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本官沒有猜錯的話,閣下是侍講學(xué)士吧,從五品官員?!?p> 那侍講立馬臉色就難看了,短短一個月之內(nèi)居然有兩個人拿官職品階的事情壓制自己,自然心下里無法接受了。
“你?。?!”
明皓這時候才將視線放在了他的身上:“這翰林院眾人,初次見本官,都會行禮,行完禮之后都是各司其職?!?p> “侍講為何無事可干?”
侍講眼神慌張了一瞬,也就那么一瞬,隨后便想出聲回懟。
但是可惜了,明皓沒有給他機會。
“也是,侍講適才告知了本官翰林院的現(xiàn)狀,那也是多謝了侍講的細心,不過這些本官早已在告老還鄉(xiāng)的上一任大學(xué)士的文書內(nèi)知道了?!?p> “既如此,那本官也就不過多打擾侍講青天白日的做著對陛下的夢了,侍講還是回了位置,做本職工作吧!”
侍講眼睛都睜大了幾圈:“你!”
這個時候,門口就進來了一個人,墨綠色的鴛鴦樣式的官服,手執(zhí)白玉折扇,風度翩翩又富有無敵的模樣,也就只有薄邖一人了。
“看來本官也是來的不巧了,趕著連大人教育下屬的檔口了?!?p> 他人還未進門,聲音便先傳了過來。
待人進了門,這翰林院上下都站了起來行禮。
“薄大人!”
那侍講即便心里萬般不愿,這時候也得轉(zhuǎn)身行了禮。
明皓即便不知道來人是誰,但是隨時作揖的習慣還是好的:“大人?!?p> 薄邖一進門便瞧見了那侍講:“喲,這不是侍講大人么,怎么,又在倚老賣老了?在這朝中多待了幾年都還沒有升職,可不是什么好炫耀的話題喲!”
那侍講也只好咬住了后槽牙不敢聲張,若是只有明皓一個人,他還能申辯兩句。
薄邖來了,那便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了,豈敢多言。
一個都說不過,兩個如何說得?
“侍講今日便去將《漢書》八篇之中的《古今人表》讀通理順吧!講學(xué)的內(nèi)容備好,明日本官入翰林院親自查驗。”
那侍講雖說不甘愿,但還是回了位置,命人去尋了《古今人表》來做了表面功夫,雖說不知道有沒有仔細去看,但是他動了,還是算配合的了。
“大人是?”明皓解決了侍講的問題,這下就該到了薄邖的問題了。
“哦,連大人可能還不大認識本官,本官乃是戶部郎中,薄邖?!?p> 明皓立馬就又是一個禮行了下去:“問薄大人安!”
薄邖連忙一只手便抬起了他的身子。
“此處可不是什么好談話的位置,連大人可愿隨本官一道聊聊?”
明皓也未作他想,直接隨著薄邖就走了出來。
“大人府衙之上無要事么?”
薄邖見他發(fā)問,也就直接回復(fù)了:“連大人以為咱們這四品五品的官職是擺著看的么?”
勾唇一笑:“官職的存在就是為了將下屬的能力發(fā)揮到極致的,所以,有下屬在辦事即可,只需要提出安排,就可以了。”
“當然,你的翰林院就不一樣了,你們可是直接對接陛下的,跟本官這種摸魚打諢的自然不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