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經過隧道,晴空變?yōu)橛晏斓搅送┏?。天氣真的是說變就變,晴天變雨天,現在又是雨夾雪。
江圓圓下了車,出站的時候,飄起鵝毛大雪。
工作人員檢查車票:
“你這…”
安檢人員打量了下江圓圓,這天氣穿著條長裙,這人是不是有問題啊。
“怎么了?”江圓圓看著來來往往流水一樣的人,他們出門準備的真是充足,已經換上了大衣棉襖??磥硪院笳娴膽摱嗫纯刺鞖忸A報。
“你這車票時間不對,去補票!”
“怎么會!這是機器里打印出來的車票怎么會有問題?就是又問題也不是我的……”
“機器取票?什么機器,都是人工,還打印,我都沒聽說過可以自己取票的,趕緊去補!”
“不是,你這……”
不一會走過來一個穿著藍色制服,披著綠色大衣的三十上下人。
“怎么回事兒?”
工作人員拿著車票指著那一點給頭兒看:“這女人沒買票,你看她這車票是藍色的這種,時間也對不上?!?p> “胡說,我這手機還有記錄呢……”
江圓圓打開手機,網絡不好么,沒加載出來。幾分鐘后,江圓圓確認了她的車票確實出了問題。
“行,那我補辦一張車票好了,多少錢?”
“走吧~”
……
江圓圓跟著工作人員去了一個亭子大小的房子,
“多少錢?”
“一百三。”
“有二維碼沒?”
“什么?現金,還是刷卡?!?p> “現金!”江圓圓已經感到不對勁,那些人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自己的眼神,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網絡信號也變成了3G。
江圓圓慶幸自己有帶現金的習慣,并且這些鈔票錢上的時間都是一九八七年左右,她付了錢以后做了記錄,離開了車站。
江圓圓打通顧徹家里電話,很快電話接通:
“您好,這里是XZ廣播電視臺……”
“抱歉,打錯了?!苯瓐A圓掛了電話,這電視臺的號碼不應該說是那種很好記很特別的么,怎么后來成了他家的座機。
電話打不通,聯系不到233系統(tǒng)。
江圓圓帶著行李箱出火車站,車站里有暖氣,一出門口,寒風撲面而來,胳膊腿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腳趾頭凍的開始抽筋,江圓圓牙齒打顫,她努力跺腳取暖。
辛好,車站出租車很多,很快有人問她坐車不,去哪兒。
江圓圓趕緊鉆進出租車,出租車司機想要再找?guī)讉€順路的人,多掙點錢。
出租車拉一個人是一份錢,有同行的朋友兩人一塊打車也是那么多錢,不認識的三個人打車就是三份錢,車站也有很多不認識知道彼此去哪兒以后試著拼車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可以省下一點兒錢。
江圓圓坐在后邊,她不想讓司機再拉人拼車,再等人的話找順路人的是出租車司機,浪費時間不說還不會省下什么錢。通常,司機都想前邊副駕駛坐一個,后邊坐三個人,如果再有幾個行李箱女士帶個包什么的就更難受,出租車后邊做三個人是有點兒擠的,如果出租車碰到拐彎的時候更加難受。
行李箱已經被出租車司機拿到后邊,江圓圓等了十多分鐘后還是沒有人上車,可能是江圓圓要去的地方人少,但有這么做生意的么。
江圓圓下了車她不想坐這輛車了,盡管真的很冷車里沒開暖氣但好歹可以擋風,外邊大雪已經鋪了一次薄薄的地毯。司機見了趕緊過來:
“很快啊,咱很快馬上就走!先上車吧~”
江圓圓回到車上,行李箱在后備箱,江圓圓又下了車,她打不開后備箱皺眉。
出租車司機們在黃色警戒線外等下一輛列車進站。
“這人去哪兒?”
“環(huán)山路,郊區(qū)?!?p> “這天氣可不好走,還遠,來來回回一趟就得三十分鐘!”
“哪怎么辦,總得把人送到哪兒吧……”
“那就往后拖唄~”
“不能叫人一直等著吧,快半小時了?!?p> “進站了,趕緊進站了!”
……
下一班車進站十多分鐘后,司機過來,笑著說,:“走吧?!?p> “嗯?!苯瓐A圓有點兒煩,看了看手機有一個小時,她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偏,早知道還不如去酒店去住,現在已經凌晨六點,公交車都即將開始運行。
“誰停的車?干啥把車停在這兒能過去不能!”
江圓圓:堵車了?
“能過去,咋過不去了?”
“CNXX,……”
很明顯,這一輛車出租車跟另一輛車起了爭執(zhí)。
“來,要是開不過去給你十塊!”
“啥的,好,你來瞧瞧這能過去不能,你來!”
換了司機,
“姑娘,去哪兒嘞~”
江圓圓:“……”
過不去。
“行,叫我給你找個人…叫,叫老徐…”
又換了一個司機,車開過去,然后?沒有然后了!
這輛車司機又消失不見了,人不上車了。
江圓圓冷笑,難道要加錢?有錢干點什么不好干嘛要給他?挺著唄。一個半小時都等了,她不急。
半個小時,這人似乎放棄抵抗,回到車上:
“放心,就是沒有人我也得把你送到地兒!”
很快,好運氣終于回來了,有人拍了拍車窗,司機下車,拉到兩個男生,一個背著黑色書包,一個拿著雨傘。
一個坐了副駕,一個跟江圓圓隔著一個座位,書包放到了中間的座位。
兩個男生先后下了車,第一個男生下車時候還跟司機討價還價了一番降下來五塊錢。
二十分鐘后,江圓圓下了車。
“這房子可真氣派!你住這兒???”
“不是,呵呵,做客你看我那兒像啊~”
“也是?!庇绣X人嘛,那脾氣不應該這么好的。
司機轉動方向盤,調轉車頭。后視鏡里的世界,越來越遠,瀝青道路兩旁銀裝素裹的因為沒有葉子而看不出種類的大樹一直后退。
這么點兒不到二百米的距離,風在吹,江圓圓的裙子已經被雪浸潮,她忐忑的僵硬的手指掏出嶄新明亮折射出光的鑰匙小心試探捅進鑰匙孔,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