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相遇(上)
在審神者寢室外的燭臺切敲了敲門。
“早上好,主上!”
審神者拉開房門對著帥氣的男子抱以燦爛的笑容:“早安,光忠?!?p> 本想能多看幾眼審神者可愛的睡顏,搞不好還能意外收獲早安吻的燭臺切來說多少有些失落。
平日的素顏已經(jīng)是俏麗可愛,如今更讓人耳目一新。
淡雅清新的妝容,一身質(zhì)地上乘的櫻紫振袖勾勒出她美麗精致的輪廓,此刻的精心打扮讓他心里涌起一片波瀾。
“主上,你今天是怎么了?”
燭臺切納悶著,這兩個月以來日課出戰(zhàn)、輪值當番,今天也不是特殊節(jié)日慶典,實在是想不著有什么讓審神者裝扮的如此隆重。
正當審神者解釋,鶴丸萬分焦急跑了過來:
“大事不妙!敵襲!”
燭臺切和審神者瞬間緊張起來。
“敵襲?是怎么回事?”
“本丸外突然被一群從未見過的檢非違使圍住,他們來勢洶洶已經(jīng)把本丸的前門封鎖住?!柄Q丸緊握手中的劍,刻不容緩。
“是新的敵人?!?p> 燭臺切眉頭一皺,他萬萬沒想到一直存有結(jié)界守護的本丸會有敵人直接打擊大本營。
鶴丸提醒道:“并且他們手上持著刀劍和槍炮,在我觀測來看,是比起織田信長公旗下槍炮部隊的還更上一籌?!?p> “他們扯著嗓子叫我們交出主上,不然就對咱們不客氣。”
“走!我們?nèi)@些敵人?!?p> 燭臺切讓鶴丸先去前線,便轉(zhuǎn)向?qū)徤裾撸骸爸魃夏懔粼谶@里,必要時請跟其他后備的刀劍們一同退往后方?!?p> “那怎么行!”審神者拒絕道:“我也得跟你們一同。”
“他們的目標是你,你一起過去太危險了?!睜T臺切按住審神者,“聽話,我會很快回來的。”
隨即,他已經(jīng)急步跟上鶴丸。
“光忠快!那群檢非違使身上感覺不到有靈力氣息,可都是個中高手。一般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穿著黑漆漆的怪異衣服還帶著萬屋售賣叫墨鏡的東西擋住了面容,或許他們另有目的?!?p> 鶴丸詳細說出檢非違使的特征時候,審神者臉上飛快掠過一絲錯亂的神色。
等等,黑漆漆的怪異衣服還有墨鏡!?。??
她似乎猜到了什么,喊住前方的兩位:“光忠!鶴丸!先等等,這個或許不是檢非違使……”
可他倆早就消失在眼前,穿著高跟木屐的審神者完全趕不上他們的步伐。
…………
…………
本丸門前
第一、二部隊的刀劍們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分別把守著門口不讓敵人再上石階接近大門一步。
“切,那群小子什么來頭,竟敢阻咱們山口組的去路,找死對吧!”
“大哥,一定是住吉會的人,上次他們在咱組里安插了線人。”
“要硬殺上去嗎大哥,首領(lǐng)已經(jīng)從后面趕來?!?p> “TMD我去開一條血路!”
一邊吐著臟話叫嚷,一面不忘惡狠狠盯著刀劍們,前方的幾個擺好架勢就等他們的那位被稱作“大哥”的人下達指示。
看似三、四十歲,輪廓分明的俊冷臉上覆著一條十幾厘米長的刀疤。
刀劍們警惕著此人,跟隨歷代主人們交戰(zhàn)的刀劍,僅憑氣息便可推測出對方的實力。
此人身經(jīng)百戰(zhàn),若刀劍們精神稍有怠慢絕對下一秒頭頸分開。
“鶴丸還沒到么?”
“他已經(jīng)過去通知讓燭臺切帶審神者避開這次的戰(zhàn)斗,審神者的傷這次換作你們加倍的奉還!”
雙方正僵持著,倒是這位“大哥”秉持武士刀插立地上,仍未做出其他舉動,犀利的眼神掃視四周的環(huán)境判斷出最好的下手時刻。
“動手!”
收到命令,前方的幾個吶喊著“喲呵——”率先沖鋒拔劍,伴隨著猛烈的子彈盡情掃射。
身后的那些小弟們也不甘示弱帶上自己的武器圍了上來。
“在首領(lǐng)來前給我清干凈。”
“是!大哥!!”
燭臺切和鶴丸已經(jīng)趕到現(xiàn)場,拔出腰上佩刀奮力出擊。
“難得碰到這種大場面,帥氣地把敵人打倒吧?!睜T臺切亮出了一貫的出陣臺詞。
“哼,毛頭小子?!?p> 對方挪動了步伐,刀鞘出刃,鋒芒四射。
兩人雙劍交錯迸射激烈的火花,厚重的打擊力至使兩邊因慣性拉開了一段距離。
“這刀法以及刀的紋路……”哪怕是敵人,他熟知燭臺切手中的名刀。
“是伊達政宗公的名刀——燭臺切!”他神色滿是驚嘆,“你怎么會擁有?并且你們所攜帶的都是歷代的名刀。”
他雙目掃視了一遍在場所有的刀劍們。
鶴丸溜達在燭臺切身邊:“嘿,沒想到敵人會這樣稱贊我們呢,真是奇怪的檢非違使?!?p> “是啊,而且怎么說……”燭臺切瞧了瞧對方,“這種戰(zhàn)斗的方式讓我覺得很懷念?!?p> “你說是伊達公吖,那也是很像他的風格,帶上一批人馬打群架互毆什么的?!?p> 燭臺切本想探索更多對方的信息,此刻一股勢不可擋的霸氣之風迎面撲來,只見登上石階、身著紋付羽織袴的男子一副寬肩厚背,冷酷剛毅的俊容,掩蓋不了與生俱來的王者威嚴,邁步向前已覺氣勢逼人。
“首領(lǐng)!”
仿若流氓到處撒野的敵人一會見他們的首領(lǐng),便畢恭畢敬得讓出了一條大道。
“怎么回事?”
首領(lǐng)沉音一語,大哥靠回其身邊竊語幾句,他便青筋暴起。
“豈敢要挾我家寶貝女兒,無需多言,把他們肅清?!?p> 全場的人已經(jīng)吶喊高呼:“是?。∈最I(lǐng)!”
敵人勢不可擋,刀劍們也只好奮力一戰(zhàn)。
“都給我住手!”好不容易從本丸內(nèi)部走出來的審神者氣喘吁吁的制止道。
“主上,你怎么還是來了,這樣很危險!”
“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很緊急了,請馬上回避。他們的目標是你,我們絕對不能失去主上你的?!?p> 刀劍們紛紛請求讓審神者退離此地,審神者一手按住自己撲通猛跳的胸脯,一手撐著本丸的大門壁緩和體力不支的身體。
“先……聽我說,那不是敵人?!?p> “哈?”眾刀劍們一齊發(fā)聲。
逐漸理順了氣息,審神者幽幽走到到燭臺切跟前,她朝著面前的男子微微一笑:
“……好久不見,父親大人?!?p> 刀劍們聽到這句已經(jīng)炸開了鍋。
連燭臺切也驚愕不已:“呃?那個,這位是父親大人?”
“臭小子,瞎說什么話!誰是你家爸爸了?!笔最I(lǐng)抗拒道,從女兒的態(tài)度看出至少刀劍們不是他的敵人,只是如此眾多的男人身配名刀堵在門外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這樣的父親大人,他們是……”
審神者正想解釋,首領(lǐng)忍不住插話道:
“從實招來,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跟我女兒在這里?”
首領(lǐng)已經(jīng)怒吼,特別是看到自家女兒站在跟燭臺切同一位置,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心中燃燒。
只是一瞬間,這股怒火瞬間澆濕一樣被撲滅。
他的后腰要害部位被一把折扇頂著,身后方的女性嫣然一笑,黑留袖的金絲和服、發(fā)髻別上百合蘭更顯成熟柔美,落落大方,端莊的衣著更襯得她身上的高貴氣質(zhì)。
“親愛的,于是你也怎么會在這里?”她明知故問,“我可記得你說要會見重要的客人,于是女兒的事情可是我來負責的喲?!?p> “孩子媽媽,呃……對,那個魂淡爽約了,你看我這不正是恰好路過……啊,別老搓我舊傷?!?p> 折扇毫不客氣又麻利地戳著首領(lǐng)的腰部。
“我說你真是的,說個謊也得讓人信服才行?!边@位高貴的女性已經(jīng)識破了首領(lǐng)的謊言。
通往審神者的本丸只有一條路,這條路也必須有時空管理局里通過申請才有神官打開結(jié)界放行。
審神者朝著這位優(yōu)雅的女性道:“母親大人?!?p> “我家孩子承蒙你們照顧了?!?p> 審神者的母親禮節(jié)性鞠躬,刀劍們都慌忙收起了刀異口同聲回禮。
…………
經(jīng)過了一盞茶不到的時間,兩只原本是敵對的隊伍相處融洽。
本丸的茶室異常火爆。
“所以他們實際上就是刀里寄予的付喪神?!笔最I(lǐng)終于理解到在審神者四周那些男子的身份,“跟書籍電視播放的那些妖魔鬼怪很不一樣啊?!?p> “因為賦予了人的神格在,并且這些刀劍們都是跟隨過歷代的主人,很多都是受到其影響?!?p> 跟燭臺切對戰(zhàn)了幾回合的大哥也大為贊賞:“難怪使用的刀法和陣形都如此近似。伊達政宗公的刀法果然名不虛傳,在下可否愚昧請求借刀一賞?!?p> “沒問題?!?p> 燭臺切把刀擱放在刀架上,大哥鞠躬行禮以表謝意。
滔滔不絕在贊賞刀的本體著實讓燭臺切感到一絲難為情,審神者湊到燭臺切跟前微微一笑:“父親大人跟大哥一同仰慕伊達政宗,他們多年出生入死,要是以伊達家來說就好比……”
伊達政宗和他的臣子片倉小十郎。
“主上,對降臨本丸的刀劍們各種的歷史甚至是喜好習慣都了如指掌,簡直是超出了歷史教科書的范圍。我就一直納悶著一般女孩子應(yīng)該對刀劍這類不是很感興趣,原來是受到了家族的影響?!?p> “的確父親大人經(jīng)常給我訴說一些名將的事跡,他也是個刀劍的鑒賞家?!?p> 看到燭臺切跟著自己家女兒在你儂我儂的秘密私語甚是開心,作為父親來說簡直是五味陳雜。
“燭臺切,過來跟老子切磋幾把!”
哪怕對著名刀,首領(lǐng)并不會客氣。
燭臺切也很爽快的答應(yīng)。
審神者的母親瞧了一眼驚慌的審神者,便轉(zhuǎn)向燭臺切露出了笑容:“是燭臺切對吧,請不用客氣的打敗我家不諳世事的旦那吧。”
“我說孩子媽媽,你這是在幫外人?”首領(lǐng)不滿道。
他雖生氣也只是嚷嚷。
“燭臺切可是我家女兒的意中人,那怎么算外人?”
“什么——?。 ?p> 審神者焦急起來:“母親大人,你怎么知道……”
剛說了一半,看見首領(lǐng)已經(jīng)怒火中燒,她沒敢繼續(xù)說下去。
“女兒的心事我最清楚?!?p> 審神者潺潺的笑著,果然自己母親,特別是作為女殺手來說,第六感簡直是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