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一拍,兩座小些的假山就直接分開了一人可過的道路。
亦年的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也就帶頭進去了。
耒愫雖然心生疑惑,但還是跟著亦年下去了。
一入洞府,耒愫就瞧見了亦年點了一個火把朝著前方走著,等停下來打開門后,就已經(jīng)是到了一處點滿了蠟燭的空洞房間了。
“此處是昭國歷代國師為國占卜重大事項的地方?!?p> 耒愫聽見亦年這么說,疑惑的問道:“國師大人為何帶本宮來這里?”
亦年看著耒愫:“因為兩年前,我占卜到了關(guān)于陛下的事情,此前我一直占卜不到,此后更沒有,自從做了國師之后,也就那一次?!?p> “可笑吧,一介國師,占卜不到陛下的事情?!?p> 耒愫雖然仍舊疑惑,但還是配合著他說著話:“占卜這等事宜,一向是難測的,測不到也怨不得人?!?p> 亦年的眼睛看向了燭火:“帝夫可有聽說過一句話?!?p> 耒愫問:“什么話?”
“算命莫算己,算己死無疑?!?p> 耒愫:“這話不是說算命先生的嗎?算自己就能算到自己的死期,就會避開那些,違背天道,不是這個意思嗎?”
亦年:“一半一半吧,我就是測算到了陛下,所以才在這里吐血重傷的?!?p> “因為在陛下的卦象里算到了自己。”
耒愫順著亦年的視線看了過去,的確在地上看到了一小灘暗紅的血漬,時間過去的久了,上邊都積灰了。
“國師大人是算到了什么,這般嚴重。”
耒愫這時候才真心的喊了句國師,的確是瞧見了他做國師的資本了,也知道朝撫,并不是看臉任命職位的了。
“帝有五夫,皇室之人,商賈之人,卜卦之人,武將之人,從政之人?!?p> 亦年念這段話的時候,表情肅穆,字句鏗鏘有力。
耒愫也是終于知道他身上那股子成熟穩(wěn)重的感覺是怎么來的了。
知天命者,傳達天意,泄露天機,本就肅敬。
“所以,我也是其中一個。”
亦年瞧他問了,也是直接回答了他:“是的,包括讓你來昭國,表面上是攝政王的意思,其實是我讓攝政王招你來的?!?p> “當時我尋了五國所有的皇室男子的畫像,只有你的畫像最像卜卦時的模樣,況且卦象之中,由你為首,所以我就先尋了你,設(shè)了這個局,解救你與霓國的水火之中?!?p> “一直卜不到陛下的卦,一則是因為她會成為我的家人,二則是因為她將會是最強大的女帝,這昭國,這攝政王都困不住她?!?p> “雖然沒有占卜到她會如何發(fā)展,但是她身上的龍息異于其他的帝王,我卜過卦了,卦象之中,其余四國的帝王龍息都十分弱,幾年內(nèi)都會陸續(xù)更朝換代?!?p> “就算不全是陛下所為,也有陛下一份力氣?!?p> 亦年看著耒愫:“這樣說,你可是明白?”
耒愫皺著眉:“你可有說給陛下過?”
亦年搖頭:“未曾。”
耒愫看著他:“那你下一步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