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祖?zhèn)髅胤降奶匦?/h1>
蔥綠的地域互轉(zhuǎn)一片漆黑昏暗,仿佛進入了一個封閉的空間又突然被釋放出來,晃眼間回到了本丸的玄關(guān)處。
“主上!”
燭臺切呼喊著,竭力行走要回到大堂。
“笨蛋光忠,你現(xiàn)在身受重傷,別亂來。”
鶴丸國永把燭臺切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攙扶著,大俱利伽羅二話不說也在燭臺切另一邊搭上。
“抱歉?!?p> 次郎也情況不容樂觀,幸好戰(zhàn)斗千鈞一發(fā)之際爆出真劍模式險勝,壓切長谷部摻扶著他行走,藥研藤四郎引路并通知其他刀劍。
“主上——!”
映入眼簾的是倒在大堂上的審神者,在其身旁的狐之助圍著她打轉(zhuǎn)。
湊過鼻子在審神者身上嗅嗅,見到刀劍們過來,便垂下尾巴端坐起來。
燭臺切顧不上傷口裂開沖上前去抱住審神者:
“主上!”
戰(zhàn)場上被刺到的心臟部位并沒有血跡,然而身體卻異常的冰冷。
“放心,她還死不了,只不過是靈力損耗過于嚴重暫時暈過去而已?!?p> 一把較為低沉的中年聲音傳出,借助狐之助傳遞信息,刀劍們并沒多問大概也猜出這把聲音是時空管理局里某位神官。
知道審神者的真實情況燭臺切涌動著難以言喻的釋然,倒是聽出了那把聲音似乎不帶一絲對審神者任何關(guān)心的情感,他按壓著不滿的情緒還是急切詢問道:
“請問這到底是?”
“狐之助已經(jīng)把審神者的狀況傳達到,她早前有曾外出過本丸,還淋到了雨。不管任何時候都會有‘過去’也就存在歷史。”
“現(xiàn)世有著強大的結(jié)界下,無法保存擬化實體的檢非違使化作詛咒之雨降落地面尋找提供靈力合適的人選強大自身,合適者胸前有作為檢非違使提供靈力的印記?!?p> 說到這里,燭臺切想到了萬屋回本丸途中下起大驟雨。
他稍稍拉開審神者的衣襟,裸露的白色肌膚上原本是黑色的櫻花印繼而成長成散發(fā)紫色暗光的妖尾刺龍紋。
正是檢非違使在戰(zhàn)場上的圖示標記。
“分身是屬于靈魂的一種,控制不好連本體也會跟著一起死亡。被檢非違使吸取過多的靈力還能堅持到最后的戰(zhàn)場。”
“而且對刀劍的了解程度來說她可是很珍貴的人才,再加上她的背景,不管怎么樣都會優(yōu)先對待。只是沒想到審神者如此愚蠢甘愿受死也要保護刀?!?p> “看來推薦者提供的資料沒錯,她的確很珍愛這把燭臺切光忠?!?p> 在場的刀劍們閃出滿腔的怒意,只是他們并不能輕舉妄動。
主上的性命掌握在這人手里,要是有反抗的意思后果不堪設(shè)想。
“大家的表情似乎很危險,在進一步接近暗墮,這里還是要提醒一點是你們現(xiàn)身的目的是要阻止敵人改變歷史,審神者也只不過是提供靈力的一個軀殼罷了?!?p> 話中之人依舊冷言冷語,
“我會讓狐之助把解除咒怨的藥物送過來,按照方法熬制服下便可解除依附?!?p> 隨著“嘣”的一聲在狐之助面前散開一片煙霧,逐漸顯現(xiàn)出一個錦盒,錦盒上方折疊著使用方法的紙張。
借助狐之助發(fā)話的聲音已經(jīng)消失,繼而是原本活潑亂跳的狐之助發(fā)出啾啾的聲音:
“解藥~解藥~”
“那家伙,要是被我遇見絕對要把他卸成八塊?!?p> 鶴丸國永放聲道。
“我送主上回房?!?p> 燭臺切抱起審神者,本身連帶想把錦盒一起拿走,被藥研藤四郎奪過來。
“你現(xiàn)在也身受重傷的還是交給我們……”
藥研藤四郎說了一半,被壓切長谷部制止了。
“就交給光忠吧?!?p> 大俱利伽羅也開口說道。
藥研藤四郎看了看失神的燭臺切似乎明白了什么,沒再說下去。
在自己面前被刺,特別是最為心愛的審神者,已經(jīng)是最大的打擊。
“我明白了,大將交給你了。不過熬藥的事情還是我來吧,燭臺切你專心照顧大將就好?!?p> 藥研藤四郎仍想盡到自己的力量來幫助,特別是聽到那位神官的發(fā)言他更是煩躁。
“我也來幫忙。”
“出戰(zhàn)的你們還是來休息吧,接下來我負責(zé)?!?p> 留在本丸的刀劍們陸續(xù)趕了過來協(xié)助。
…………
審神者嘴里低喃著什么,好不容易睜開眼睛,朦朧的意識下她有點緩不過勁來,手肘支起身體起來的一剎那,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主上!”
這樣的姿勢可以清楚地聽見他的心跳聲,連自己的心跳也一同急促起來。
“燭、燭臺切。”
“你醒來就好。”
他的語氣無比的溫柔,讓人沉淪。
她還嗅到了空氣中殘留的一絲血腥味,正來自燭臺切白色領(lǐng)口處被染紅的位置。
“燭臺切你受傷了!”
審神者驚訝地拉開了距離,仔細地查看燭臺切每一處傷口。
穿著單薄的白色襯衣,傷口部位隨意用繃帶包扎起來,白色的紗布滲出一道道深紅的血跡。
想起自己挨了一槍之前,燭臺切為了救自己已經(jīng)弄得偏體鱗傷,她眼里涌出一股酸澀。
“我沒什么。主上,是哪里不舒服了么?”
他焦急起來。
審神者搖搖頭。
“明明我要做好一位出色的審神者,就不會給大家添麻煩?!?p> “可是不管在哪里我總是幫不上忙,家族那邊這樣,連這里也總是拖累大家。要你受了重傷還在照顧我,燭臺切的傷能全部轉(zhuǎn)移到我身上就好了?!?p> “刀劍被鍛造出來被稱作權(quán)力的象征,奪取了無數(shù)人的生命。然而在你被刺的那一瞬間,我的心臟也跟著那一刻停止了。”
“從未有過這樣的感情,是主上、給予我對生命的感覺,也是主上、給予了我守護的意義?!?p> 審神者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他俊朗的臉:
“燭臺切……”
他抓回少女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緊密貼合,讓冰冷的臉更加感受到她手心的溫暖。
“主上讓每位刀劍都攜上御守正是想要保護我們,可你還是挺身而出,才沒有拖累到大家?!?p> 燭臺切默默說道:
“我喜歡一直盡責(zé)善待刀劍的你,不止是我的主上,還是我靈魂的支柱,所以不用自己一個扛著,要更多的依賴我就足夠了。”
靜靜地看著他,春日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只覺全身被這份柔和籠罩,溫暖,舒適。
“就算現(xiàn)在的我變得如此狼狽,主上會嫌棄這樣不帥氣的我么?”
“怎么會。燭臺切不管怎么樣都很帥氣,是我最喜歡的燭臺切?!?p> 少女埋進他的懷里,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就像大病初愈還哭過絕對很糟糕。
聽到對方沉穩(wěn)偶爾急促的心跳聲,滿溢而出的幸福擴散開來。
外面?zhèn)鞒鰩钻嚰贝俚哪_步聲,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國廣的聲音已穿透墻壁傳進房間。
“所以我說那家伙的藥肯定有問題,不然主上怎么會那么久都不醒過來?!?p> “可是印記已經(jīng)消失了,不是說要靜待主上靈力恢復(fù)就會醒的么,而且這么吵鬧的話影響主上,燭臺切肯定會生氣的?!?p> “怎么可能!我想他也很心急要看到主上醒來的,沒問題!”
和泉守兼定一邊說道一邊拉開房門:
“我進來了!”
“……”
“……”
一瞬間看到慌亂不安的審神者鉆回被窩,只露出半個頭。
“??!主上你醒來了!”
和泉守兼定開懷笑道又轉(zhuǎn)回疑問句:
“你們怎么了?主上你臉好紅,話說燭臺切你……嗚哇……”
看到燭臺切壓抑怒氣一臉皮笑肉不笑的狀況,和泉守兼定滿臉困惑沒來繼續(xù)說下去,燭臺切這一副分明就是你在打擾我好事的臉特別恐怖。
“啊哈哈……主上,你醒來就好?!?p> 一同的堀川國廣發(fā)話打破這個僵局。
“抱歉,害大家擔(dān)心了。”
“我去通知大家!大家都迫不及待看看主上了?!?p> 和泉守兼定正準備起身堀川國廣便攔住了。
“等下啦,兼桑。還有你為主上熬的藥呢!”
兩碗黑漆漆散發(fā)濃烈氣味的藥端了上來。
“對!”和泉守兼定拿起一碗放在床邊,一碗給了燭臺切。
“這是?”
“石田散藥?!?p> 和泉守兼定自滿地夸耀道:
“前主人的秘傳良方,這藥可是堪比任何靈草仙枝,包治百病,藥到病除,有病祛病,無病強身,特別是對刀傷很有療效的?!?p> “加上還是本人我親自熬藥,絕對比起那神官來的藥水強多了,一發(fā)見效?!?p> “主上一直沒醒來,加上神官說的話實在不令我們覺得愉快,于是兼桑熬了藥。”
“欸!那個、我睡了多久……”
審神者覺得自己的時間觀念有些混亂。
“有一天一夜了。”堀川國廣回答。
“燭臺切可是一直守在你身邊不眠不夜。主上你醒來就好,不然本丸的不省人事我覺得又要多一個人了?!?p> “咳咳?!睜T臺切稍不好意思地別過臉。
“國廣,你說錯了。怎么可能是多一個,應(yīng)該本丸的人都要不行了。沒了燭臺切做飯,天天吃鶴丸的加料簡直大!屠!殺!一樣?!?p> “我已經(jīng)睡了那么久嗚嗚,燭臺切重傷了,那其他人沒事吧。”
審神者急了起來:“我應(yīng)該起來要去手入。”
“主上你靈力沒全恢復(fù),還是不要亂來?!睜T臺切毫不留情制止。
“不然我不允許讓主上手入的。”
“啊嗚……”
“其他的沒燭臺切嚴重啦,他們我也有熬藥的,可是一臉嫌棄的樣子是怎么回事,真不識貨?!?p> “倒是你們嚴重很多,這兩碗特大的專門加量慰勞。喝完就沒事的啦,主上恢復(fù)元氣就給燭臺切手入不就是了。”
燭臺切覺得和泉守兼定不是說的沒道理,不過按照這黑漆漆的藥來說單憑味道就知道不僅別人會拒絕,連主上也會敬謝不敏。
“那我明白了,謝謝你,和泉守?!?p> “欸!”
“果然主上就是明白事理的人?!焙腿丶娑ù笮?,“燭臺切也要喝下去?!?p> “那主上就好好休息下,兼桑,我們還是走吧?!?p> “干嘛呢,才來沒多久啊,而且等下我還要通知他們過來。”
“通知大家可以啦,不過主上也才醒來沒多久吧,那么多人過來會影響主上補充靈力啦,還是讓主上多點休息吧?!?p> 堀川國廣拉著和泉守兼定出去。
“而且打擾兩位不太好。”
“……嗚?!?p> 看著堀川國廣一臉笑意,審神者總覺得他知道了什么。
或許一開始大家都明白,不過這樣子別人說出來還是會不好意思。
“唉,好吧。國廣,今天的飯怎么弄。”
“紅豆飯怎么樣?”
“這主意不錯。”
和泉守兼定隨同堀川國廣走出去。
“注意不要再給鶴丸碰到炊房了?!?p> “兼桑,保護好炊房的的重任就交給我吧?!?p> 堀川國廣禮貌地合上房門,原本吵嚷的房間又突然陷入一片沉靜。
“……”
“…………”
被中途跑進來的兩個弄的氣氛有些詭異,審神者想起自己過于大膽的告白弄得滿臉滾燙。
她稍稍側(cè)著頭瞄起身旁的男子,尤其是那雙忽閃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煞是可愛。
“主上,你現(xiàn)在還是別這樣看著我?!?p> 燭臺切連忙錯開視線,“如此無防備的狀態(tài)下,我現(xiàn)在的思想很危險。”
“嗚嗯~~~~”
審神者雖然比較遲鈍,意外燭臺切表明了態(tài)度之后她就覺得自己意識到了什么,拉了拉被子簡直快要把自己鉆進去似的。
她很感謝身邊有個被子擋著不至于被看著尷尬,倒是對燭臺切來說這眼前的殺傷力似乎更為嚴重了。
要襲擊生病的主上絕對要被其他人興師問罪,燭臺切努力忍耐保存僅有的一絲理性,抓起了和泉守兼定留給他的那碗石田散藥一口氣灌進肚子里。
好!
苦!
見到一直帥氣的臉閃過一抹深沉的神色,審神者盯了旁邊那碗屬于自己的要喝的石田散藥生硬地咽了咽口水,慢慢支起身子。
對哦,說了要喝的。
她已經(jīng)有一絲絲后悔了。
“主上,你確定要喝?”
燭臺切捂著嘴后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
“這不是一般的苦,藥材放的太多都弄得嘴好澀?!?p> “……要喝。”
猶豫了一下,她沒有改變之前的想法。
“真的不用勉強,主上你不喜歡苦的東西?!?p> “不快點好起來的話,就不能幫燭臺切手入了。”
審神者低垂著眼。
燭臺切感到開心之余莫名有些復(fù)雜。
猜出燭臺切想著什么,審神者補充說道:“那個、洋蔥的話……我也會努力的……”
“主上……”
審神者深吸了一口氣憋著,顫顫地拿起那碗石田散藥。
看到她滿臉痛苦盯著藥慢慢移到嘴邊,燭臺切嘴邊揚起一個弧度。
嗚嗚嗚,被笑了。
要是在這種節(jié)骨眼下要退縮簡直有違自己準則,審神者認為燭臺切是覺得這碗藥肯定會要放棄,不知為何她賭氣著無論如何都要硬著頭皮喝下去。
他慢慢斂起了笑容,眼中露出一片溫柔之色,把審神者手里的石田散藥奪了過來:
“既然主上要喝我是不會阻止的,不過方法不對?!?p> “欸,是這樣么?”審神者第一次聽說喝藥還要有方法的,不過見到剛才燭臺切直接就喝進去,她驀然覺得或許有什么玄學(xué)喝苦藥會覺得不苦。
“首先是要先閉上眼睛?!?p> “嗯?!?p> “然后就是張開嘴?!?p> “嗯嗯?!?p> 燭臺切一字一句教導(dǎo),審神者半信半疑按照他所說的回應(yīng)。
“對對,跟著舌頭稍稍伸出來。嗯、沒錯……”
藥咕嚕咕嚕被灌了下去……
審神者早已當(dāng)機。
“欸!不會吧!”
“主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