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一下嘛。”趙慕澤不怕死的繼續(xù)挑釁他的耐心。
裴嚴沒有說話,但是皺起的眉頭已經(jīng)充分的顯示了他的沒耐心,仿佛下一秒要是再不說的話,就能沖進手機里把趙慕澤給揍一頓。
“好好好,你這個人真是沒一點情趣?!壁w慕澤知道他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見好就收。
停頓一秒,語氣變的嚴肅,“人找到了,你現(xiàn)在要過來嗎”
裴嚴看了看兩個人走去的方向,現(xiàn)在只有落日的余暉照在空蕩蕩的大街。
“我現(xiàn)在過去,”裴嚴的聲音更沉了。
“那地址發(fā)你手機上?!?p> 裴嚴掛斷電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煙,隨即把抽一半的煙摁在墻壁上,熄滅了它。
手機沒幾秒就傳來短信的提示音,裴嚴劃開手機,看了看上面的地址。隨即大步地往倆人相反的方向路口離開。
夜色已慢慢籠罩著大地,正侵蝕著最后一抹余暉。
某倉庫內(nèi),機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
“澤哥,嚴哥應該來了,”倉庫內(nèi)一年輕男孩聽到引擎聲對一旁坐著的趙慕澤說道。
“嗯,把他綁好?!壁w慕澤點點頭,幸災樂禍的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
地上的男人以一種待宰的姿勢匍匐在地上,,嘴巴被貼上了膠帶,雙手雙腳也被繩子給綁著,聽到裴嚴來了的消息,雙眼漸漸彌漫上了絕望。
聽到機車的聲音越來越近,身子不由的在地上滾來滾去,試圖逃離,嘴里發(fā)出了嗚嗚嗚的聲音。
“給我老實點,”趙慕澤不耐煩的上前踹了他幾腳。
倉庫外裴嚴騎著機車以飛快的速度朝著倉庫大門襲來,眼見就要撞上倉庫的大門,一個急剎車,車身便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倉庫大門只有一只手距離的地方。熄滅了車子之后,一腳踢開了倉庫的大門。
嗚嗚嗚嗚嗚,躺在地上的男人,看見裴嚴身子顫了顫。
倉庫里頂上懸掛著一盞白熾燈,照著倉庫內(nèi)明亮而寬敞,與室外形成鮮明的對比,亮堂的燈光,好像可以讓人的黑暗無處隱藏。
“來了?!壁w慕澤朝著裴嚴走了過去。
裴嚴點頭示意。
“那人就交給你了?!壁w慕澤指了指地上的男人。
裴炎面無表情的慢慢朝他走了過去。
地上的男人肥胖的身子,隨著害怕的一挪一挪的動作,肥肉也跟著一顫一顫的,像頭待宰的肥豬。
他們同在春哥手底下干活,自己卻處處不如他,上次酒吧內(nèi)他借著酒意帶著兄弟們把裴嚴手底下的一個人給打死了,裴嚴知道后隔天就帶著一群人過來把他的場子給砸了,他懷恨在心,上次碰到落單的裴嚴,便仗著人多教訓他。
事后他也怵的慌,但他想礙著春哥的面子他也不敢對他怎樣,沒想到后來裴嚴直接找人把他帶去鬧事的弟兄一個個都給收拾了。
裴嚴這個人向來狠,打起人來不死,也要廢掉半條命,關鍵他自己還是個不要命的瘋子。
所以他也找了個地方,暫避風頭,沒想到還是被他給找著了,眼底慢慢充滿了絕望。
裴炎上前慢悠悠蹲在他面前,一只手摁住他的頭,另外一只手使勁一撕他嘴上的膠帶。
“裴嚴你別太囂張?!钡厣系哪腥素W枣?zhèn)定道
裴炎抬了抬眸子,睨他一眼,眼中滿是冷意與兇狠,面色卻很從容。
慢慢站起身。出其不意抬起自己穿著馬頭靴鞋的腳,一腳踹向男人的小腹。
伴隨而來一句慘叫,男人以嬰兒的姿勢蜷縮在地上。肥大的五官緊緊皺在一起,顯得越發(fā)丑陋。
裴炎深色淡淡,依舊面無表情地繼續(xù)上前,拿起旁邊的木椅在手里掂了掂,隨后轉(zhuǎn)身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往他頭上砸了下去。
“嘖嘖嘖”趙慕澤看到如此兇橫的裴嚴不禁感嘆了一下。
旁邊跟著的小弟也被嚇得不輕,這是他們第一次上崗啊,沒想到就遇到這么血腥兇殘的一幕,這讓他們以后怎樣面對他們的老大裴嚴啊。
裴嚴砸到后面,手仿佛失去了意識,雙眼充滿血色,只一個勁的往地上的男人身上砸。
“他今天不太對勁?!壁w慕澤看到他布滿血絲的眼神及時意識到了他的不對勁,知道他這是要把人往死里打。
裴嚴向來都是最能忍的人,不該打的人,他動都不會動。今天這是怎么了?
見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趕緊沖過去,拉住他的手。
“裴嚴你瘋了,打死他,怎么向春哥交代?!壁w慕澤有些頭疼,他很少見他這樣。
地上的男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頭上的血在緩緩地從他的額角布滿他的整張臉,意識已經(jīng)有些不清,他晃了晃暈沉沉的頭,強迫自己說完一整句的話“你…要是打死…我,春哥…肯定不會…放過…你。
裴嚴陰側(cè)側(cè)的冷哼了一句。“春哥?”邪魅的語氣,帶著點瘋狂。
“對,春哥,你要…是殺了…我,春哥…一定會收拾你…的?!蹦腥艘詾榕釃篱_始松動了,繼續(xù)威脅他,他還不想死,他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不能就這樣斷送在裴嚴的手上。
“你還敢威脅我們,不想活了是吧。”趙慕澤見他竟然順著他的話往上爬,氣的一腳踢在男人的身上,卻收了一絲力氣,他死了對他們確實很麻煩。
“算了裴嚴,留他一條命,”趙慕澤勸他,這個胖子也是春哥身邊的一把手,雖然不及裴嚴,但是他對春哥很忠心,所以春哥也很看重他。他們可以借著他報仇的緣由,卻怎樣都要給春哥留一份顏面,他相信裴嚴能分得清輕重。
冷靜了一瞬,理智漸漸地回籠,他今天是有些焦躁,可能是天氣過分炎熱了,他想。
“廢他一只手”得給他留下一些傷疤,才能讓他銘記誰是不該惹的人。
“求求你,別剁我的手,”他不能想象沒有手后的自己,他做的這行本來就是靠雙手打下來的,沒有了手他以后還怎樣讓他的一群小弟服他,怎樣立足,這比殺了他還要讓人難受。
“你要了我兄弟一條命,本來應該讓你還的,你該知足的。”裴嚴一張清秀的臉此刻說出的話卻很殘忍,極端的反差看起來有一種致命的誘惑。
裴嚴一腳踩在男人的胸口,微俯著身子壓低聲音“還有上次那個女孩,別再去惹她,不然下次可不是這么好說話了?!?p> 男人頭部缺血,腦子已經(jīng)有些眩暈,裴嚴的身影在他眼睛里不斷重影,但是每一個都讓他感覺是地獄里的惡魔,他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只看見他的嘴巴在一張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