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酒樓之后,那幾個侍衛(wèi)告知了羅洪易一聲便離開了。
停了片刻,幾人便走到最里面的那個桌子前。
“來,你們坐下?!?p> 聽到此話,羅聽秋等人便環(huán)坐于面前的方形紅木桌子旁。這紅木方桌若放在鳳輪城,定是顯貴家族才用的起,而在帝都內,僅僅是一個酒樓就全部擺滿了紅木制成的桌椅,由此可見其資產(chǎn)之厚。
羅洪易叫了幾盅酒,也給小輩上了菜。
“你們,還不知道宗門比賽的賽制吧!”
四人各自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透漏出疑惑,她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人說比賽的賽制。
雖然風雪閣參加的上一屆宗門比賽的師兄師姐知曉,但此時他們早已離開了風雪閣,只因風雪閣的資歷太過薄弱,遠遠不如其他大勢力的宗門,他們自然會去有利于自己修武一途的宗門修煉。
“那本宗主就先告知你們,你們也做好準備。不過記住一句話,可以輸,但不能輸?shù)锰珣K?!?p> 在言語時,羅聽秋能感覺到,她的父親并沒有任何無奈和失望的意味,她自然好奇他作為一宗之主,自己的弟子實力不濟,難道自己不會失望嗎?
看到四人的臉上都浮現(xiàn)出認真的表情,羅洪易便開始說道:“帝國宗門大賽,每兩年舉辦一次,每次都會有十六大宗門來參加。當然,這種比賽不可能像宗門里面一樣的個人賽,而是宗門對抗宗門的團隊賽?!?p> “這就需要你們幾人的相互配合,上一次,你們的師兄師姐便是不懂配合而出了差錯。不過也不能怪他們,幾人之間要想磨煉出作戰(zhàn)默契,必須要經(jīng)過很多實戰(zhàn)歷練,不然根本不可能擊敗對手。”
“而這次宗門大賽,每個宗門派出五位年紀不超過十七歲的弟子,組成一支隊伍,一開始由抽簽決定各大宗門的對手,角逐出八個實力較強的宗門。而八個宗門由分為兩組對抗,之后便剩下一對一戰(zhàn)斗。”
聽到這,幾人的臉上都出現(xiàn)了沉悶之色,看來比賽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尤其是其他宗門的天才很強,這讓他們幾人心中更加沒有把握。
“不過,雖然團隊賽達不到太高的排名,那便可以在個人賽上努力一下?!?p> “個人賽?”
四人顯然稍有驚訝,想不到還有個人賽,也就是說,他們可以不在一起同對手作戰(zhàn),而是直接一對一發(fā)揮自己的全力。
不過,看到四人的臉上竟露出竊喜,羅洪易依舊微笑著,言語卻毫不留情地繼續(xù)說道:“你們以為,個人賽這么簡單么?”
“個人賽是讓各大宗門都很反感的一種賽制,可以說是極為殘酷,不過這是帝國皇室的決定,各宗門也無權定奪。當團隊賽決出勝負之后,就要通過個人賽再次爭奪更有利的修煉資源?!?p> “修煉資源難道不是靈階上品寶物三件嗎?還有其他的?”劉穆忽然插話道,另外三人也看向羅洪易,希望能得到答案。
“你說的,只不過是團隊賽的獎勵罷了,既然團隊賽有獎勵,那么個人賽自然也有?!?p> 吸了一口熱酒,便繼續(xù)說道:“個人賽中,只允許十六個宗門中,排名前五的宗門參與,而這前五名便要派出之前的共二十五位天才,進行車輪戰(zhàn)!”
“這......”
羅聽秋在這時頓覺不可置信,她很清楚作為武修的元氣含量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作戰(zhàn)時間,若是進行車輪戰(zhàn),若是排除實力較弱的,境界越高自然會打敗更多的對手,也就是說這種排名基本上是固定好的。即便有人能以靈元境第四重抗衡第五重,也禁不住元氣的消耗。
“在車輪戰(zhàn)之中,每擊敗一人便可積一分,最終得分排名前三的小輩,便可以得到帝國獎勵的巨大修煉資源,這也是各大宗門爭奪的目標之一。”
“車輪戰(zhàn),對于任何一個武修都應該是一場艱難的挑戰(zhàn)吧?!?p> 一直不曾言語的黃明鶴也忽然低聲說道,眼中逐漸浮現(xiàn)凝重之色。
這時,柳恒在一旁忽然問道:“宗主大人,若是在戰(zhàn)斗中身死,會怎樣?”
“這你們不用過于擔心,在比賽過程中,不會讓任何人受到生命傷害,但是重傷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你們一定要互相協(xié)助,保護好自己。至于排名什么的,都不重要?!?p> 看到羅洪易一臉的輕松,幾人的心里也松了口氣。不過錢琮禮和江平兩位長老倒是臉上有些無奈,但也并沒有什么辦法,他們自然知道羅洪易心中所想,因此也并沒有說什么。
“照以往來看,即便在團隊賽中得不到第一,但是個人賽中卻能脫穎而出。本宗主倒是聽說,上一屆便是幻月門沈連溪在個人賽中奪得了第一的位置,而蕩劍宗卻區(qū)居第二,這倒是讓幻月門在帝國的眼中變得極為重要?!?p> “他們的嫡傳功法獄竹神功十分強橫,能夠將自身元氣釋放到周身一段距離之內,形成一片元氣空間,而釋放者便可在這空間內極速移動,甚至幾乎不消耗更多的元氣就能將對手擊敗?!?p> 羅聽秋頭一歪著,猜測道:“也就是說,那個沈連溪就是用著獄竹神功才拿到的第一咯?”
交談了片刻,幾人便各自回到羅洪易早就預定好的房間內開始修煉。
距離宗門大賽的開始,僅剩一天了。而唐凌依舊在半路上乘風而行。
......
上席,元都帝國皇帝正襟危坐,面容嚴肅,微白的劍眉之中透露著令人無法捉摸的氣質。年近古稀,神色卻如同剛入而立之年,可見其修煉法門的玄妙。其身旁五步開外立著三個白袍人,看上去實力深不可測,但這些人都是皇帝的貼身護衛(wèi),其身后還有數(shù)十個衛(wèi)兵把守,以保證皇帝的絕對安全。
下一層坐席則是各大宗門的宗主所在,其正中間坐著皇帝的五個兒子,也是五位皇子。
單是太子的作戰(zhàn)能力,即便是四大元帥之首的鎮(zhèn)守東方的陸通明元帥也不禁贊其:“行馬皆無累,旌起戰(zhàn)既歸”。太子作為五子之長,雖戰(zhàn)功累累卻也不曾沾染傲氣,依舊待人謙和。不過旁人依舊能看出其桀驁之氣藏于骨中。
二皇子則作為臣子多年,一直代理皇帝控制著通商要道。元都帝國同玄都帝國的商道往來便是二皇子一手操縱,而百姓也對其政策深感贊同。但變故也總是有的,自從十五年前二皇子對于唐傲的“包庇”開始,太子便對其產(chǎn)生了敵意,一開始只不過是唇槍舌劍,到后來便直接與其互不來往。
以太子的能力若是想找到唐凌這么一個小人物,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但卻碰上了二皇子這么個善用局勢的人,便是將唐凌一藏就藏了十五年,太子也是無可奈何,若是與二皇子明著來,那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這皇室宗族自相殘殺,雖說這種事情必須有一個結果,但他也并非不懂大局之人。
太子只得將此事暫且擱置。既然如此,那便等待這人親自出現(xiàn)。
其余幾位皇子中,除了三皇子之外,其他人皆與太子交好,暗中打壓二皇子的勢力。不過二皇子宅心仁厚,并不在意兄弟的排擠,而是一心鉆研戰(zhàn)略。
“四弟,不知這一屆大賽,你看好那個宗門?”
太子殿下在正中間向著旁邊的四皇子問道,眼睛還時不時看向一宗門所在的位置。而這個宗門便是蕩劍宗,不過他倒并非是看這個宗門的強大,而是因為其中一人吸引了他。
發(fā)現(xiàn)太子目光所在,四皇子便附和著。
“我自然是看好這蕩劍宗的實力,其已經(jīng)雄踞第一多年,自然沒有其他宗門能夠媲美。不但天資弟子入云,其底蘊也是十分雄厚?!?p> “這蕩劍宗的確很強,尤其是那人,我看那無人中的為首之人實力不弱,不過旁邊那個妮子倒是生得不入俗眾?!?p> 嘴角翹起一絲毫不掩飾的弧度,看到了蕩劍宗弟子中的一個氣質不凡的藍衣少女,眼中火熱的氣息讓一旁的二皇子眉毛一皺,將頭偏了過去看向了風雪閣弟子所在的位置。
凝視了片刻,他便看向羅洪易,微笑著點頭示意了一下,對方也拱手隔空回應著。
......
“大師兄,我覺得以你的實力,加上葉師姐和方師兄,就足以將其他隊伍玩弄于掌股之中了吧!”
“何止是輕松,依我看這第一的位置,其他宗門還巴不得讓給咱們!”旁邊一少年低聲說道,顯然這句話他并不想讓別人聽到。
呵!
被稱作大師兄的少年冷笑一聲。
“憑什么?”
“就憑咱們宗門的雄厚實力,其他宗門也不敢來招惹!”這人再一次說道,眼中的不屑卻是被大師兄看的一清二楚。若是唐凌在此,定能認出這人便是他在胤南山中所遇到的王升!
他們口中的大師兄,自然是這一屆的傳奇人物李風閑,他也是當朝太子李寒龍的兒子,世人皆稱其虎父無犬子,太子當年也是這么驚艷眾人,而其兒子則是在多年之后崛起,成為蕩劍宗的天驕之子。
不過他們卻心里清楚地很,若是兩父子在世人面前過于接近,那么將會被世人嚼了口舌。這世界便是這樣,實力再強大也抵不過吐口唾沫也要被旁人拿去研究一番的做法。因此,即便是皇帝,也有很多行為上的限制,比如——不能修煉。這種皇帝制度自然是為了以示眾人不會依仗實力而獨斷專權,所以只能招納各路高手來保護皇帝免收刺客的刺殺。
李風閑在蕩劍宗可謂是出了名的正義,專門打壓恃強凌弱之輩,匡扶弱小,劫富濟貧已成了家常便飯,這在眾人中的口碑自然不會太壞,對其道心的增長也有所幫助。而其實力自然也是打破了歷來小輩的記錄,年僅十六歲便達到了靈元境九重,距離異丹境僅僅一步之隔。
而其身后所站的便是唐凌曾切磋過的方千策了,一直保持著沉默不語,甚至眼睛都沒偏向一點。因為這時候比賽已經(jīng)即將開始了。
恂生羽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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