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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滿滿都是顧先生

第38章 三秒看破兇手

余生滿滿都是顧先生 墨竹妖涼 5118 2022-07-05 23:47:24

  秦漾打了個電話給唐詩語。

  “喂?怎么了?大晚上的你不讓我睡覺?”唐詩語睡意惺忪,揉了揉眼睛,脾氣也不怎么好。

  秦漾沉聲而問:“你在皮特洛赫里?”

  唐詩語抿了抿唇,說:“不然呢,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我是那種不仗義的人嗎?”

  秦漾:“你確定,沒引起什么懷疑?”

  唐詩語瞬間來了個激靈,摸了摸因?yàn)槁裨诒蛔永锒鴿L燙的臉,回想起昨天的事情,暗自斟酌一會兒后說:“哦對了,我昨天從云居到皮特洛赫里的時候,管家問我要不要吃一些玫瑰糕,我當(dāng)時累,直接給她來了一句我對玫瑰過敏……但是我從云居出來的時候,她的表情看起來也不像是起了疑心啊……”

  秦漾表情微微扭曲:“大姐,那是個特工管家,她想隱藏心事,用不著讓你發(fā)現(xiàn)?!?p>  “什么?特工管家?”唐詩語揉了揉頭發(fā)。

  秦漾靠在椅子上面轉(zhuǎn)了一圈兒,然后說:“算了,就當(dāng)口誤,打死不承認(rèn),看他們怎么辦。”

  唐詩語指尖微微發(fā)緊,“秦漾,我怎么覺得,好像有人在偷看我???”

  說著,她的目光,尋著可疑之處看了過去,由于她晚上拉了窗簾,房間一片漆黑,什么東西也看不到。

  “肯定是色-狼啊,大晚上的難不成有鬼?。俊鼻匮鷳袘械幕亓艘痪?,琢磨著該怎么跟顧南御周旋一番。

  這個渣男,心思挺縝密。

  唐詩語頓時黑了臉,“你小丫頭怎么說話呢?生怕貌美如花的我沒人盯上是不是?”

  說完,她踢開被子,走下床,開了房間的燈。

  結(jié)果一眼就看見,站在門口,倚著門框的年輕男子。

  唐詩語連尖叫都來不及,直接讓他捂住嘴巴,取了手里的電話,然后放到耳邊。

  那邊的女孩說:“不說了,我忙,你記得發(fā)幾張小鎮(zhèn)的照片給我,我去唬一下他?!?p>  男子精致的眉眼微動,講出來的話,卻跟唐詩語毫無差別:“嗯,那你忙吧,天亮我就發(fā)。”

  唐詩語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神秘男子,尤其是當(dāng)聽到他說話的音色,與自己完全一樣時,差點(diǎn)咬人。

  秦漾掛了電話,然后就起身。

  澳洲跟M洲的時差差不多16個小時,而跟Y國差不多11個小時,這么算起來,倒是沒多大問題。

  秦漾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他那里應(yīng)該白天了。

  打個電話過去吧?

  秦漾的心情,莫名忐忑。

  她一邊走出會議室,一邊憑感覺找自己的辦公室。

  那邊真正的時差是13小時,顧南御此刻剛剛起床,瞥了眼手機(jī),然后接起,聲音沙啞:“喂,老婆?”

  秦漾被嗆了一下,頓時臉就紅了,“你這么騷干嘛?”

  顧南御擠好牙膏,笑了:“你不是我老婆嗎?不是掛了?!?p>  秦漾趕緊喊停:“你敢!”

  那邊還在不停的囂張:“那你是不是我老婆嘛?”

  該死的,這個狗東西……

  秦漾一咬牙,然后擠出微笑,強(qiáng)裝鎮(zhèn)靜的說:“不是我還能是誰?。磕愀陕镞@么受里受氣的?”

  顧南御:“我老婆沒你這么不會說話,我要刷牙了,先掛。”

  “嘟……”的一聲,他真的給掛了。

  秦漾:“……”我就是這種待遇嗎?

  秦漾剛剛回到辦公室,沈北川就臉色復(fù)雜的走了進(jìn)來。

  秦漾抬眼看他,說:“怎么不知道敲門?”

  沈北川看了一眼辦公桌旁邊倚靠著沙發(fā)的女子,猶豫了兩秒,轉(zhuǎn)過身去,走到門前,又轉(zhuǎn)過來,站得直挺挺的,機(jī)械的敲了敲門。

  秦漾全程看著他的動作,眸里熬夜而顯現(xiàn)出的血絲,有些淡淡的迷幻感,她微一勾唇,說:“進(jìn)來吧。”

  沈北川無語的走了一遍流程。

  走到沙發(fā)旁邊,剛要坐下,卻被她直接喊停:“干嘛?”她眼底明顯的透出不允許坐下的情緒。

  沈北川眼神古怪起來:“我不可以坐嗎?”

  秦漾笑了,頓了一會兒,說:“一個手下而已,不應(yīng)該站著?”

  沈北川吃癟,但又實(shí)在不好跟她計較,心有不甘的站到一旁。

  秦漾這才拿出手機(jī),對旁邊的人說:“找我干嘛?”

  沈北川臉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甚至有些低冷,活像小學(xué)生罰站一般,想了想,說:“我們直接管轄的那個圈子,出了問題?!?p>  秦漾一聽,眉毛微挑,也似乎是明白了,語氣淡淡:“道上的人嗎?”

  沈北川:“不是本地的,我們也沒調(diào)查清楚,但是據(jù)可靠消息,應(yīng)該是F洲的一處神秘勢力?!?p>  那邊的人,來頭不小,雖說只是在圈子里槍-殺了人,但明顯就是不把他們JK的人放在眼底。

  秦漾沒太在意,說:“能有多神秘?”

  有她神秘嗎?或者說,有顧南御厲害嗎?

  沈北川瞥她一眼,說道:“你果然還是失憶了,什么都不懂?!?p>  秦漾被他這話給噎住了,側(cè)頭,望向他,目光不善,“狗還學(xué)會咬主人了是不是?”

  她沒有刻意模仿,也沒有想過時箏平時什么作風(fēng),就表現(xiàn)得如此到位,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好嗎?

  影后都沒有辦法跟她比!

  等等……好像自戀過頭了……

  沈北川臉一沉,沒說話,沉默了一陣,見秦漾跟他玩兒消耗時間的游戲,按耐不住自己,只能認(rèn)輸:“對不起,是我魯莽了?!?p>  “哼……”女孩輕輕笑了一聲,接著說:“別管這些,辦好你的接風(fēng)宴吧。過了今天再說,我到時候親自去會會那些個人?!?p>  其實(shí),她想說。

  ——老娘是真他媽后悔跟沈鈺那個坑爹的玩意兒來這個鬼地方!

  沈北川看看秦漾,說:“神秘到我們無法查到有關(guān)于這個組織的任何消息,你說該不該著急?”

  秦漾仍舊只是說:“過幾天再說吧,我現(xiàn)在沒時間。”停頓了一瞬,她又繼續(xù)說道:“你走吧,我一個人休息休息。”

  沈北川并不想離開,猶猶豫豫好半天,還是試探性的問:“小風(fēng)箏,你不打算跟我敘舊?”

  奇了怪了,這小風(fēng)箏怎么對他們以前的往事,一點(diǎn)不好奇呢?

  沈北川擰眉看著秦漾,眸底泛著疑惑。

  他也想懷疑這是個冒牌貨,但是沈鈺應(yīng)該不會弄錯人,再加上他找不出什么不對的地方。

  只是,失憶的人,不應(yīng)該對以前的事情比較好奇嗎?

  這是跟九殿下待久了,腦子被美色迷惑,傻糊涂了吧?

  他半天磨蹭著不走,秦漾有點(diǎn)沒耐心了,分析了一遍他的“敘舊”大概指什么意思,然后想起什么來似的,語氣透著驅(qū)逐的味道:“那五十億我以后再找你算賬,別在這兒賴著不走,我沒工夫陪你瞎扯,識相就趕快滾出我的視線?!?p>  沈北川跺了跺腳,轉(zhuǎn)身,氣呼呼的離開了。

  錢錢錢!這妞就知道錢!

  沈北川一路跑回自己的辦公室,坐到辦公椅上面,飛快的打開電腦,開始進(jìn)行轉(zhuǎn)賬服務(wù)。

  讓小風(fēng)箏好好看看,他沈北川也是個有錢人!

  澳洲野王的稱號以及澳洲雙北之一的大北稱號也不是白得!

  但是,很遺憾,系統(tǒng)提醒他,賬戶余額不足!

  草!

  沈北川皺眉低罵一聲。

  破事兒真多!

  不對啊,他怎么可能會賬戶余額不足呢?

  沈北川惱火的掏出手機(jī),想都沒怎么想,直接就撥了霍北年的電話號碼,那邊剛一接通,他就搶先開口說道:“二北你干嘛呢?怎么還把外部資金挪空了?”

  霍北年早知道他會打這個電話,躺在沙發(fā)上,舒舒服服的翹起二郎腿,慢吞吞的回道:“外部資金五千億,全讓顧南御搬了。別拿我開刀,罪行全在他?!?p>  他吊兒郎當(dāng)?shù)?,薔薇紅的嘴唇,輕輕抿起,嘴邊的笑,意味不明,又似笑非笑。

  沈北川當(dāng)場自閉!

  “見了他的鬼啊!挪誰的錢不好,偏偏挪我的?”沈北川只感覺鼻頭一酸,他就快要哭了。

  這什么大哥啊,自己那么有錢,整個世界的財富擔(dān)當(dāng),居然還搬他的錢!

  啊啊啊啊?。?!

  霍北年點(diǎn)了根煙燃著,不緊不慢的說:“你內(nèi)部那么多錢,怎么只知道搬外部的?”

  他的聲音很平穩(wěn)。

  說白了,大北就是傻。

  沈北川覺得想想也是,小聲嘀咕道:“也對哦,我怎么沒想到呢?!?p>  霍北年“嗤”的笑出了聲,又不疾不徐的問:“你要多少錢?”

  沈北川輕輕皺了眉,嘟囔:“不多,也就五十億?!?p>  霍北年眸色暗淡了:“要這么多錢干嘛?泡妞???”

  沈北川惡心的翻了個白眼,差點(diǎn)將胃里的東西給吐出來,“你給我滾遠(yuǎn)點(diǎn)兒!老子這輩子非林歸晚不娶!”

  霍北年笑笑,不說話,直接掛了,然后頹廢的靠回沙發(fā)上面,閉著眼睛假寐,輕輕的“哼”笑了一聲。

  林歸晚……死了……

  沈北川看著被掛斷的手機(jī)畫面,自行遞給他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

  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馬上轉(zhuǎn)給她!

  這小風(fēng)箏就知道錢,一點(diǎn)兒都不知道講講哥們兒情誼。

  她一年掙那么多錢,還跟他斤斤計較這五十億!

  嘖嘖嘖……

  沈北川正要轉(zhuǎn)賬成功的時候,系統(tǒng)忽然又提醒他。

  您好,密碼錯誤,請您重新輸入,如實(shí)核對信息。

  沈北川:“……???”什么叫做密碼錯誤?如實(shí)核對信息?

  他不就是傳說的大北嗎?

  沈北川平復(fù)了一會兒忐忑不安的心情,謹(jǐn)慎又仔細(xì)的重新輸入了一遍密碼,并且核對瞳孔掃描、顱骨掃描、DNA信息核對……

  然而結(jié)果是,A洲南北聯(lián)盟內(nèi)部系統(tǒng),直接把他當(dāng)做黑客入侵,給不留情面的踢了出來。

  沈北川:“WR!這個二北狗東西是不是整我呢?”

  這時,他忽然想起了九殿下,也就是G洲地下協(xié)會(北喬枝)的會長……

  是他是他就是他!

  這個男人居然敢這么對他!

  肯定是存心打擊報復(fù)!

  沈北川憤憤的打了他的電話。

  顧南御看一眼來電顯示,沒有接起,直接就給掛了。

  沈北川:“……”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送給你。

  他躊躇一番,覺得不能在小風(fēng)箏面前丟臉,還是壯著膽子又打了一遍,這次,那邊真的接了。

  沈北川明顯比怕小風(fēng)箏還要害怕顧南御,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哥,為什么黑我系統(tǒng)?斷我資金,還挪我錢財?”

  顧南御沉默了一瞬,危險的反問:“你想買哪種材質(zhì)的棺材?”

  沈北川握著電話的那只手瞬間就緊了許多,不顧后果,繼續(xù)囂張跋扈:“大哥,是你做得不對!”

  顧南御看不出心情好壞,并沒有跟他多浪費(fèi)口舌,而是沖旁邊的助理吩咐道:“馬上找人給我掀了沈北川的……”

  沈北川秒慫:“大哥!三生有幸遇見你!來世還當(dāng)你小弟!今生若是我負(fù)你,來生不入輪回下地獄。您是偉大的象征,您是星星之光,您大人有大量,不必與我這等小人計較,哥……我錯遼……你做什么都是對的……”

  顧南御聽了反而覺得有些許油膩之感,不過也好受了許多:“下不為例,不過……押韻當(dāng)中滿滿的都是油膩……”

  說完,毫不猶豫的棄了電話。

  沈北川:“……”我太難了……

  沈鈺跟姜柳一伙人處在一起瞎扯瞎掰,偶爾也跟他們談?wù)動嘘P(guān)于小提琴方面的常識。

  當(dāng)然了,秦漾搞音樂純屬為了賺錢,拉琴這方面不怎么研究。她喜歡當(dāng)幕后人,愛操縱別人,最喜歡錢以及打架。

  當(dāng)初她也是偶然接觸到樂器,沒想到不用人教,就拉得一手好琴,在業(yè)界口碑甚佳,但是由于為人低調(diào),作曲數(shù)太少,因此知道她的人,也并不是天涯海角四處都有的。

  沈鈺一直覺得,她就是那種,不管什么樣的活兒都能干得特別漂亮,至少比常人優(yōu)秀太多。

  總之就是一句話,只有別人想不到,沒有時箏做不到。

  這就不是天才了,這完全就是上帝偏心,是眾神的寵兒。

  不過談起九殿下么,那就沒有可比性了,這個男人,擁護(hù)他的人,密布整個世界,他無所不能似的,似乎沒有什么事情,是這個男人辦不到的。

  當(dāng)然了,時箏跟他站一起,也不差,兩個人怎么說?

  完全就是上帝的寵兒碰見地獄里的眾神之首??!

  姜柳嘖嘖贊嘆:“九殿下果然還是名不虛傳,神一般的存在?!?p>  池念:“你們說,如果他們兩個人打起來,誰會贏?”

  沈鈺出了一張黑桃K,笑回:“正常情況下,九殿下必贏無疑。”

  姜柳自然明白,說:“這世界上,九殿下是副會長唯一的對手。”

  ……

  秦漾倒在沙發(fā)上就睡著了,身上也沒什么毯子,零下三攝氏度的氣溫直凍得她渾身打顫。

  偏偏還像睡死了一般,不知道醒過來。

  Lucas路過時,發(fā)現(xiàn)她睡著了,卻臉色蒼白,便急匆匆的去樓下拿了條毯子給秦漾蓋上,然后打開了室內(nèi)暖氣。

  Lucas松了口氣,轉(zhuǎn)身走了。

  秦漾的夢里,零碎的傳來一些模糊的畫面。

  女孩被強(qiáng)行摁在床上,壓在她身上的人,年齡應(yīng)該不大,卻透出十足的壓迫感,像是從地獄里走出的惡鬼之神……

  他在笑,還笑的很享受,伸手撕開少女的衣服,指尖不斷的在細(xì)膩的皮膚上面流連,卻說著無比凜人心頭的話:“勾-引我?然后黑我的系統(tǒng)?還想跑?”

  秦漾額頭上冷汗涔涔,不住的咬著嘴唇,臉色愈加蒼白無力,想要抓住什么,卻什么也抓不住。

  她艱難的動了動身體,妄圖從噩夢當(dāng)中清醒過來。

  但是,就仿佛深陷泥潭。

  越是掙扎,陷入越深。

  女孩似乎特別痛苦,一張臉顯出病態(tài)的蒼白,身體止不住的發(fā)抖發(fā)寒,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么難以忍受的痛苦,嘴里喃喃自語:“求求你……求求你給我……難受……我真的好難受……”

  她幾乎快要沒有意識,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是本能的想要得到幫助,四肢百骸,如同被千萬只螞蟻啃咬一般……

  女孩啜泣的聲音微弱起來,可能是撐不住了,昏了過去。

  她身上的人先是猛的一驚,后又忽然笑了起來,那么的諷刺:“什么東西就敢黑我的系統(tǒng)?”

  言罷,他抬起她的下巴,細(xì)細(xì)端詳她的容顏,眼底忽然就彌漫起一絲動容,但更像是欲-念。

  他笑了笑,瞇了眼,嘴角噙著的那抹微笑,很冷,很魅。

  他沒有分毫猶豫,低頭,咬住了女孩的嘴唇,在低聲說著什么東西:“你可得好好記住你踹我的那一腳,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女孩全無意識,覺得自己,好像慢慢的失去了知覺跟重力,唯有唇上的疼痛,依舊清晰。

  秦漾隱隱約約看見蒲公英的絨毛飄灑在天空。

  她知道,那是女孩的夢。

  她好像也明白,那是她自己看見的畫面,是她的夢……

  諷刺的聲音響在耳邊:“還會拉琴呢?手給你廢了,信不信?”

  忽然的,眼前的畫面凌亂起來,毫無順序。

  秦漾覺得有什么力量催著自己醒來,并一再提醒她,不要試圖留在那個夢里。

  秦漾滿臉都是細(xì)密的汗珠,猛的就睜開了眼睛,明明還是十二月的冷季,她卻好像是在夏日的烈陽中曬了半天的樣子。

  她喘了幾口氣,然后用手支撐著沙發(fā)坐了起來,胸口還在微微起伏。

  太奇怪了,她怎么會做那種夢?

  這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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