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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滿滿都是顧先生

第52

余生滿滿都是顧先生 墨竹妖涼 5024 2022-07-07 23:54:00

  溫肆意說道:“我來你那兒很多人會誤會,你忘記大家現在的腦補能力了嗎?”

  秦漾這才想起,自己以前在別人心目當中,完全就是個色狼級別的存在,這要是讓人知道了溫肆意這種好看的男孩子跟自己認識,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兒。

  她倒是挺想去白鴿看看,反正溫肆意又不是壞人,“那好吧,你等我,我跟你這兩個廢物手下一起過去!”

  A和B滿臉都是傷不起:“……”

  廢物手下,他們不廢啊……

  這用詞兒也太……

  溫肆意:“嗯,我等你,順便今晚我請你吃飯,怎么樣?”

  秦漾聽著這人無比溫柔的語氣,著實是不好意思兇他,感覺自己活的有那么一點點的粗糙:“我到時候看吧,先掛了!”

  溫肆意等她掛電話,“好?!?p>  秦漾吸了吸鼻子,掛了電話,然后將手機還給沈北川。

  沈北川接過手機,“他讓你去見他干嘛?”

  秦漾:“喲,狗子耳朵這么靈???”

  溫肆意頓時覺得難堪:“我問你話呢,你真的打算要去?”

  秦漾聳聳肩,“怎么了嗎?”

  沈北川明顯不同意,“那不可以,我必須跟你一起去!不然你碰到那是個圈套怎么辦?我不能拿你的安危開玩笑?!?p>  他說的時候,還有點生氣,可能是不喜歡那個會長。

  秦漾覺得溫肆意都讓她過去了,也肯定不愿意她帶多的人,只得拍拍沈北川的肩膀,“誒,好了好了,明天我跟你出去玩兒?”

  沈北川臉就沉了:“我是這個意思嗎?你能不能關注重點,我是在說,我怕你有什么危險,不是讓你帶我出去浪,懂不懂?”

  秦漾皺眉,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這樣執(zhí)著的沈北川,讓她的心,有著一絲慌疼,就好像自己虧欠他很多東西一樣,但又說不準,那具體是怎么回事。

  這樣一來,秦漾的聲音就軟了幾分,也不想兇他了,“可是你去不適合呀,況且那個人你也知道是誰,他不會傷害我的?!?p>  沈北川氣沖沖的走到了落地窗跟前,順便跺腳,以表達他的不滿跟十足的生氣,“哼!你快點走吧……不想看見你……”

  秦漾無奈的抿了抿嘴,然后邁起步子,沖著沈北川走了過去,蹲到他旁邊,伸手搭住他的肩膀,聲音很輕:“你這么關心我干嘛呢?我命那么大,不會出事兒?!?p>  沈北川往旁邊拐了拐,一點說話的欲望也沒有,不打算理會秦漾。

  秦漾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反正安慰人這種事情,實在不是她擅長的東西。

  她站起身,走的時候,說:“明天來接我啊,陪我逛街,不許反悔哦!”

  沈北川眼皮子輕輕一抬,隨即又放下,懶得計較。

  秦漾看著他蹲在小角落里邊兒生悶氣就覺得好笑,“不好意思哈,我打人的時候自己也并不知道,你多擔待,醫(yī)藥費我出!走了哦?”

  他輕輕的“哼”了一聲,不打算跟秦漾多廢話。

  秦漾搖了搖頭,然后就轉身沖著辦公室門口走,“走吧你們兩個,給我?guī)?,我去會會他?!?p>  A和B無比狼狽的爬了起來,由于跪的時間太久,腿發(fā)酸的疼。

  他們跟著秦漾一起離開,并沒有注意到落地窗前,那道埋怨無比又無比擔憂的眼神。

  等他們走了,沈北川也沒有多待,打算來個跟蹤。

  讓她一個人去?笑話!

  那不可能!

  什么都可以答應,溫肆意跟那個什么白鴿聯盟一點兒也不簡單,他是豬才不會去擔心她的安危。

  只有這個傻丫頭,把誰都當成好人,每次又不聽他的話,她以為他真的只是狗子嗎?

  狗子也有狗子的聰明之處!

  沈北川坐上車,跟隨著秦漾的車,穿過一條又一條曲折的路,窗外的太陽光,投射在男子溫潤的臉上,他銀色的頭發(fā),特別漂亮,一點兒也不娘氣。

  秦漾坐在車里,又拿出手機,看著微信。

  但是,讓她失望的是,顧南御并沒有回她。

  就好像人間蒸發(fā)一般,電話也沒有打通。

  秦漾確實非常的惱火,顧南御現在這個狀態(tài),只會讓她感到無盡的恐懼跟擔憂。

  再強大的人,總有失誤的時候,他也還是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再怎么沉寂,也不可能完全做到心無旁騖。

  秦漾抓緊手機,單手打著方向盤平時溫溫柔柔的女孩子,這一刻有些酷,還挺讓人容易動心的。

  透過后視鏡,她看見兩個正齜牙咧嘴處理傷口的人,眼神忽而冷了,再次向他們確定:“你們這些人,確定都是我打的?是不是太不現實?”

  為什么,她感覺不到呢?那一刻,她的意識,去的非??欤緹o法控制住自己。

  換句話說,那個秦漾是真正的秦漾,而這個秦漾,意識薄弱,狗屁能力沒有,只是用一個懦弱的靈魂侵占了她的身體。

  兩個人疑惑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稍微正經一點兒的A開口對前面開車的秦漾說:“您剛剛……是突然性的覺得自己,意識被別人操控,然后沉睡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不知道自己的主觀意識沉睡的那段時間,干了什么?”

  B皺了皺眉,眼神有些意味不明的,又帶著幾分疑惑,倏地看向秦漾。

  莫非說……她就是那個秦小姐嗎?

  最近,盟主調動大批人力,全力找尋會催眠術的心理專家或是風未央總部的長老,好像就是為了一個叫做秦漾的女孩子?

  但是眼前這個人,名字不是叫時箏來著嗎?

  秦漾的眼睛忽而明亮,她抿了唇,沉默一會兒,詫異于這個人的分析能力,最后說:“的確是這樣,所以我剛剛一直沒有自己打架過的記憶。”

  其實最準確的表達應該是,打人這個詞兒。別人可不敢,也打不過她啊。

  A垂了眸子,想了想,然后說了起來:“我們所有人都可以保證,您剛剛的確是換了一個人,打起架來,絕對不是什么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就好像……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覆滅完我們所有人,簡直讓人不敢相信?!?p>  秦漾微微怔了一下,下巴的線條緊繃起來:“看來,我的確是不太一樣?!?p>  B表示很贊同:“簡直就是太不一般了!”

  秦漾忽然笑了笑,他們并未注意到,緊緊跟在后面卻看似不經意的那輛定制的黑色跑車。

  沈北川也同樣單手開車,姿態(tài)跟秦漾比起來,倒是頗有著幾分相似,但是他的眼底,卻滿是惆悵跟落寞,相比平常時刻的那個北川,無故的多了點悲凄。

  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沈北川看著上面跳躍著的來電顯示名字,表情暗沉了許多,但不是生氣,而是無奈跟心痛。

  他現在心情不好,不太想接他的電話,。那個人即便殘了雙腿,也十分的敏銳聰慧,他跟King-Y一樣的,能夠揣摩人的心思,并且進行分析,再小的細節(jié),也無法瞞過他們。

  沈北川干脆就當手機不在身邊,任由它獨自在一邊響著,大概二十秒后,那人掛了電話。

  別墅里正在練習曲子的沈鈺,電話忽然就接在沈北川后面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表情明顯的怔愣了片刻,然后就換了一副溫和又若無其事的樣子,接起了他的電話。

  他將手機湊到耳邊,無比親切的對那邊喚道:“大哥,最近身體還好嗎?”

  他那邊天色晚了,陽光已經消失不見,他不喜歡這樣的夜,沒有星子也沒有月亮,一切都沉寂的非??膳?,“我挺好的,我就是想知道,小風……哦不,時箏她現在怎么樣?公司里,忙嗎?”

  沈鈺的心,忽然就狠狠的被人揪住,猛的抽痛起來,他抓緊了手中的小提琴,骨關節(jié)森森泛白,面容霎時無光,眸底朦朧一片,眼眶周圍紅了紅,但卻在笑:“師父她現在特別好,但是,她失憶了?!?p>  你現在,已經因為雙腿殘疾,自卑到連喊她一聲小風箏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沈鈺暗自咬緊了牙齒,手中的小提琴仿佛快要被捏碎。

  他很無奈,也特別心疼。

  他也早就聽聞時箏失憶的這件事,倒是能夠理解,溫潤的臉,是一片笑意,淺淡卻悲哀:“嗯,我知道的,她現在,一切順利就好。你們不要刻意讓她回憶起來,她現在這樣快樂的生活下去,也挺好的。至于我,她不需要了……”

  沈鈺頓時覺得喉間被什么東西堵住,難受得他,快要忍不住發(fā)泄什么藏了很久的情緒,他深呼吸了好幾次,最后才慢慢的平靜:“怎么可能呢?我們都希望她好?!?p>  那邊的人一聽,臉上浮現出一抹放下心的笑意,你這么看他,明明那么好看的人,卻處處都透著悲傷,你從他的眼睛里,或許看不出什么情緒,但是,你若是用心,你就會知道,他很疼。

  而且,是心。

  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東西,他只是感覺腦子里面很混亂,太多太多的想法,讓他深陷一種無法擺脫的境地。

  兩個人之間,隔著電話,也同樣隔著天涯海角,他終于,在沉默了許久之后,對沈鈺說:“沈鈺,你要照顧好時箏,她始終都是你的師父,別辜負了她,別拋棄她?!?p>  沈鈺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東西,沉重的敲擊了幾下,到了最后,疼痛都成了麻木。他大哥剛剛說的那些話,越飄越遠,最后沉浮在遙遠的地方,被什么東西又送回了腦子里。

  他知道自己在走神,可沈北川卻很有耐心的聽,生怕自己會暴露出什么,趕緊說:“我知道,我怎么可能,會不要的自己的師父,你知道的,是她帶我走上音樂這條道路?!?p>  沈北川有些缺少血色的嘴唇輕輕抿合,隨后說道:“嗯,你能記著就好,就先這樣吧,我掛了,有時間再聊?!?p>  沈鈺道:“早點休息,別熬太久,你的身體不好?!?p>  他說:“好,我知道了?!?p>  掛了電話以后,沈鈺久久的看著手中的小提琴,一言不發(fā)。

  這是當初,時箏親手制作,作為他的生日禮物。

  他一直很喜歡這個師父,也把她最好的姐姐看待。

  有些事情,發(fā)生的很突然。

  秦漾開著車,很快到了白鴿聯盟總部,那是一家公司,看起來和JK差不多。

  秦漾隨著兩個人,一起到了頂樓,但是頂樓卻不像是辦公的地方,反而裝修得十分休閑隨意,有各種各樣的娛樂設施。

  A帶著秦漾,直接去了最里面的玻璃房當中,溫肆意正倚靠在門框旁邊,看見秦漾走來,打了個手勢,示意讓A離開。

  A會意,自動走開了。

  秦漾看見溫肆意,快步沖著他走了過去,可是還沒有到他跟前,也沒來得及質問,他就說:“歡迎光臨啊,時總?!?p>  秦漾瞟他一眼,眼神還有點淡漠:“怎么那天不說實話?你瞞著我很好玩兒嗎?”

  面對上來就是一通質問的秦漾,溫肆意只得讓出路,指了指室內,對她說:“進去談吧?!?p>  秦漾有那么一點兒無語,最后還是同意,走了進去。

  很舒適愜意的一個休息室,擺放的東西不多,簡潔卻讓人感覺特別安心。

  秦漾走到沙發(fā)旁邊坐下,溫肆意給她端了水,送了糕點以及各種零食,然后對她說:“抱歉啊,我只是想在你面前神秘一下?!?p>  秦漾有點口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你差點就,用你那幼稚的手段,直接把我給炸了?!?p>  溫肆意含糊的笑了一聲:“那不是我設計的陷阱,我根本不知道內幕是什么。”

  秦漾直奔主題,“你當時跑上來,準備救我?”

  他答:“是這樣?!?p>  “所以,在我進入那家咖啡館之前,你就已經看見了我,并且猜測我是……秦漾?你在暗處?”她分析過后,如此說道。

  溫肆意不可否認的點頭:“都讓你說準了?!?p>  秦漾吐了口氣,看他的眼神,卻多了分看不清的情緒在里面:“為什么要瞞我呢?”

  溫肆意:“答案顯而易見,我想作為一個普通人跟你重新認識。因為我知道,你失憶了,不然,你怎么會忘記我?”

  不然,你怎么會忘記我?

  這話,秦漾聽來,頓時覺得自己更渣了。

  她又說:“那你跟我說清楚多好?。「陕锱蓛蓚€人去我的公司,最后還造成不必要的麻煩?!?p>  溫肆意挑眉:“讓你為難了嗎?”

  完了,這個人始終平靜的態(tài)度,跟顧南御那騷氣的性格形成差別,讓她更加擔憂那貨到底是干嘛去了。

  她不想讓他這么以為,說:“沒有啊,我不是把他倆兒給揍了不是嗎?況且,你還說,咱倆一旦合作一百億?”

  溫肆意笑著出聲說:“一百億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數目,你想要多少的合作費用都可以?!?p>  秦漾愛錢也不會這么愛的,她很有道德心的搖搖頭:“不了,我沒那么貪心?!?p>  溫肆意莞爾,他始終尊重秦漾的如何想法。

  秦漾卻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來,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擺明了問:“可是那次的人,不是說,你們是那個什么……風未央的人?怎么轉頭就成了白鴿聯盟?”

  秦漾多少還是狐疑的,溫肆意即便真的看不出有什么惡意,她也明白他對她的的確確是個正直的好人,但是,不能掉以輕心。

  那次的事件,不是說好,綠石聯盟得罪的人,是風未央?怎么轉頭就變成了白鴿聯盟?

  這中間,有什么特別的聯系嗎?

  溫肆意忽然笑了,還有些意料之外的驚異:“什么?我那兩個手下,說我們是……風未央的人?”

  秦漾看著他的表情,更加不解了:“你不知道嗎?”

  溫肆意像是被這個消息給嚇到了一般,趕緊端起茶喝了一口,清涼的茶潤著嗓子,他低眸,語氣里笑音:“我確實不知道?!比缓笏ь^,看向秦漾,解釋:“因為我們,根本就不是什么風未央的人?!?p>  秦漾撕開一顆糖,塞到嘴里邊兒,那是奶糖的味道,她平時最喜歡了:“那他們當時,為什么要這么說???”

  溫肆意回憶了一會兒,思考了清楚以后,對秦漾說:“風未央,是存在于F洲的唯一一處勢力,特別厲害跟強大,但是這處勢力常年消失或者說隱匿,估計他們,是想借著人家的威望,故意嚇唬別人?!?p>  秦漾聽他這么一解釋,明白了過來:“哦?這樣啊?那看來你們白鴿的人,還真的是窮??!”

  溫肆意看著女孩笑得一臉天真爛漫的樣子,心底卻恍惚的有些疼痛,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情緒,占據了他的心。

  那一刻,他好像看見,十幾歲的稚嫩小丫頭,每天冷著臉面對別人,卻時常想辦法逗他,跟他說說笑笑的樣子。

  他走了,她說好會等自己。

  但是某一天,他突然得知,她死亡的消息。

  有些人說是死了,有些人說是失蹤了。

  大家的看法不一。

  但他卻始終堅信,她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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