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霞男友的職業(yè)并不是她關(guān)心的話題。小霞指著照片上那兩個女人問道:
——“你們說,這兩女的像是他的客戶嗎?
我當(dāng)時打電話問他還有誰,他一口咬定只有他客戶。
我跟他說,那你就把那兩個女客戶的電話給我,我問問她們都和你談什么了?他看實(shí)在是瞞不住了就說,她們都是客戶叫過來的,他可不認(rèn)識她們,更沒有她們的電話。
我說,難怪你那么喜歡見客戶呢,原來還有這好事呀!
我男朋友說,那都是客戶要找的,這個他也沒法攔呀!不過他自己可沒叫……”
——“他的話你信嗎?”杏兒斜著眼睛看向小霞問道。
——“我信他個鬼!”小霞說道狠狠地吸了口煙。
——“勸過你多少次,你就是不聽,我那可是前車之鑒!”杏兒不滿地說道。
——“我也知道和他沒什么未來,可是,他還是挺關(guān)心我的,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有感情的,這說斷就斷,我還真做不到。”小霞說著,神情真是楚楚可憐。
——“嘿嘿……留戀那一點(diǎn)點(diǎn)溫存,這就難怪你就是個受傷的女人了。”張曼笑著。
——“你和你男朋友一點(diǎn)感情也沒有嗎?”我有些疑惑地看向張曼問。
張曼擺弄著手里的草莓說:
——“我和他培養(yǎng)感情?哼!那到分手的時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聰明!”丁怡贊賞地說道,和張曼碰了一下酒杯,看著她的眼神如遇知音。
——“你看看人家張曼,再看看你,我看你是白活了,怎么就看不明白這里面的門道呢!”杏兒嗔怪地對小霞說道。
——“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一步步陷進(jìn)去了。”小霞表情無奈地說。
——“這個也不能都怨小霞姐,她是先被感動了,我找男朋友的出發(fā)點(diǎn)就和小霞姐不一樣。他對我好是必須的,要不然,憑什么讓我搭理他?他花錢是天經(jīng)地義,等價交互而已,我們之間真沒什么好感動的。”
——“你不喜歡你男朋友嗎?”我問。
——“喜歡他?嘿嘿……我覺得自己喜歡的是他的錢。嗯,只要他喜歡我,給我花錢就行了,至于我是不是喜歡他,這個重要嗎?我覺得連我男朋友都不太在乎這個吧?”張曼說。
聽著張曼這么直白的表述,我驚愕地都說不出話來了。
——“噢,對了,你說你男朋友答應(yīng)送你去英國讀書,他真能兌現(xiàn)嗎?”杏兒問道。
——“這也是我最擔(dān)心的,不過,就憑他目前的狀況來看,要是耍我,他只怕還付不起這代價!”張曼搖著手里的酒杯冷冷地說道。
我們一起看向她。張曼抬起頭表情有些陰翳地說:
——“我已經(jīng)暗示過他了,我們倆好聚好散。只要我一到英國就和他兩清了。其實(shí),只要我能順利留學(xué)目的就達(dá)到了,那時,就算他想見我,我還未必有閑工夫搭理他呢!可他要是出爾反爾,那就別怪我了!哼!
他要是不想讓他的寶貝兒子從幼兒園就留下心里陰影,還想讓他媳婦感覺自己找了個天下最好的丈夫,那他就掂量掂量吧!他們一家子能《幸?!返厣钭钤摳屑さ娜司褪俏?!”
——“厲害呀!”
張曼的話讓大家唏噓不已。
——“這就對了,背叛家庭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對這種人就不能客氣!”
——“聰明!和男人打交道,最忌諱的就是感情用事。要時刻牢記你能從他那里獲取什么,否則,吃虧的就是自己。
男人就是會偽裝的高智商動物,作為沒進(jìn)化完全的動物其實(shí)弱點(diǎn)挺明顯的,只要掐住他的七寸,那再兇狠的毒蛇也得乖乖聽話。
看看我同學(xué),這里可不錯啊!沒點(diǎn)手腕能得到嗎?哈哈……她就是掐住了那個男人的七寸,人家這輩子就夠了!”丁怡環(huán)視著四周說道。
——“所以呀,最聰明的做法就是從他那里撈更多的錢,最愚蠢的做法就是像我當(dāng)初那樣,竟然想嫁給他,還跑去和他老婆鬧!我怎么那么賤!”杏兒說著眼圈竟然紅了。
——“這男人,才是世界上最賤的動物呢!”丁怡取出一支煙,我們看向她。聽她繼續(xù)說道:
——“他要是看到女人為了他打起來了,你猜他會怎么想?”
小霞一邊給她點(diǎn)著煙,一邊問道:
——“會很自責(zé),很內(nèi)疚,無地自容吧?”
——“拉倒吧!你說的那是男人嗎?是圣人還差不多!”丁怡忍不住笑道。
——“那?那他會怎么樣?”我不解地問。
丁怡向空中吐了一個煙圈,表情夸張地譏笑道:
——“他會飄起來,都被自己的魅力嚇著了!反正地球上是放不下他了,嘿嘿……”
——“哈哈哈……”我們一起大笑著。
回程的出租車?yán)铮嫒菸Ⅴ傅亩♀]著眼睛靠著座椅的后背低聲說:
——“我可真沒想到,琳娜,你竟然是個煙酒不沾的人。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呀!也好,你這么清醒,我就不擔(dān)心咱倆的安全了?!?p> 我看了一眼前排專注開車的司機(jī),笑著對身邊的丁怡說:
——“你還知道注意安全呀?看來還沒喝醉!”
——“嘿嘿……這點(diǎn)酒就想把我喝醉?”丁怡睜開眼睛,我看到她的眼神很是清醒,甚至有些犀利。
——“你這才叫人不可貌相呢!”我用手捏了捏丁怡的臉蛋說。
——“琳娜,你看上去應(yīng)該是那種特別注重享受的人,可你今天的做派就象一個保守的乖乖女,這個真讓我沒想到。是不是這個party讓你覺得特別沒品味,你連放縱的心情都沒有了?”
——“咦?你只說帶我來放松,可沒說是來放縱的。”我調(diào)侃道。
——“累!我就是覺得中國人活得太累了!也是,要是不感到累,誰還需要放松呢!”丁怡再次閉上眼睛說道。
——“你是怎么搞得?難道這個party沒讓你放松反而讓你感到累了?”我說
——“琳娜,天天聽那些怨婦喊著罵著怎么斗小三,我就覺得她們那樣活得真沒勁??墒?,今晚落到這個二奶堆里了,嗯……我才知道,這些女人活得更悲催!”
——“如此說來!這女人怎么活都沒理了?!”我質(zhì)疑道
——“你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嗎?”丁怡再次張開眼睛看向我問。
——“是遇人不淑吧?”我探尋地說道。
——“遇人不淑!嘿嘿……這女人呀!要是把幸福寄托在能遇到一個好男人這件事上,那可就掉坑里了。男人就是動物,你別指望一個動物會有多高的品質(zhì)和愛心,他們都是,自私,貪婪,冷酷,沒有良心的。那些嫁人的不明智,可是這些當(dāng)二奶做小三想從男人身上謀利的也聰明不到哪里去!騙男人的錢,無異于與虎謀皮。這風(fēng)險也不是普通人能承擔(dān)的了的?!倍♀I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