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下棋
宮中,秦明若翻看著十五年前邪祟案的卷宗?!澳率窟@人在牢里畏罪自殺,那可還有家人在?”
“回稟公主。犯人穆石被抓不久,他的夫人就不見了。一年后,卻又出現(xiàn)了,但出現(xiàn)的方式很是不吉,用一段白綾自縊在城門上,白綾上寫著喊冤的血書。這事讓先帝極為難堪。不過這事全城都被禁了言。也是過了這么久,大家都健忘了,奴婢才算千辛萬苦打探而來?!鄙炙幍恼Z速從來都是平平淡淡的。
“前些日子,父皇賞賜了些翡翠,本宮看著不錯(cuò),你等會(huì)挑兩塊去?!?p> “多謝公主殿下賞賜?!?p> 秦明若看著卷宗上的字,陷入沉思,”這一年,她去了哪?消失了又出現(xiàn),還是以這么慘烈的方式,倒是讓人心生好奇。一年里發(fā)生了什么?一年?“
秦明若卷起卷宗“昨日蘇公子去祭祀壇,可有什么說法?!?p> “昨日蘇公子在那占卜了一天一夜。今日卯時(shí),才回的宮。同陛下密談了許久。近不得宮,不曉得他們說了些什么。不過現(xiàn)在外面有些事已經(jīng)傳開了,說是鄭家四小姐的眼睛是因?yàn)榧④姷脑┗晁鶠?,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有仁德之賢,將用自己的真龍之神力凈化姬將軍的怨恨。將于夏至那天舉行盛大的祭天儀式,一方面洗脫姬將軍的冤情,另一方面為大秦祈福。
“她能沒事便好?!?p> “皇妹?!边€沒見人,聲音已經(jīng)傳到里面。
秦明若放下手中的卷宗,忙迎了出去。“明若見過皇兄。今日前來,可是與我下棋的。”
秦明德滿臉笑意,不客氣的坐下,“自然是?;拭脤3虂碚?qǐng)。本王豈有不來之理。能和明若下棋,可得好好思索,才能落棋。不然怕是被殺的片甲不留?!?p> “皇兄說笑了。棋局已經(jīng)擺好了。”秦明若的棋盤一直放在窗邊,陽光透著窗戶,洋洋灑灑的散落在棋盤上。
“皇兄,邪祟之事,你如何看?”秦明若說著話,下棋的手又快又狠。
秦明德捏著一枚棋,托著腮,思考著。“這如何是我能決議的?本王怎么看并不重要。父皇怎么看才重要?!?p> “明若聽聞,父皇要舉辦祭天大典了。看來他不想動(dòng)鄭家。”
“我們的叔叔在一旁盯著呢。動(dòng)不得,鄭南宮實(shí)在是只老狐貍,這件事不但不會(huì)影響他,也許還能更加榮耀?!?p> “他能坐上太尉,豈會(huì)簡單。哥哥,能不與他為敵,便不與他為敵?!?p> “明若,一碰到鄭家人,你便失了分寸。這是大忌。我們不能有弱點(diǎn)。”秦明德將棋子放入一格中。
“有弱點(diǎn)也許會(huì)讓自己更強(qiáng)大。”
“本王沒有動(dòng)他們,彈劾之事,是那些老學(xué)究干的事。靈王就要成年了,那些老學(xué)究馬上要開始讓父皇堵心了。此時(shí),本王湊什么熱鬧,給別人當(dāng)槍使嗎?父皇在位,你我才是皇子公主?!?p> “皇兄永遠(yuǎn)比我想的多,觀的遠(yuǎn)。”
“可惜這棋藝,本王是比不了你了。我輸了。”秦明德甩下棋子。
“是皇兄承讓了?!?p> “走了,”
“皇兄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