手,抬起頭,他看著我的眼睛鼓足勇氣地說道:
——“我知道,我的行為很可恥,可是當(dāng)時我就是控制不了我的情緒。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我開始嫉妒你眼中的一切!
不僅僅是人。你還記得,我告訴你劉洋嫉妒你貼的那張海報嗎?其實,那就是我的感受。
我教小星學(xué)俄語,你坐在我們對面寫作業(yè),我看你專注地看著那本書,我甚至連那本書都嫉妒,我讓小星問你問題,就是不想讓你總盯著那本書看。”
看著這個傻傻的安德烈,聽他說著這么孩子氣的話,我的心越來越軟了。
——“你怎么這么傻呀!”我無可奈何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你這幾天不理我,我像丟了魂一樣,什么都做不了了?!卑驳铝野杨^靠到我懷里,像個孩子,可憐地說著。
我撫摸著安德烈柔軟的卷發(fā),一下子就對他怨恨不起來了。
要說再不原諒他,可能這個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沒過幾天好日子,我發(fā)現(xiàn)這個安德烈老毛病沒改,新毛病又添了。
他倒是不在我面前脫衣服了,可是他的手腳越來越不老實。盡管隔著衣服,我仍然不習(xí)慣他在我身上到處亂摸。安德烈也學(xué)會怎么對付我了。只要我一反抗,他馬上停止,可是這絕對不代表他看我放松警惕就不來騷擾了。
我警告他注意自己的言行,安德烈還委屈地說,他這已經(jīng)是《柏拉圖式的愛情》了。難道還要求他只要《柏拉圖》不要愛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