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說話聲中氣十足,引得在花園中參加聚會的人都紛紛向門口看去。
來人是個年輕男子,細(xì)長臉,干凈爽利的寸頭,看上去精神十足。
他嘴里銜著一根香煙,在眾人的注視下派頭十足的來到了聚會場的中央。
“吳大少你來了”。
“吳少好”。
“......”。
看著年輕男子到來,參加聚會的好多人都紛紛向他打起了招呼,就像粉絲見到了自己的偶像一樣,不同的是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程度不一的敬畏之色。
其中一個有眼力見的急忙搬了一把椅子讓吳少做了下來。
尤逸晨看到吳少頓時一喜。
因?yàn)樗绤巧偈莵碚姨曝懺逇獾?,雖然不知什么原因。
但他找唐貞元晦氣的原因很簡單,他是陳修言的追隨者。
而陳修言的女朋友正是夏斐瑤。
所以他有必要肅清夏斐瑤身邊除了陳修言之外的所有異性。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盡然被唐貞元擺了一道,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了。
現(xiàn)在吳少來了,那么他只需要推波助瀾,便可不費(fèi)吹灰之力之力的教訓(xùn)一下唐貞元,然后在陳修言面前大大表上一功。
想到這里,尤逸晨忍不住有些激動,于是笑容滿面的向吳少走了過去。
“你跟吳與度有什么過節(jié)嗎?”,夏斐瑤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唐貞元。
“應(yīng)該沒有吧”,唐貞元繼續(xù)吃著烤肉,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需要我?guī)兔??”,夏斐瑤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唐貞元,好像認(rèn)定唐貞元會麻煩纏身似的。
“真是人美心也美?。 ?,唐貞元對夏斐瑤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一分,不過對于夏斐瑤的話卻不置可否。
“唐貞元,吳少叫你呢,快過來”,有人大聲喊到。
唐貞元看去,只見吳與度坐靠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周圍站滿了人,就像一個俯視一切的王一樣。
而喊唐貞元過去的人正是唐貞元教訓(xùn)白芳的時候圍過來的幾個好事者之一,唐貞元聽到別人叫他“任思博”。
任思博站在吳少旁邊雖然畢恭畢敬的,不過看著唐貞元的樣子卻是頤指氣使,鼻子都差點(diǎn)翹到了天上去,一副典型的狐假虎威的樣子。
唐貞元相信,肯定是這個家伙把他打白芳的事情告訴了吳與度,而吳與度之所以過來找自己的晦氣,那就說明他就是白芳口中的吳少,把白芳從自己身邊搶走的吳少。
唐貞元面色漸漸冷了下來。
“找人的話自己過來,別搞的自己跟皇帝老子似的”,夏斐瑤看向氣勢凌人的吳與度,俏臉冰寒的說道。
“夏校花,我不知道你跟這個唐貞元是什么關(guān)系,不過我還是希望你最好能跟他劃清界限,畢竟這件事情讓陳修言知道不太好看,你說是嗎?”,吳與度瞇著細(xì)長的眼睛看著夏斐瑤,語氣中帶著深深的警告意味。
“吳與度你不要亂說,我做什么事情還輪不到他陳修言來管”,夏斐瑤攥著粉拳,柳眉倒豎的說道。
“唐貞元,我聽人說,你剛才能耐挺大的呀,怎么現(xiàn)在倒成了躲在女人裙子后面的慫包了,難道你只是一個只會打女人和抱女人大腿的廢物嗎?”,吳少沒有再理會夏斐瑤,而是直接將戰(zhàn)火引到了唐貞元身上,而他的話也引來了周圍的許多人對唐貞元的瘋狂嘲笑。
唐貞元好似并沒有聽到吳與度的話,拿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然后喝了一口冰飲,慢慢的站起身來,對著夏斐瑤笑了笑,然后徑直走向了吳與度。
“我來了”,唐貞元看著吳與度笑了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不錯,很聽話”,吳與度張狂的大笑了兩聲,開心的道:“你真我們家養(yǎng)的一條狗”,話音剛落,眾人發(fā)出一片哄笑聲,除了夏斐瑤,每個人都對著唐貞元指指點(diǎn)點(diǎn),仿佛在看一個小丑。
“笑完了嗎?”,唐貞元看著吳與度,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
“哦,說完了,現(xiàn)在你跪下吧”,吳少十分滿意的說道。
眾人都安靜了下來,等著看唐貞元給吳少下跪,這是一個重頭戲。
“吳與度,你太過分了”,夏斐瑤跑到唐貞元身邊,嬌叱一聲,俏臉清寒。
“不用擔(dān)心”,唐貞元對夏斐瑤投去一個你放心的眼神,然后走到吳與度身邊,笑如春風(fēng)的說道“那我開始了”。
吳少仙點(diǎn)頭,臉上充滿了鄙夷,嘲諷,得意,和不可一世的笑容,他似乎感覺今天來到這里是他人生中做的最正確的選擇,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真的成為了主宰天下的王者,不覺得有些如夢如幻,有些飄飄然了。
“啪”,一聲巨響。
吳與度感覺自己好像凌空飛了起來,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思考是怎么回事,臉上瞬間便傳來了火辣辣的疼,腦袋一陣嗡鳴,然后又是“啪”的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每個人都屏住呼吸,看著眼前突然發(fā)生的一切。
“吳少竟然被打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話,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和驚恐萬分的意味。
這一幕發(fā)生的太快了,快到了讓所有人一時間轉(zhuǎn)不過神來。
唐貞元淡定如初的站在原地,五指輕挫,回味似的說了一聲:“看來力道還是有些重了”。
“唐貞元,你瘋了,你知道不知道吳少是誰,你竟然敢打他”。
這時終于有人從剛才的那一幕回過神來,看著唐貞元,大聲威脅道。
說話的人正是任思博。
唐貞元看向他,慢悠悠的說道:“你的臉也癢癢了嗎?”。
“你......”,任思博驚退了兩步,看著唐貞元猶如看到了死神一般,雙腿忍不住打起顫來。
“放心,我這次會溫柔一點(diǎn)”,丟下一句話,唐貞元徑直走向了被他一巴掌抽到五米之外的吳與度。
吳與度爬在地上,右臉高高的鼓起,就像一大塊面包一樣,地上還散落著好幾顆帶血的牙齒。
“吳與度,我現(xiàn)在給你跪下磕幾個頭,你原諒我好不好”,唐貞元一臉戲謔說道。
“唐貞元,我爸可是校懂,你打了我,就別想在學(xué)?;炝恕?,吳與度一臉恐懼的看著唐貞元,出言威脅道。
“既然這樣,我就多賞你幾個巴掌,你老爹認(rèn)不出你,自然就不會找我麻煩了”,說罷,唐貞元像拎小雞似的拎起了吳與度。
“啪...啪...”,清脆的巴掌聲在花園中非常有韻律的響了起開。
哪些一開始嘲笑唐貞元的人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就好像唐貞元的巴掌抽在了他們臉上似的。
可是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也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阻止,只能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這真是一個佛面魔心的家伙,發(fā)起瘋來雖然霸道兇狠,不過比起他謙遜有禮的時候更讓人著迷,在學(xué)校這兩年多,我為什么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他呢!”,夏斐瑤想到這里,俏臉上不由得掛上了一抹紅彩。
“哼,吳與度,就讓唐貞元好好教訓(xùn)一下你吧”,看著吳與度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唐貞元蹂躪,夏斐瑤心里竟然生出一絲快感。
這倒不是夏斐瑤和吳與度有什么生仇大恨,而是這個吳與度仗著他爸爸是學(xué)校的校懂,干了不少缺德事。
之后的事情就沒人知道了。
“啪嗒”,唐貞元對吳與度的左右臉各自賞了二十個巴掌,然后才將吳與度扔在了地上。
“走了,萬一一會再來幾個找死的沙雕,又要浪費(fèi)力氣了”,想到這里,唐貞元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停留了,大步的向花園門口走去。
哪些擋著路的急忙給唐貞元閃開了道,深怕一個不小心招惹了唐貞元這個大惡魔。
唐貞元在眾人恐懼的目光中,離開了花園,不過他在路過夏斐瑤身邊時,還特意的轉(zhuǎn)頭對其笑了一下,如果說離開之前這個花園還有什么好讓他留戀的,那就是夏斐瑤了。
夏斐瑤與唐貞元對望了一眼,美目中不禁一陣異彩連連,戀戀不舍的看著唐貞元離開了花園。
“吳少”。
直到這時圍觀的眾人才紛紛跑向吳與度。
“快叫救護(hù)車”。
任思博檢查了一下吳與度的傷勢,慌張的大聲呼喊道。
吳與度重傷昏迷。
那么吳與度今天組織的聚會當(dāng)然也泡湯了。
夏斐瑤看了看慌作一團(tuán)的眾人,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不過她轉(zhuǎn)身后看到了一個人。
這人正是剛把女友送回家的秦炎。
秦炎看著夏斐瑤道:“夏?;?,那人是誰???,怎么被打的這么慘?”,吳與度已經(jīng)面目全非,秦炎根本認(rèn)不出來。
“吳與度”,夏斐瑤平淡的道。
“什么?”,秦炎一臉懵逼,完全搞不懂了,吳與度怎么會挨打呢?,平常不是只有他欺負(fù)別的份嗎?。
“那誰打的他?”,秦炎好奇的問道。
“唐貞元”,夏斐瑤道。
“什么?”秦炎瞬間目瞪口呆,仿佛聽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