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盤山路行駛。
太北.封龍御園坐落于封龍山頂峰。
沿山公路的兩側(cè),是隱居山林的別墅。
綠樹成蔭,環(huán)境悠然。
七年前的同一時間,陳燦因為沒有車,不得已用了三個多小時,才步行到山頂。
如今在跑車中,順盤山道,高速行駛。
僅僅十幾分鐘,便到達了院門口。
穿著像大兵的保安,也不查驗身份,便自動抬起停車桿。
毫不減速,穿行而過。
想想上次,他們把自己堵在門口,左右盤問。
還說即便打了電話,沒有身份銘牌,也不能進入。
真是狗眼看人低。
而舅舅更過分,他和弟弟言冰竟然把手機關(guān)掉了。
足足讓他在院門口等了三個多小時。冬天,山巔,冷風(fēng)。
最后他們開車出來,如果不是陳燦認出了他們的車牌照。
他們準(zhǔn)備就這樣離開了,像完全不記得陳燦要來。
“想不到吧,那個被你們蔑視的人,會成為你們這一生,都難以企及的目標(biāo)!”
陳燦永遠記得弟弟那副嘴臉,他只把車窗開了個縫隙。
聲音冰冷,高不可攀。
“你來這里干什么?”
“舅舅,叫我來的。”
“他喝多了,睡著了,我們先走了?!?p> 不等陳燦說完,弟弟升起窗戶,揚長而去。
“這一次,不會了!”陳燦暗暗發(fā)誓,“這一次我可是主角?!?p> “我是太北市新經(jīng)濟的代表人物,億萬富豪俱樂部中,最年輕的富豪?!?p> “超跑俱樂部主要成員?!?p> “今天的酒會都是我發(fā)起的?!?p> “為了慶祝我的人工智能公司,A輪投資已經(jīng)完成?!?p> “達到10億美元,而整個公司的估值也高達千億美元?!?p> “我是最有前景,最有理想的富豪。我被人稱為華國馬西克?!?p> “一些媒體稱老子是華國陳希燦?!?p> 停下車,陳燦拿起手機,給他們爺倆撥了個電話。
果然和上次一樣,都關(guān)機了。
冷笑一聲走下車,讓小軟回到他的身體。
他發(fā)現(xiàn)院里,不是賓利,就是勞斯萊斯。
再要不就是蘭博基尼,法拉利,瑪莎拉蒂MG12。
每一輛都在六百萬以上。
但所有這些,在柯尼塞格的One-1之下,瞬間便毫無光澤。
像一群弟弟。
這就是徹頭徹尾的碾壓。
這時,他看到弟弟那輛日產(chǎn)GTR,它雖然停在角落里。
但還是像個破爛,拉低了整個院子的層次。
不由得皺皺眉。
這時服務(wù)員迎上來,他們雖然不認識陳燦,但認識柯尼塞格One-1。
可迎上來的瞬間,看到他衣服都是大路貨,而且袖口還破了。
先是一怔,但隨即自己就腦補了。
有錢人都一樣,不在乎穿著。
上次有個大老板,穿的比他還差,看著像像要飯的。
據(jù)說身家好幾個億,還是超跑俱樂部副會長。
所以在這里待久了,他們最會看人下菜碟。
立刻換上一副燦爛的笑容。
引著陳燦,往里走。
一路上哥長哥短,叫的那叫一個親。
太北.封龍御園,作為整個太北市億萬富豪俱樂部的私人會所。
裝修不僅奢華,金碧輝煌,而且講究。
整座會所中,到處可見頂級的藝術(shù)品。
一位少女在大堂中央,彈奏著一曲肖邦降B小調(diào)夜曲。
酒會分成兩個區(qū)域。入場的地方,是一些富二代。
再往里走,才是他們的父輩。
這些人都衣著華貴,有些人還穿著禮服。
所以便令陳燦大路貨的運動服,顯得格外扎眼。
何況袖口還破了。
有人注意到他,小聲議論著什么。
注意到自助餐的餐臺,放著自己最喜歡吃的澳洲大龍蝦,阿拉斯加帝王蟹……
還有大閘蟹,再想想中午那頓涼了的餃子。
正好沒吃飯,索性取了個餐盤,剛要吃。
身后便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
“陳師哥?”
軟濡的,溫柔的,同時又像銀鈴一般清脆。
聲音觸動了回憶。
是寧澄。
瞬間,他抬起頭。
看她一身白色禮服,化淡妝,長發(fā)披肩。
對自己露出親切的笑容。
此時的她,她尚在太北大學(xué),讀大四。
還不是未來的國民知性女神。
“真的是你?你怎么來了?”她非常驚訝。
“這個酒會就是我發(fā)起的啊。”
“你?”寧澄顯得有些不可置信。
“切,吹牛都不帶上稅的,就你那身家,也配來發(fā)起這樣的酒會嗎?”一個女孩兒走過來,揚著下巴,滿臉鄙夷,聲音尖刻?!翱茨隳巧硪路遗履惆l(fā)起的酒會,只有饅頭和咸菜吧?有人來嗎?”
周圍人哄笑起來。
陳燦瞪了她一眼。想起她叫韓冰。
一個刻薄勢利眼的女人。
長得猛一看很好看,但稍微仔細看,便覺得毫無氣質(zhì),沒有福氣。
當(dāng)初寧澄決定和陳燦好的時候,就是她一直冷嘲熱諷。
拼命想要拆散他們兩個。
不過此時寧澄在身旁,陳燦才沒興趣搭理她。
他不會忘記,寧澄背負著巨大的家族壓力,死都要和自己一起。
在他最最困難的時候,始終陪伴他,沒有怨言。
“哥哥的項目怎么樣了?”寧澄此時關(guān)切的問。
“剛?cè)诹速Y,”陳燦簡單的說,“今天商會,就是來給我慶祝的。”
“哇,我就覺得哥哥最棒了,”寧澄歡快的鼓起掌來,“一定會成功?!?p> 雖然這時他們還沒在一起。
可不知怎么回事,只要見到他進步,她就會從心底開心。
也許是上天注定,他們本該一起。
陳燦這時端起酒杯,敬她:“謝謝你?!?p> “謝我什么?”寧澄的小臉紅了,有些不好意思。
“別問為什么?!?p> 一口干了杯中酒。
陳燦心中說,敬那個為了我低三下四去求人的寧澄。
敬那個永遠對我無限溫柔的女孩兒。
這一次,我會好好保護你,不會再讓你被逼無奈,嫁給那個人渣。
不會讓你新婚當(dāng)夜,為了我去自殺。
這一刻周圍人不重要。
哪怕他們議論紛紛。
說什么,“寧澄,這家伙太傻了,你看看這孫子也配?”
哪怕表弟發(fā)現(xiàn)了他。
跑過來,冷著臉頤指氣使,“你怎么進來了,趕緊出去,開什么玩笑。還敢在這里和女神說話?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馬上給我出去!”
此時外面停下一輛瑪莎拉蒂的跑車。
一名一身定制服裝的家伙走下來。
他剃著個平頭。
長相英俊,就像個明星。
“常少,您來了?”服務(wù)員一看是他,立刻迎過來,滿臉諂媚。
叫常少的家伙,面容冷冰,一臉高傲,理都不理對方。
徑直走進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