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究竟存在著什么呢?
人是為了什么降生?又是為了什么追逐著死亡呢?
有時候認真去想一想,我們不就是為了找到一個彼此,望著被遺忘的歲月長河一起合眼嗎?
既然找到了,就不要放手好嗎?
答應(yīng)我,無論如何!
……
“我好像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p> 新聞部部長落日灰很不巧的出現(xiàn)在二人的身后,他的出現(xiàn)與方才那個十六歲大叔一樣讓人意外,若不是他有著正當(dāng)身份,櫻木便忍不住想要出手了。
他的出現(xiàn)打破了尷尬的處境,越山與櫻木之間那種不知所謂的情緒,也在此刻得到了很好的收斂。
“新聞部的部長大人,出現(xiàn)在這里是準備尋找些新奇的題材嗎?”
櫻木有些緊張,她不像越山一樣是個榆木腦袋,新聞部部長通風(fēng)落日灰的名號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任何雞毛蒜皮的小事都難逃他的眼睛。如果這些事情的內(nèi)容有價值的話,他便會毫不猶豫報道出來。
此刻他既然出現(xiàn)在這里,那么顯然是知道了什么。無論是剛才的那個十六歲的大叔,還是怪力少女和弱弱男孩之間抹不清的情愫,顯然都……很有料!
有料的事情!自然不能錯過!
櫻木剛想到這里,這句話便從落日灰的口中說了出來,“有料的事情,自然不能錯過!一旦錯過,那可是一大損失??!”
落日灰的臉上帶著笑意,他總是給人一種勝券在握的樣子,鏡片下的眼睛讓人捉摸不透。
這是一步妙棋,倒不是說別的,把柄落在別人的手里,自然會跟著受限,甚至是有時不能自已。
棋局之上,弱者講拼殺,高手只會默默布局,牽縱連橫,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這位不請自來的新聞部部長顯然不是為了找什么猛料,若是如此他便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應(yīng)該帶著拍攝好的視頻去準備文稿。
既然出現(xiàn)在這里,便只有一個目的。
要挾!
想到這里櫻木的眼睛里閃過了一道亮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既然已經(jīng)知曉了對方的目的,便沒有了驚慌的必要。
驚慌只能伴隨著未知出現(xiàn),在已知的事實面前,如何應(yīng)對才是理性的求解。
“如果您準備曝光什么的話,但請自便!”
櫻木也跟著進了一步,坦蕩是最好的辦法。
正所謂君子坦蕩蕩,無端的猜忌中傷沒有足夠證據(jù)支撐,是毫無意義的。
櫻木的這一步便是告訴了落日灰,即便是將二人的關(guān)系曝光也沒有任何用處,她不介意這些,也不介意去承認。
如果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已經(jīng)做出了某些事情,便沒有理由去否定。自己做過的事情都沒有勇氣承認的話,未免太可憐也太卑微。
話雖如此,人也不是會一直堅強一直追尋著自尊的。
人吶,是會為了某些東西自愿卑微的存在!
螢火之光,渺小也溫馨。
“既然惹了不必要的麻煩,自然要有人來承擔(dān)。如果因為我的存在給你造成什么不便的話,我很抱歉!”
越山站了出來,他以一種十分卑微的姿態(tài)否認了二人之間可能存在的某些東西。
他的言語十分平靜,平靜到讓人只覺冷漠。但這是他做出的決定,是他想要如此。
櫻木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這般情況,她大為震驚。這也難怪,她一向就是為所欲為的性子,對待任何事都沒有怯懦,也從未嘗過失敗的滋味。
無論是從格斗冠軍到校紀委工作人員。
越山的話打破了這種既定,一切都像是被命運安排的那樣。
呵!命運?
有時候真不想提起這個詞呢!
……
得到越山答案的落日灰大為高興,這一切落在櫻木眼里都是致命的針刺,按在心口滴淌著鮮血,有些苦澀。
可這是他做出的決定,他認真起來的時候做出的決定,已經(jīng)不再是無理由的小孩子胡鬧了。
櫻木決定尊重他做出的決定,這是屬于她的決定。
做出決定的同時,便意味著準備承擔(dān)這決定之后的代價。
……
“不需要再遮掩了,直接說吧!你想要我們做些什么?”
櫻木單方面宣布了落日灰的勝利,以自己的手段強行結(jié)束了越山的決定。
一旦放手,便再難牽手。
她還是這般要強的人,認準的事便會奮不顧身。
“你們這個樣子我很為難?。≡趺锤杏X我好像很壞的樣子?”落日灰無奈的說著,言語中卻有種讓人討厭的感覺。
得了便宜還賣乖,大概便是這樣吧!
櫻木撇了撇嘴,沒有任何善意,“難道你不是嗎?”
這一番毫不留情讓落日灰有些難堪,可他終究不是尋常之輩。面皮若是不厚些,是做不成新聞部部長的。
“我沒有興趣做什么棒打鴛鴦的事,我來這里是要找他!”
落日灰指了指越山,直至此刻他才準備說出自己真實的意圖。(連我都懷疑他是出來拖節(jié)奏的!)
這一番舉動讓人更為疑惑,越山的身上從來都沒有什么猛料,也完全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價值,他又準備做什么呢?
在櫻木和越山驚訝的目光下,落日灰再次開口了。
“常樂的事你們也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
一上來便是一頓猛料,越山臉上的神色跟著出現(xiàn)了明顯的變化,落日灰這才安下心來。
“這所學(xué)院里的人基本都忘記了常樂的存在,你倒是個特例!”
落日灰說的自然是越山,這也確實是件奇怪的事。越山不過是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人,按常理而言不該保留。
“我現(xiàn)在沒有任何證據(jù),但我有一些線索,我想請你們幫我調(diào)查一下。當(dāng)然,如果在學(xué)校內(nèi)需要什么幫助的話,我也會盡可能的給你們便利!”
落日灰說完了他的話,只不過他如此做的目的依舊不可得知。
櫻木自然是在思考這其中隱藏的東西,比如風(fēng)險,比如代價。她隱約嗅到了危險的氣息,越山的話也緊跟著來到。
“你真的知道常樂的消息嗎?他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所有人的記憶會跟著消失?為什么我是特例?”
他有著太多太多的問題,這些問題……本不該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