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期間,我們樓層的906迎來新的住戶——一對中年的越南夫婦。
這對夫婦在市場上做生意,每天都是我們樓層最早出門,也是最早回來的人。
丈夫叫松。松的外表不像他名字那么偉岸。松長得身材瘦小,五官也很小巧,皮膚黝黑。在莫斯科和那些人高馬大的俄國人比起來就顯得他越發(fā)矮小了。松雖然外表其貌不揚,可是為人卻特別溫和友善。
妻子叫香。是一個很特別的越南女人。從她的外表判斷,讓人會覺得她像是來自大連的中國女人。香的皮膚白白嫩嫩的,五官長得也有些偏向中國人的瓜子臉,香的個子有168比她的老公還要高。
香是個愉快開朗的女人,每天總是笑瞇瞇地。她喜歡聽歌,平時在廚房一個人就一邊做飯一邊哼著歌。
這對夫妻為人禮貌熱情,和大家相處得很融洽了。
也許他們是中年人的緣故,或者是他們真的是老夫老妻氣場相容了,人們似乎很容易忽略他們外表上的不般配,特別自然地覺得他們倆就應(yīng)該是夫妻。他們有兩個孩子都留在越南,夫妻兩個在莫斯科努力打拼著。
相處一段時間,我發(fā)現(xiàn)松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人,對人真誠友善,吃苦耐勞。
香個性直率,開朗,樂觀。盡管工作壓力不小,可是她卻一點也不發(fā)愁。
我發(fā)現(xiàn)這對夫妻似乎從不吵架,甚至他們從不抱怨。
盡管生活不易,可是他們給人們的卻是滿滿的幸福感。
在我的印象里這對越南夫妻就是美滿的家庭的典范。
越南人對吃飯是蠻認真的,我之前只覺得中餐做起來比較麻煩,當(dāng)我看到香做飯,那才叫大開眼界呢。起初,我還以為她要宴請什么人呢,后來知道,她做的就是家常便飯,這個使我對越南人的餐飲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我們這個樓層認真做飯的人還真不多。香來了以后,她幾乎就獨占了廚房。
有幾次,安德烈想做飯可是等不到想結(jié)束她的“工作。安德烈好奇地問我,越南女人要給多少人做飯吃呀?她怎么做了那么多?我說就他們兩口子吃。安德烈瞪著眼睛不相信地說,就她那個老公能吃得了這么多?
謝爾蓋結(jié)束了漢堡,赫爾辛基和圣彼得堡港口的差旅,又要張羅著去后貝加爾斯克和滿洲里考察那里的鐵路運輸情況??磥硭€想在鐵路運輸這方面再加大些力度。
這一次我真的對謝爾蓋有些不滿了。我向安德烈抱怨著謝爾蓋的野心。
安德烈到說,從市場營銷的角度上看,也只有中國俄羅斯這樣的新興經(jīng)濟體有這樣的機會。謝爾蓋的做法是正確的,市場機遇稍縱即逝。
我想起丹尼爾的話,和卡佳之前的抱怨。
哎!人在屋檐下,我也只能奉命行事了。
這幾天我趕緊整理鐵路運輸?shù)那闆r報告。
晚上我在電腦上查看謝爾蓋發(fā)過來的郵件,不滿地對安德烈說:
——“我看卡佳說得真對!謝爾蓋要那么多錢干嘛?他還不如趕緊找個女朋友什么的,沒事好去度個假。你說,這個月莫斯科誰不休假呀,他也去休假多好!也讓我們都輕松幾天?!?p> 安德烈笑著說道:
——“我覺得他不是不想找,可能是找不著。”
——“我看也是,就他這工作狂的節(jié)奏,誰找他也是受罪?!蔽艺f
——“我倒覺得是他在挑別人。謝爾蓋的要求,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入他的眼的?!?p> ——“他還挑別人,別人不挑他就不錯了,誰愿意和這種人一起生活,就知道鉆在錢眼里。”我一邊讀著郵件,一邊和安德烈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