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恍惚
今年第一個假期結(jié)束得很快。
安式微換好衣服，悠然的在鏡子面前整理著自己的儀容。冬季帶走了溫暖，也帶來了干燥，嘴唇容易干裂脫皮，安式微順手擦著潤唇膏，但被屋外焦急的催促聲打斷。
“微微，到時間該出門了，不然晚自習(xí)得遲到了?！?p> “來啦！”安式微趕緊收拾好書包就出門了。
終于上了公交車，因為是第二個站點，人比較少，坐到了自己最喜歡的位置，安式微拿出mp4開始聽音樂。
今天天氣還不錯，天比平時要明亮許多。外面輕輕的吹著冷風(fēng)，偶爾刮落枯樹枝上僅存的幾片樹葉，落寞而凋零。
走走停停幾個車站，公交車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味道有些難聞，安式微打開了車窗，只開了小小的縫兒，畢竟不想一個勁兒吹冷風(fēng)。
“同學(xué)，我有點冷，能不能關(guān)一下窗戶？”旁邊一少年輕輕拍了拍安式微的肩膀，提醒她關(guān)窗。
安式微摘下左邊的耳塞，看了一眼少年，心里暗暗想著，窗戶打開沒超過一分鐘就被要求關(guān)上，難道你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嗎？
安式微呼哧著鼻子，內(nèi)心不太情愿，又看了一眼對方，無奈的關(guān)上了窗戶。
關(guān)上窗后安式微總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安式微轉(zhuǎn)過頭掃了一眼旁邊的少年，果然對上了他的目光。
安式微轉(zhuǎn)開眼，心里默默吐槽他非常沒有禮貌，公共場合直勾勾地審視著別人。
安式微被盯得頭皮發(fā)麻，轉(zhuǎn)過頭看，那少年的眼睛仍然看著她，安式微憋著嘴，忍不住吼道：“看什么看，你這樣，很沒禮貌的?！?p> “哦，不好意思啊，我只是覺得你很眼熟，跟我剛剛看的雜志里面的一個短發(fā)女孩子還挺像的。”說完之后，那少年從背包里面取出一本時尚報刊雜志，翻開雜志中他折起的一頁，指著那個漂亮的短發(fā)模特，語氣堅定道：“就是她，你看看?！?p> 安式微仔細(xì)觀察了一下，滿臉黑線，有些生氣，語氣淡然：“哪里一樣？明明她比我好看多了！”
“沒有啊，我覺得一樣好看?！蹦巧倌昴弥鴷彩轿Ρ戎?，眼睛笑得像月牙一樣。
跟陌生人說話真的有些累，尤其是像安式微這種慢熱怕生的人，此時安式微有些不耐煩，塞住耳朵繼續(xù)聽自己的音樂。
那少年看對方不想搭理他，略微有點狼狽，也沒再說話。
安式微心不在焉的，等公交廣播報站名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起身做好下車準(zhǔn)備。
那少年已經(jīng)不在座位上了，等安式微走到車門口才發(fā)現(xiàn)他也站在門口，似乎下一站也要下車。
公交車到了站點，安式微怯怯地跟在后面，把手放到眼角邊，擋著旁邊的視線。
但還是被少年發(fā)現(xiàn)，他有些驚喜，笑著問：“同學(xué)，你也是一中的呀！”
安式微沒有理會他，兀自向前走去。
少年一陣旋風(fēng)，追上去，攔住了她，撓著后腦勺靦腆地說：“對不起呀，剛剛嚇到你了?！?p> “沒事兒?！卑彩轿⑵ばθ獠恍?，仰頭看到這個害羞的少年，呆在原地，感慨著自己第一次看一個男生臉紅的。
“你好，我叫楚翕，你叫什么名字呀？”少年微笑，滿心歡喜地期待著安式微的回答。
安式微不解，內(nèi)心苦笑了一聲，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男生喜歡對陌生人殷勤地介紹自己。
“安式微！”身后傳來低沉清晰的聲音。
“蘇歐？”安式微轉(zhuǎn)過身看到了一顆救命稻草，急匆匆地跑到他身側(cè)，小聲地告訴他：“這個男生很奇怪，一直問我的名字?！?p> 蘇歐掃了一眼少年，慢慢說：“不理就是了，跟在我后面?！碧K歐走在她前面，表情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安式微聽話的跟在他身后，他背影挺拔，安全感十足。
后來回想起來，自己不應(yīng)該冷臉曲解別人的好意，世上還是好人多呀。
等進(jìn)了校門，擺脫了陌生的少年，蘇歐緩緩放慢腳步，漸漸地和安式微保持并肩狀態(tài)。
“沒想到你還挺受歡迎的嘛。”蘇歐側(cè)頭看了一眼安式微，聲音溫和的調(diào)侃道。
“你想岔了吧，那個男生又沒說過喜歡我呀?！卑彩轿㈩?。
“萬一他很沒眼光呢？”蘇歐星眼盈盈。
安式微氣不打一處來，鼓著腮幫子吼著：“喂，我哪有那么差？”
少年笑得前俯后仰，但眼底帶有些許寵溺，像冬日里的暖陽。
蘇歐突然想到一件事，從背包里面拿出一小袋蜜橘，扔給安式微，微笑著說：“你喜歡吃的蜜橘，接著?！?p> 安式微接過來一看是橘子眼睛頓時就亮了，笑瞇瞇地拿出一個，聞了聞，掰開后嘗嘗味道，果然甘甜。
“看這蜜橘的樣子挺一般的，但味道是真的甜?！闭f完安式微又拿了一個。
“這是姜云峰從M市帶的特產(chǎn)，特意囑咐我要拿給你嘗嘗?！碧K歐平靜地告訴她。
安式微差點噎住，輕咳了一聲，尷尬的看了蘇歐一眼，小聲說：“他買的呀！”
“是呀，怎么了？”蘇歐假裝疑惑道。
“沒什么，我可是看在他是你朋友的份兒上，才忍著他的，否則我早打他了?！卑彩轿⑵仓毂г埂?p> “看來還是我的面子大。”蘇歐淡淡的笑著，試探問：“怎么，你不喜歡他嗎？”
“說實話，他看著就像是個渣男，喜歡哄騙女孩子?！卑彩轿⑼嶂^，語氣中帶些許嫌棄，“這種男生我可不喜歡！”
安式微正準(zhǔn)備剝開第二個蜜橘的時候，蘇歐在一旁溫柔的提醒，“那他買的東西你還吃得下？”
“哈哈哈，但我跟吃的又沒仇?！卑彩轿⒄０椭劬?。
“那上次他給你蜜橘，你怎么不吃？”蘇歐不解地問。
“我媽說在外面不能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安式微堅定地點點頭，表情嚴(yán)肅地說。
蘇歐頓時笑開了，搖了搖頭。
安式微也跟著笑了，無意間看到從她身側(cè)經(jīng)過的疾走的韓誠。
“韓誠！”安式微溫聲叫住了他。
少年停住腳步轉(zhuǎn)身來看身后的人。
少女已經(jīng)走到他的跟前來了，不同于假前的馬尾，現(xiàn)在是適合她的短發(fā)，顯得她更加青春俏皮。
“你剪頭發(fā)了？”韓誠輕言地問道。
“嗯，短發(fā)要方便一點?！卑彩轿⑿v如花。
韓誠點點頭，說完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走，腳步放慢，安式微跟上了他。
蘇歐不知什么時候也走在她身側(cè)，三人并肩靜默不語。
“對了，你還是記得跟姜云峰說一下我把蜜橘給你了，免得他又來騷擾我?！碧K歐開口打破寂靜。
韓誠身子仿佛僵了一下。
“哦，好，但是我跟他說過我不喜歡吃橘子。”安式微托著下巴，眼睛瞪著，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我好像沒回他信息！”
“什么信息？”蘇歐開口問。
安式微翻開手機(jī)，給他看聊天記錄。
“這是元旦節(jié)那晚他發(fā)給我的，我那時候睡了，第二天才看到，但是我怎么記得我回復(fù)他了？”安式微沉默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尷尬地笑了笑，“我想起來了，可能當(dāng)時心里回復(fù)了，就以為自己已經(jīng)回復(fù)了?！?p> 不過的確如安式微所說，因為工作的原因，工作群太多了，信息太多，不能一一回復(fù)，看到信息后心里默默回復(fù)了，其實自己根本沒有回復(fù)對方信息，所以導(dǎo)致她經(jīng)常被別人吐槽高冷，不愛理人。
“你這壞習(xí)慣得改改呀，這樣很容易得罪別人的?！碧K歐轉(zhuǎn)過臉來對著安式微建議道。
安式微仰頭看著他，微微頷首，蘇歐還真是會一針見血地指出她的毛病。
蘇歐慵懶的開口說：“對了安式微，數(shù)學(xué)有些題我沒有做，待會把你的作業(yè)借我抄一下?！?p> “不是有參考答案嗎？”安式微冷漠的回他。
蘇歐單挑著眉，嘴角微揚，敲了一下安式微的頭，“最后那幾道題就一個數(shù)字，沒有解題的具體過程，我怎么抄？”
“哎呀，借給你抄，別敲我頭?！卑彩轿⒋蛄颂K歐的手。
蘇歐愣了一下，看著面前氣鼓鼓的少女，心里奇怪，她的手，很冰冷。
安式微隨即在韓誠身側(cè)聲音溫柔的請求：“韓誠，有一道物理題我不會做，待會可以問一下你嗎？”
“好?！表n誠小聲開口。
三人行，必有我?guī)煟?p> 安式微右手托著下巴，靜靜望著低著眉眼的韓誠，大大的眼睛里積聚了柔情。
韓誠好像是發(fā)覺了安式微又沒有認(rèn)真聽他講題，輕輕咳了一聲。
安式微緩過神來，解頤一笑，而后拿起筆，仔細(xì)聽著韓誠的解題思路。
“大概就是這樣，這套模擬卷上也有類似的題型，你再試著做一下?！表n誠圈出題來給安式微。
安式微審題，皺眉思索著。
韓誠靜靜地望著她，眼眸中含有脈脈溫情，又帶有淡淡憂傷，不自覺地開口：“安式微?！?p> 安式微抬眼看他，兩眼疑惑：“嗯？”
韓誠欲言又止，輕呼了一口氣，正準(zhǔn)備說話。
安式微感受到了手機(jī)振動，拿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又看了一眼韓誠。
“你先接電話吧。”韓誠低聲說，轉(zhuǎn)而看向習(xí)題冊。
安式微四處瞧了瞧，發(fā)現(xiàn)沒有老師在場，偷偷地接聽了電話。
“喂?！卑彩轿⑿÷暤貞?yīng)答。
“微微，你猜我在學(xué)校遇到了誰？”對方賣著關(guān)子。
“誰呀？我猜不著?！卑彩轿⒄Z氣帶有絲絲無關(guān)緊要。
“姜云峰！”對方握著手，激動地說。
“誰？”安式微語調(diào)上揚，眼神透著驚訝，“他居然跟你一個學(xué)校呀！”
“是呀，我還以為他跟你是一個學(xué)校的呢，結(jié)果，我今天返校，在校門口碰到了他，你猜猜他現(xiàn)在在干嘛？”顧行止一臉八卦的表情，忍不住內(nèi)心的澎湃漫涌。
“我才不要猜呢?！卑彩轿h(huán)視四周，小心翼翼地說著。
“嗨，果然呀，那人花心著呢，前兩天還對你噓寒問暖的，這會兒在走廊里跟一個漂亮的女孩兒聊得正歡。”顧行止一副鄙夷的目光看著不遠(yuǎn)處的正挑逗女孩兒的姜云峰。
“我早就說過了，他只是一時興起，并不是真心實意的?！卑彩轿o精打采的轉(zhuǎn)著筆。
“也是，一臉花心的樣子，臭男人，不要臉?！鳖櫺兄箾]好氣地說道，轉(zhuǎn)瞬又調(diào)侃道：“對了，你少搭理他啊，小白羊可別被狼吃掉了哦?！?p> 小白羊？干嘛這么比喻。
安式微無奈地笑了笑，小聲說：“你放心，我又不傻?！?p> “你要是真的不傻我就不會這么擔(dān)心了，好好看著你自己吧?！鳖櫺兄褂脴O其認(rèn)真的語氣提醒著對方。
“知道了，我的大小姐！”安式微拖著長音，“您還有什么事兒吩咐呢？”
“沒事兒了，跪安吧?！鳖櫺兄剐α诵Α?p> 顧行止掛完電話，環(huán)著手臂，嘴角微微上揚，靜靜地站在陽臺處看著不遠(yuǎn)處嘻嘻哈哈的兩人。
安式微收好手機(jī)，再瞧了一眼周圍，隨即拿起筆重新做題。
正解著題，突然想到韓誠剛剛一副想要說些什么的表情，抬頭看著韓誠，疑惑地問他：“韓誠，你剛剛想說些什么？”
韓誠沉默了片刻，抬眼對上了安式微疑惑的眼神，輕輕地放下手里的東西，遲疑的開口說：“其實我……”
話一開口就被突然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的一本習(xí)題冊打斷。
安式微心里有些不悅，掃了一眼習(xí)題冊，再看看拿著習(xí)題冊的少年。
“你嚇到我了！”安式微皺眉。
“我抄完了，謝謝！”蘇歐丟下習(xí)題冊，一臉無辜地盯著安式微，嘴角帶笑。
“不客氣！”安式微咬牙切齒地回答。
蘇歐抿嘴微笑。
安式微轉(zhuǎn)頭看向韓誠，他眼中看不出一點情緒，頓了頓，輕聲問他：“韓誠，你接著說吧?！?p> 韓誠垂下眸，沉默不語。
片刻，搖搖頭，輕言說：“沒什么?！?p> 蘇歐在一旁接起了電話，他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蘇歐！”蘇歐把手機(jī)拿遠(yuǎn)了一點，對方的聲音大到差點兒穿破聽筒。
“說？”蘇歐懶得理睬。
“完了完了，微微在你旁邊沒有，你把電話給她?！睂Ψ剿坪鹾芗鼻?。
蘇歐看了一眼前面正一臉茫然的安式微，沉默了一瞬，問道：“你要干嘛？”
“你趕緊把電話給她，我有急事兒。”對方變得急躁起來，跺著腳。
“等著?！碧K歐緊緊的握著手機(jī)。
蘇歐走了過去，把電話遞給了安式微。
“接電話！”蘇歐冷著臉說。
“誰呀？”安式微一臉疑問。
接過來一看來電顯示，驚訝道：“姜云峰？他要干嘛？”
韓誠聽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身子頓了一下，眉頭微蹙。
“不知道。”蘇歐冷笑著。
安式微正猶豫著要不要接，聽筒里傳來焦急的聲音。
“喂?！卑彩轿⑤p輕的開口。
“微微呀，我是云峰。”姜云峰聽到安式微的聲音后平靜了許多。
“嗯，有事兒嗎？”安式微小心翼翼地問著。
“微微，你別聽顧行止亂說，剛剛是那個女生主動來找我說話的，我又不好不搭理人家是吧?！苯品迓曇衾飵┰S委屈。
姜云峰突然打電話來，是因為剛剛逗女生的事情被顧行止看到，事情敗露。他看著站在對面陽臺的顧行止拿著手機(jī)向他搖了搖，得意地?fù)P起嘴角，急匆匆地跑過去責(zé)問她，沒想到顧行止不僅拍了照，還打了電話。顧行止揚言說：“捉j(luò)ian在床可是有人證物證在喲！”
“那關(guān)我什么事兒呀?！卑彩轿⒄Z氣淡淡的，心里覺得莫名其妙的，想著自己又不是他女朋友，他干嘛來跟她解釋這些。
“怎么能不關(guān)你的事呢？微微，咱們之間可不能說這些生疏的話。”姜云峰語氣中略微有點撒嬌的感覺。
“我們好像不是很熟吧?！卑彩轿o語，心里有些不耐煩。
“怎么能不熟呢，我們還一起吃過飯逛過街呢?！苯品逡蛔忠痪湔J(rèn)真的說。
安式微失笑，難道憑吃過一次飯逛過一次街就能算熟的話，那她跟很多人都很熟。
“微微，你放心，下次我絕對不會搭理那些女生的，你不準(zhǔn)不理我啊?！苯品逵锰鹧悦壅Z來說項，希望能打動她，但轉(zhuǎn)念一想她沒回復(fù)信息的事，撇著嘴委屈道：“微微，我發(fā)你的信息你都不回我，你是不是討厭我呀？”
“呃……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卑彩轿⒂行擂?。
“沒關(guān)系，只要不是因為討厭我才不回信息就好了。你千萬不要生氣啊，我過年就回Z市了，到時候再來找你?！苯品迕寄块g展露出溫柔，好言好語。
安式微似笑非笑地看了蘇歐一眼，應(yīng)了一句，“好吧?！?p> “那我先掛啦，你好好上課，拜拜?！苯品逍⌒牡貟炝穗娫?，心里舒了一口氣，不知道她真的是否介意。
然后去顧行止教室門口，叫了她一聲，用食指指了指她，敢怒不敢言，憤然離去。
顧行止也毫不客氣的回了他一個大大的鬼臉，一臉得意。
安式微把手機(jī)還給了蘇歐，硬生生地拉扯了一個笑容出來。
“怎么了？”蘇歐接過手機(jī)，看著安式微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
“他居然跟行止是一個學(xué)校的，好像是他今天撩妹恰好被我朋友看見了，跑過來跟我解釋?！卑彩轿⒙柭柤纾行o語，“我又不是他女朋友，他解釋什么呀？”
“呵，真是有病?！碧K歐咧開嘴笑。
“不過，他說過年的時候要回來，你到時候不準(zhǔn)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他，我可不想看到他?！卑彩轿⒙卣f。
“好。”蘇歐笑著，臉上一片明凈。
自然，每次見到姜云峰的笑臉時，安式微仍然是一臉嫌棄，也不會看在某個人的情面上有所收斂。
安式微深呼了一口氣，終于能清靜了。
韓誠仍是不語，眼神偶爾偷偷地落在安式微眼睛上，她垂著眼，但仍能感覺到她的眼睛清澈干凈，讓人舍不得移開眼。
安式微就著剛剛韓誠講的思路終于解出了習(xí)題，得意的想拿給韓誠看，抬眼時對上了韓誠的目光，愣了一秒，問道：“韓誠，怎么了？”
韓誠慌亂移開視線，聲音中帶有絲絲顫抖：“沒什么?！?p> 說完后鎮(zhèn)定自若的拿過安式微的習(xí)題冊，檢查了一下，點點頭說：“嗯，過程結(jié)果都對?！?p> “真好，我終于會做這種題型！辛苦韓老師了。”安式微含笑看著自己的成果。
“安式微，你好了沒？快上課了?！表n誠前面座位的陳奕催促著。
“哦，好了好了，謝謝你。”安式微收完自己的東西后歡快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韓誠，你還別說，我以前倒沒注意到安式微還挺好看的?！标愞绒D(zhuǎn)過來問韓誠。
韓誠掃了一眼陳奕，沒有說話，但腦海里回想起那個少女嬌俏可愛，一側(cè)頭發(fā)別在耳后，顯出小巧精致的臉蛋，眼里含笑。
總有一個人笨拙的想把自己所有的笑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