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石跑了兩天這里的服裝店,還真找到了幾家愿意代銷小石毛衣的客戶。
我?guī)椭∈蜕碳艺労昧舜N條件,并和他們簽好了貨物接收的字據(jù)。
在這里的寵物店里我們還真發(fā)現(xiàn)有賣狗鞋的了。
別看那鞋很小可是價格真還比人穿的鞋還貴。
我看到這是一家荷蘭的供應(yīng)商。我之后通過海關(guān)的朋友查了一下,這家荷蘭公司的貨物竟然是從中國義烏進口,之后又出口到俄國的。
我告訴小石,我回國以后,幫他聯(lián)系一下這個廠家,看看他們是否愿意也給我們供貨。
小石高興地對我說,琳姐這狗鞋的生意要是真的能成,我和曉輝說,利潤咱們?nèi)齻€平分。
回到BJ我就緊鑼密鼓地在網(wǎng)上聯(lián)系狗鞋的廠商。很快廠家就把樣品給我發(fā)過來了,我把廠家的報價發(fā)給小石。過了兩天,小石和曉輝就高興地通知我說,客戶對我提供的產(chǎn)品很滿意,他打算定一個貨柜。
很快趙經(jīng)理的俄國客戶過幾天就要去廠家考察了,他讓我和他一起去廠家做接待。
我說假如方便,這次出差我想請假順便去一趟義烏辦些私事。
趙經(jīng)理笑著說,我們?nèi)サ膹S家到義烏也就兩個多小時的車程,我這點要求絕對沒問題。
轉(zhuǎn)眼炎熱的夏季就到了,翻譯室里又只剩下我和小白在駐守。
一天,我和小白正在各自的工位上忙活著。
——“小白,琳姐就你們在呀!”
我抬起頭,看到小石在辦公室的門口探著頭笑瞇瞇地問道。
——“小石!你怎么回來了?”我和小白驚喜地叫到。
——“蘇總,說我都兩年沒回家了,他給了我兩周的假期,讓我回家看看我媽?!毙∈贿呎f,一邊走了進來。
中午我邀請小石吃飯,他笑著沒有推辭。
雅致的中餐廳里,我對小石說:
——“一直吃你做的飯,我還沒找機會答謝你呢!”
——“哈哈……琳姐,咱倆到底該誰謝誰呀?”
——“我有什么可謝的?是你教會我做生意的,這次狗鞋的利潤都趕上我一年的工資了,今天就算我的謝師宴吧?!蔽艺f。
——“琳姐,這個沒你也做不成呀,那都是您應(yīng)得的。對了,你有謝師宴,我也不能只是嘴上說說謝你呀。”小石說著,拿出一個大信封擺到我眼前。
我好奇地打開一看,里面是厚厚的一沓子人民幣。我不解地看著小石。
小石看著我笑著說:
——“這是您幫我賣毛衣的錢,我都把它們兌換成人民幣了?!?p> ——“賣毛衣的錢?小石,我那只是幫幫忙,你怎么和我算起錢來了,再說,你不是送了我好幾件毛衣了嗎?那些足夠了。”我說。
——“琳姐,你也知道,你幫我在毛子商店賣的那些毛衣利潤比在上海市場上的高出兩倍。這些錢你要是不嫌少就收下吧!”小石滿眼真誠地說道。
和小石的合作似乎一下子讓我找到了生活的方向。
我忽然意識到,一直以來眼睛只會盯著那點死工資的我,是多么的目光短淺,幼稚可笑。
也難怪當(dāng)初丹尼爾笑我愚蠢,就連安德烈都說,他不理解我到底想要什么。也是,自己一直以來竟然把為老板服務(wù)提升到了為人民服務(wù)的高度,并始終不渝地貫徹執(zhí)行……
看看我們公司里的那些老總們,確實比我這個《工具》懂得生活的目標。
原本就對自己的待遇耿耿于懷,而又一籌莫展的我,嘗到了甜頭之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見到小石之后,我們倆又開始密謀起別的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