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蓋和你在一起嗎?”劉總在電話里驚訝地問道。
——“嗯!是的!”我答道。
再次看到謝爾蓋,我激動地都顧不上想怎么和劉總說話了。
——“他也去BJ?”
——“嗯,他這是?也去吧!……沒有去BJ的航班了,連頭等艙的機票也賣完了,謝爾蓋就用他朋友的私人飛機送我回BJ。這個我也沒想到!”我盯著謝爾蓋下意識地說著。
此刻,我腦子里只反應(yīng)一件事——原來謝爾蓋和我一起飛BJ!
驚喜異常的我竟然把自己回國的經(jīng)過向劉總?cè)P托出了。
——“原來是這樣呀!”劉總說
——“是的啦!”我高興地答道。
——“哦,琳娜,謝爾蓋在BJ待幾天?我想在BJ宴請他,你問問他有時間嗎?”劉總有些亟不可待
——“待幾天我就不知道了。他沒說,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莫斯科,您和他見面的事……我想我?……”
我皺了皺眉告訴謝爾蓋,劉總來電的意思。此刻,我也真不知道該如何回復劉總。
謝爾蓋聽完我的話揚了揚眉毛,示意我把電話給他。
——“劉總,要不這事您親自和他講吧?”我說著,把電話遞給了謝爾蓋。
我聽到謝爾蓋在電話里對劉總說,他很感謝劉總的邀請,這次他只是在BJ經(jīng)停,之后要飛香港……
如果,劉總公司有什么需要他做的,千萬不用客氣,可以隨時通過琳娜聯(lián)系他。
謝爾蓋說到我的名字時,還會意地向我眨了一下眼睛。
結(jié)束和劉總的通話,我馬上就關(guān)機了!
——“這個劉總,呵呵……”謝爾蓋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哼!現(xiàn)在,我才懶得想他呢!謝爾蓋,你就沒有什么要向我解釋的嗎?”我盯著他問
謝爾蓋把身子向我這一側(cè)轉(zhuǎn)了轉(zhuǎn),笑著說:
——“我這不就是來解釋的嘛!”
——“那就先解釋一下:為什么不告訴我你也要來BJ?”我有些嗔怪地問道
——“琳娜,真的不是有意要瞞著你。我和波波夫在香港有一個項目,他今天來我辦公室就是邀我和他同去那里的,不過,他需要經(jīng)停BJ一天去俄商貿(mào)處……起初,我還真有些猶豫,想自己直接飛香港。
送你回酒店之后,我才和波波夫確定了行程。
不過,現(xiàn)在看來,也許我不坐這架飛機更好,你還真的挺討厭我這個旅伴的!”謝爾蓋笑道
——“切!”我笑著翻著白眼看向天棚。
這時,空姐給我送來一杯蘋果汁。
謝爾蓋笑著說:
——“琳娜,你需要什么隨時呼叫服務(wù)員,這里沒有固定的開餐時間,也不會主動送食物飲料,你想吃什么可以隨時叫他們送來,不用客氣??战銈兒芮彘e的,她們有三個人,可是需要照顧的乘客只有六個人,你累不著她們的,嘿嘿……”
——“知道了!”我滿眼感激地看向謝爾蓋。
——“早點休息吧,你這一天過得挺不容易的?!?p> 謝爾蓋起身把我座位的簾子拉上了。
——“謝謝了,謝爾蓋!”我沒起身,聽話地點點頭。
看著站起來給我拉簾子的謝爾蓋,我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濕潤了。
——“不客氣!”謝爾蓋看著我揚了一下眉毛,語氣調(diào)侃地答道。
目送謝爾蓋離開,我起身放平了座位,蓋好毯子。
感覺自己這一天以來過度緊張焦慮的神經(jīng)此刻才徹底地放松了下來。
我閉上眼睛,感慨著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謝爾蓋不僅幫我完成了按時回家的心愿,還讓我原本沉痛的奔喪之旅變得舒適甚至有些愉快了。
是呀,只要有謝爾蓋在我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呢?
我心里默想著,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早晨醒來,感覺機艙里靜悄悄的,我不知道別人是否已經(jīng)起來了。
在盥洗室簡單地梳理了一下,回來看到謝爾蓋站在我座位旁看向窗外。
——“早上好,謝爾蓋!”
——“早上好,琳娜,休息得怎么樣?”謝爾蓋轉(zhuǎn)過身來,他雙手插在褲兜里笑著問道。
——“我都沒感覺自己在飛機上。”我笑著答道
——“哈哈……琳娜,過一小時和我們一起吃早飯好嗎?”
——“咦?你不是說,這個航班不管飯嗎?”我向謝爾蓋頑皮地眨了一下眼睛,開著玩笑。
——“哦……琳娜,你比我想象的還要難纏!”
謝爾蓋把我?guī)У骄筒蛥^(qū)。這里有兩個不大的餐桌。
波波夫的三個隨從,已經(jīng)在另一張餐桌周圍就坐了。
我和波波夫,謝爾蓋在同一張餐桌就餐
——“早上好,琳娜,很榮幸您能和我們一起用餐。”波波夫熱情地和我打著招呼。
早餐很是豐盛,一點都不像飛機上的供餐。
空姐問大家需要喝點什么?
謝爾蓋和波波夫要的是橙汁和蘇打水,我依舊要了蘋果汁。
我回復完空姐的問話,一回頭正看到對面的波波夫那雙驚訝的眼睛。
他轉(zhuǎn)向謝爾蓋恍然大悟般地說:
——“謝爾蓋,你那天說,只要我的飛機上提供蘋果汁你這次就和我一起飛BJ,我還以為是你換了口味了呢!”
謝爾蓋看著他笑而不語。
波波夫轉(zhuǎn)向我說:
——“琳娜,要不是謝爾蓋提出來,我這飛機上還真沒準備過蘋果汁!”
——“給您添麻煩了,波波夫先生,謝謝您為我做的一切!”我說
——“琳娜,你真覺得該感謝的人是我嗎?”波波夫舉著飲料杯狡黠地看著我問道
——“當然了!我們現(xiàn)在享用的一切不都是你提供的嗎?波波夫!”謝爾蓋笑著說道
——“好吧,我樂意接受你們的感謝,特別是我們這里還專門提供了蘋果汁的特色服務(wù)呢!”波波夫調(diào)侃著
——“哈哈哈……”
早餐過后,謝爾蓋,波波夫和那三個助手湊到一起,攤開一大堆文件,他們開始開會了。
我知趣地躲到自己的座位里,一面聽著音樂一面通過窗戶看向那沒有云層遮擋的碧藍的晴空。
此刻,我沒有去想劉總,也沒有去想安德烈和大衛(wèi)的婚禮,甚至沒有去想我逝去的外婆和身體欠佳的母親。
我在想謝爾蓋,想他的為人和我們之間的友誼!
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風風雨雨之后,我終于從心底接受了和謝爾蓋是朋友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