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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滿滿都是顧先生

第36章 你在哪里?

余生滿滿都是顧先生 墨竹妖涼 5066 2021-09-20 15:32:15

  霍北年意識到情況好像不妙,識相的收回了手機(jī),往后面倒退了幾步。

  WC!好TM嚇人的臉色!

  是不是不應(yīng)該來這里呢?

  顧南御平復(fù)了一會兒,抓緊的手心也漸漸松開。

  他勸自己不要多想,但又不得不多想。

  秦漾?你確定要跑嗎?

  許久,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她可能只是,一時不想吃,用來搪塞你的借口?!?p>  林姨仍舊在說自己的觀點。

  “可是先生,我覺得,夫人好像真的有問題。”

  顧南御反問:“哪里有問題?”

  林姨被他又冷又沉的聲音嚇得差點不能拿穩(wěn)電話,但畢竟不是一般的管家,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解釋說:“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雖然我也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可是,我的直覺……”

  顧南御被她說的沒了耐心,那種很久不見的浮躁跟控制欲,幾乎瞬間就涌上了心頭。他堅持己見,出聲打斷,聲音諷冷:“直覺?你一個直覺就隨便懷疑她?”

  霍北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對面的人,很自覺的溜到了角落里,順便還帶了一杯奶茶,一個人默默的吸著,希望在世界末日來臨之前,多看看人間景色。

  太平了這么久,他就知道,他會忍不住。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說的就是眼前這位。

  霍北年蹲在角落,看著窗外帝都的高聳建筑,心底一片荒涼。

  林姨沒想到今天的顧南御,居然這么的不理智,但她能夠進(jìn)云居照顧秦漾,就一定很了解顧南御。

  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再多嘴。

  林姨也只好打消懷疑的念頭,抱歉的說:“對不起先生,是我多疑了,不應(yīng)該對夫人有所看法?!?p>  顧南御閉眼,捏了捏眉心,沉默了小會兒,才說:“多派幾個人跟著她,別讓她出事,我這個月底就回來。”頓了頓,他又在林姨開口之前,補充說:“還有,我什么時候回來這件事,不要告訴她。”

  林姨握著手機(jī)的手緊了緊,她側(cè)頭看了一眼安靜無人的客廳,生怕秦漾會過來,聲音壓得更低了。

  “好的先生,我這就去辦?!彼f完,就趕忙掛了電話。

  顧南御看著黑屏的手機(jī),眸底不受控制的翻滾起不知情緒的暗潮。

  霍北年覺得氣氛很冷,甚至冷到了他打寒顫的地步。

  他默默的將奶茶杯扔進(jìn)不遠(yuǎn)處的垃圾桶里面,站起身,準(zhǔn)備走。

  突然的,顧南御抬眼,沖著他準(zhǔn)備悄悄離開的身影看了過來,眼神比平常任何時候,都要嚇人。

  霍北年自然是感受到了那道目光,步子更加小心翼翼了。

  哥啊……放過我吧……

  就當(dāng)我沒來過這個地方,行不行?。?p>  “你過來?!鳖櫮嫌渎暲錃獾拿畹溃Z調(diào)不容置疑。

  空曠的辦公室里,這樣的聲音,顯得突兀。

  霍北年剛剛準(zhǔn)備邁出去的那一步,一下子就頓在了半空,他猶猶豫豫半天,還是收了腿,轉(zhuǎn)身,沖著顧南御的辦公桌走了過去。

  不等他走近,顧南御就再次出了聲,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你認(rèn)為,秦漾,她會不會真的離開Y國?”

  霍北年拉了一旁的椅子,剛準(zhǔn)備坐下,就被顧南御喊停:“誰允許你坐了?”

  霍北年真心覺得自己不容易,一顆心本就懸在半空,這么一喊,直接嚇得他渾身一個激靈,神經(jīng)反射性的就將椅子推回了原處,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那兒,慌張道:“?。扛缒銊倓傉f什么?”

  什么秦漾會不會離開Y國?

  什么話題?

  這么好的男人,會離開嗎?

  顧南御沒理他,啟動了電腦,進(jìn)入電腦版的微博,面色冷峻,看不出生氣與否,說道:“博主的名字,是不是我家有個渣男?”

  霍北年感覺腦子不夠用,但還是快速運轉(zhuǎn)了過來,應(yīng)道:“嗯,是這個,八成就是嫂子沒錯!”

  顧南御掃了他一眼,眼神冷到可怕。

  霍北年甚覺活著是件好事,心底苦逼,面上依舊友好。

  顧南御潔白的手指,修長而又骨節(jié)分明,不停的在鍵盤上面來回敲打,是一場不錯的視覺盛宴。

  很白,很好看的手。

  適合彈琴,更適合欣賞。

  敲著敲著,他忽然停了下來,目光鎖定在【我家有個渣男】的主頁上面。

  微博數(shù)三條,最新的一條,是她發(fā)的那張寫實油畫。

  顧南御往下面翻了翻,云居花園里的那些玫瑰,都是他親手栽種的,不可能認(rèn)錯。

  然而最新的那一條,點贊一萬多,估計都是程雅的黑粉,而評論多達(dá)十幾萬,不用看就可以知道,被噴得有多么慘。

  她的語言文字是兩個字——孤獨。

  顧南御久久的看著那張照片,心底說不出什么滋味兒。

  對不起,這本該是屬于你的東西。

  但是,我不會去搶回來,因為你本就站在巔峰之上。

  見他走神半天也不自覺的樣子,霍北年終于安耐不住了,“那什么,哥?你還在三次元嗎?”

  顧南御的神經(jīng),微微恍惚了一下。

  他抬眼而去,目里如故。

  “你去派人,盯著這幾天帝都國際機(jī)場的人流情況,秦漾可能會回來?!?p>  他沒有不相信她,他只是無法跟心底的死結(jié)相抵抗。

  霍北年:“回來?那不是一件好事嗎?”

  但是很快的,他也意識到了情況的嚴(yán)重性,“嗖”的一下,飛速逃離了辦公室,疾風(fēng)中夾雜著這樣一句話:“我這就去辦?。 ?p>  顧南御:“……”我什么時候準(zhǔn)你走了?

  空氣再度陷入死寂一般的安靜沉悶。

  不斷的有新的評論刷新出來,顧南御眸色微暗,點了關(guān)注,退了微博。

  與此同時的程家。

  程雅表情淡淡的看著微博上面的那些謾罵,心底沒有半絲波瀾,只當(dāng)是有人想要炒作,蹭她熱度罷了。

  這種人見怪不怪。

  反正那個匿名者已經(jīng)死了,她放在喬苑的畫作如今也都搬到了程家府邸,別人偷不走她的成果。

  別說,那個女孩的作品,倒是給了她不小的靈感。

  尤其是那本散文《風(fēng)知道他的名字》,恐怕未來好多年,也不會再有人,寫出比它更優(yōu)美更富含哲理的文章了。

  可惜人才命短,她也只是給她的作品,繼續(xù)滯留人間的機(jī)會。

  程雅的畫室里面,擺滿了各種類型的油畫、水墨畫、抽象畫……

  其中多數(shù),出自匿名者以及她日記本里面留下的創(chuàng)意想法所得。

  程雅走到畫室的落地窗前面,摸出手機(jī),然后解開密碼,順著就輸入了秦辭的電話號碼。

  那邊可能忙,電話快要掛斷結(jié)束的時候,秦辭才接起,說:“怎么了?”

  程雅聽見秦辭的聲音,多少還是有些緊張不不安的,畢竟因為那件事情,她這么多年以來,跟他的關(guān)系,冷了許多許多。

  但好在另外一件事足夠牽制住秦辭的良知,她仍舊是他妹妹。

  程雅擠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然后刻意將聲調(diào)調(diào)得斯文溫柔,說:“哥,許程哥哥他醒了嗎?”

  秦辭本來還在簽寫文件,聽見程雅這么問,頓時臉色陰冷。

  “我們的話題,目前就局限于許程?”他快速的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將文件扔給一旁的助理。

  程雅呼吸微頓,調(diào)整了一下,又說:“哥,我打聽不到有關(guān)于他的任何消息……我只是……”

  “只是什么?”那邊很快就不留情面的將她打斷,兩個人彼此沉默了一會兒,他開口說:“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我有一個喜歡當(dāng)舔狗的妹妹?”

  程雅被說的一愣,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是的,許程不喜歡她。

  那個高高在上,看見誰都一副“我不認(rèn)識你”的公子,對她每次都是視若無睹……

  十多天以前,他從Y國返回帝都時,從機(jī)場坐車回來的路上,不幸出了車禍,到現(xiàn)在都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當(dāng)中,一直沒離開過ICU。

  而她堂堂帝都程家二小姐,藝術(shù)界的巔峰,娛樂圈的新晉文藝女神,居然被他的家人拒之門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程雅:“哥,你跟他關(guān)系那么好,你一定知道許程現(xiàn)在怎么樣吧?我不會去打攪他,你告訴我……”

  說著說著,秦辭忽然沒了耐心,但又不好兇她,只能打斷:“他現(xiàn)在很好,死不了,用不著你天天惦記。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別成天想著怎么討好他,你們倆兒,完全就是平行線,沒結(jié)果,知道嗎?”

  程雅猛的抓緊了手心,骨關(guān)節(jié)深深泛白,溫和的眸底,滑過一抹刺骨的涼意。

  沒結(jié)果……

  所有人都這么說!!

  秦辭見她不說話,也知道八成是被戳到了死穴,他忙,沒工夫應(yīng)付她,干脆不打招呼,直接就掛了電話。

  程雅耳畔傳來電話掛斷的“嘟嘟嘟”的響聲,眸底的涼意就更舔了兩分。

  她怎么也不會忘記……

  那天她匆匆忙忙趕到醫(yī)院,撲到他的病床前面時,他意識已經(jīng)到了迷茫分不清是非的地步,嘴里居然痛苦的喃喃著:“秦漾……秦漾你真的沒死嗎……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居然!念著那個女人的名字!

  沒死,什么沒死……

  尸體都讓當(dāng)場焚燒了,還在執(zhí)迷不悟的相信那個怪胎活著!

  她究竟是哪里比不上她!

  程雅轉(zhuǎn)頭看向旁邊那些山水水墨畫,腦海里就無意識的出現(xiàn)那個如同山水之間一株松蘭般冷魅絕塵到了極致的女孩……

  “死了都還要來打擾我的生活,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她惡狠狠的說完,走上去,用白布蓋住了那些令她莫名感到惶恐心虛的水墨畫作品。

  ……

  八小時之后,加拿大。

  秦漾下了飛機(jī),只感覺眼前昏昏沉沉的,倒不是暈機(jī),而是一眼看見面前的建筑時,那種幾近迸發(fā)出來卻被強行壓制的熟悉感。

  似有什么東西在牽引著她一般,她仿佛知道該怎么前往多倫多約克區(qū)中心城市的JK跨國公司。

  沈鈺明白她現(xiàn)在什么想法,這也有助于她尋回記憶,于是以最簡單的語言,向姜柳跟池念陳述為何要讓秦漾來帶路。

  沈北川得到沈鈺的消息,前一天晚上就從澳洲悉尼趕回了多倫多,這會兒正在公司跟一伙高層解釋,時箏為什么會消失那么久的一系列復(fù)雜原因。

  一群人都是加拿大本地人,當(dāng)然也有個別華國人在場,沈北川簡單扼要的說完,停了一瞬,然后一眼掃過仿佛還很懵逼的眾高層,嘆了口氣,用標(biāo)準(zhǔn)的美式發(fā)音說:“都懂了嗎?待會兒那個姑娘,可能會不認(rèn)識大家,處理事情的方式也會和時總有著天壤之別,大家都互相理解,別大驚小怪的,懂?”

  財務(wù)部經(jīng)歷Noah明顯是還在處于老大回來,興奮不已的狀態(tài)之中,雙手合十,面向天空,“好的好的!我們一定辦到!親愛的,這完全沒問題!感謝上帝保佑,老大她沒死!”

  一伙人紛紛瞪了他一眼,這個家伙還沒改掉神神叨叨的習(xí)慣……

  沈北川是那種,偏陰柔的俊美長相,怎么看,都不能把他和花花公子分隔開,迷人的桃花眼微微瞇起,笑了:“再這么神神叨叨,小心時總來張F(tuán)洲的飛機(jī)票?!?p>  Noah一愣,眼神里透出幾分迷茫,啞了一瞬,才反應(yīng)過來他這話是什么意思。趕緊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看著面前的微型電腦,認(rèn)真處理工作。

  死也不想被老大丟棄到F洲的沙漠里挖礦好嗎?挖不到指定數(shù)目的礦石,還得被迫娶一個F洲女人回來……

  太變態(tài)了好嗎?

  大伙兒聽到F洲一詞,皆是眉頭紛紛蹙起,有的人,甚至頭上還冒氣了冷汗,一看就是遭過不少的罪,具有神經(jīng)反射心理。

  秦漾快要走到公司樓下的時候,向四周其他的建筑掃了一眼,然后就對一旁的沈鈺說道:“我居然記得這里的路,怎么回事?”

  沈鈺被這樣低智商的問題問的不由得發(fā)了一會兒愣,然后在秦漾好奇的注視下,尷尬的咳了一聲,說:“這是您潛意識里的記憶被逐漸開發(fā)的結(jié)果?!?p>  池念看看面前高聳入云的巍峨建筑,在多倫多,可謂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風(fēng)景線了,“嘖嘖”感嘆道:“離我們玄青公會總部,還是差了那么一點點?!?p>  秦漾會意,點了點頭,然后就目光略帶疑惑的看向公司門口,說:“這些人守在門口干嘛啊?”

  沈鈺看了看不遠(yuǎn)處樓下的人員,回頭解釋道:“當(dāng)然是專門接您的啊,畢竟還是……”

  秦漾打斷他,說:“既然是接我,那為什么他們一副看乞丐的樣子?”

  姜柳也注意到了,湊到秦漾旁邊,打量著那些人高馬大的黑衣人,“我從他們的眼底,讀出了這是一群什么品種的人類的敵意?!?p>  沈鈺冒似想起來了,他沒有跟公司的提起,秦漾換了一張臉。

  大家都是見過她長啥樣的,現(xiàn)在么,時箏鍛煉出的這些變態(tài)魔鬼手下,忠心耿耿如同狗,斷定是認(rèn)不出眼前的人是秦漾。

  難怪他們沒有激動的上前迎接,原來就是這個原因?

  沈鈺有些抱歉的對秦漾說:“沒事的師父,你向來低調(diào),不那么熱鬧夸張也是一件好事兒,我們進(jìn)去吧,這兒風(fēng)太大了?!?p>  秦漾也是感受到了一絲涼意,點點頭,向前邁起了步子。

  那些人仍舊面無表情,大概是看見沈鈺,所以才讓他們進(jìn)去。

  秦漾感受到了一絲絲的荒涼,進(jìn)了公司一樓,忍不住皺眉道:“他們是不是不認(rèn)得我了,所以這么冷漠???”

  沈鈺只想快點帶秦漾上頂層會議室跟大伙見面,看她能不能記起什么東西來,對于這一點,只好說:“您換臉的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跟我哥說……”

  秦漾:“那會不會造成什么誤會???”

  沈鈺:“應(yīng)該不會吧……”說著,他竟感覺到一絲心虛。

  秦漾憑著記憶里隱隱約約的路線,很快領(lǐng)著幾個人進(jìn)了電梯,順手按了二十八樓的按鍵,然后轉(zhuǎn)頭對一旁的沈鈺說道:“什么叫應(yīng)該不會?你這語氣冒似不對勁?。俊?p>  沈鈺:“沒事的,見面再解釋也不會太遲?!?p>  沈北川看了看偌大會議室里的眾人,又看了看敞開的大門,心底還是免不了激動跟緊張的。

  小風(fēng)箏那么喜歡揍人,不會第一眼看見他們,就想打人吧?

  正想到這兒,會議室門口,突然傳來幾個人談笑風(fēng)生的聲音,其中的女音有兩個,但是其中一個,沈北川立刻就辨識了出來,雖然比以往溫柔了許多,但是他就是化成灰,也不會聽錯小風(fēng)箏的聲音。

  沈北川的目光,隨著眾人,一齊看向門口。

  就在大家紛紛起立,準(zhǔn)備鼓掌的時刻,門口出現(xiàn)的四個人的面孔,卻讓他們大為失望。

  大家全都一副迷茫的表情,除了沈北川在愣了幾秒鐘以后,慢慢意識到中間那個身穿紅色針織外套白色毛衣打底的女孩很可能是時箏以外,其他人全部都沉默起來。

  沈鈺看著如此冷的氣氛,就知道是什么原因,剛要解釋,旁邊的女孩,眸光里就炸現(xiàn)出厭惡跟冰冷,一臉不滿的掃過眾人,說:“看見我跟看見一堆狗屎的表情,你們也有膽子表現(xiàn)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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