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伯看著生命氣息越來越微弱的樊若,心下焦急。
放血這個辦法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就算是血液再造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跟得上現(xiàn)在的流失速度。
可想到樊若之前信誓旦旦表示絕對不會有問題的樣子,晏伯只得壓下心焦,心中決定,若是眼下這盆血再積滿,還沒有成功的話,他一定會強行為樊若止血。
冷汗自樊若兩鬢順著下顎留下,滴在樊若盤著的雙腿上,昏昏沉沉的樊若恢復(fù)了些許意識。
神識內(nèi)視,看到血液中的銀線蟲終于流完,只剩兩枚蟲卵,樊若嘴角露出勝利的微笑,只是身體實在虛弱,只牽動了極小的弧度。
睜眼看向晏伯,樊若氣若游絲,“師父,馬上就好了。”
“你渾身的血液已經(jīng)換了幾遍了你知不知道。”晏伯將辟谷單塞進樊若口中,心疼不已。
“再等一會,馬上就好了?!?p> 一刻鐘后,被晏伯晃醒的樊若內(nèi)視身體,嘴角勾出勝利的微笑,我可是有不死秘技的人,一個小小的魔界銀線蟲,笑話。
幾天之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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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師父開門!我樊若又活過來啦!”樊若如撒開韁繩的哈士奇,一邊大聲呼喊一邊跑向晏伯的房間。
“藺院長,您也在啊?!?p> 沒想到晏伯的房間竟然有人,樊若尷尬的低下頭,竟然在男神面前丟臉了,瞧瞧你還能干得了什么!
“嗯,看起來恢復(fù)的不錯,活蹦亂跳的。”藺兵看著眼前尷尬不已的樊若,不由好笑,硬朗的面容柔和了不少。
“以后可不能再這么冒險了?!标滩粗矍盎謴?fù)活力的樊若,想起她之前奄奄一息的模樣,后怕不已。
“師父放心?!狈魸M口應(yīng)承的坐下,內(nèi)心卻因為自己的不死技能有恃無恐。
“師父,查到我為什么會感染銀線蟲了么?”樊若好奇的看向晏伯,又瞅了瞅坐在一旁的藺兵。
“我們最開始懷疑,你是在守擂時感染的,所以聯(lián)系了所有上臺比試者的宗門,剛剛慧合書院那邊已經(jīng)回復(fù)了,第四天參賽的支承安查無此人,估計是有人冒名頂替?!标滩娉寥缢曇粢碴幊恋目膳?。
“就是那個用大刀的小哥?”樊若驚訝不已。
“可我看他就是正常比武,不像是來找我麻煩的呀?!?p> “今年慧合書院院中有事,故而沒來招生,誰承想竟然就被魔族鉆了空子?!碧A兵放下手中的茶杯,鐵血的氣息自身上散發(fā)出來。
樊若左看看晏伯右看看藺兵,“師父,沒道理啊,這魔族千年未出,怎么會因為我露出馬腳呢。”
“因為銀線蟲從未失手?!?p> “感染銀線蟲的修者死亡后,銀線蟲也會因無法進食而快速死去。修真界中,能造成失血過多死亡現(xiàn)象的方式太多了?!标滩〕鲅g的酒壺,寶貝的擦了擦,這兩日太過緊張,都沒有好好品過酒,今日終于能喝上一杯了。
“這樣么?”樊若左手在左耳上輕輕揉搓著,陷入了思考。
“難道他們知道轉(zhuǎn)化陣是咱們發(fā)現(xiàn)的了?所以才來殺人滅口的?”樊若陡然一驚,看向晏伯和藺兵。
“放心,老頭子們的嘴巴嚴的很?!标滩纯捶裟歉币缮褚晒淼臉幼?,倒莫名安心了不少。站起身,扔給樊若一個儲物袋。
“收拾收拾,離開學(xué)院吧?!?p> “是跟著星宿派一起去秘境么?”樊若結(jié)過儲物袋,霎時被里面琳瑯滿目的東西迷了眼。
“星宿派昨日已經(jīng)啟程,你只能自行前去了。”晏伯嘴里說著無情的話,伸出右腳,將樊若踹出了房門。
“可師父,我不認識路??!”
“儲物袋里有地圖。記得趕早,秘境還有半月開啟,若開啟之前沒有到,可就進不去了!”
“可我還不會御物T_T?!?p> “練著練著就會了。”
樊若:師父,我剛剛是不是得罪你了,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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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禁足的日子里,樊若暢想過無數(shù)次解禁之后的日子,卻如何也沒想到會是被踹出入靈峰的。
“手里呀,捧著窩窩頭,菜里沒有一滴油~”可憐兮兮的捧著晏伯給的儲物袋,樊若決定唱首小曲撫慰一下受傷的心靈。
哎呀,怎么還越唱越難過了呢,樊若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走到了明邊城的通天塔旁。
一陣秋風(fēng)刮過,吹落樹上僅剩的葉片,樊若撥開掉在在母紙上的葉子,只見紙上寫著一行字:女俠今日出城游歷,不知大器可有興趣?
肩頭一沉,低下頭,樊若看向左肩的灰貓,摸摸灰貓柔軟的毛發(fā),嘴角勾起滿足的微笑,還好,她不是孤身一人。
“大器,打個商量唄?!狈魵g快清甜的聲音響起。
“說?!?p> “為了避免我將來高低肩,你可不能總待在我左肩上??!”
“被本大器青睞,那可是你左肩的榮幸?!?p> 又是一陣秋風(fēng)起,卷起地上的葉片,跳躍著、翻滾著刮向人聲鼎沸的通天塔。
歡欣雀樂
這是本卷的最后一個章節(jié),后面就是出城闖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