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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青花

第二章 頑強(qiáng)的遙清

刺青花 梅影篩月 2989 2019-12-31 21:58:49

  雨后的樹林里空氣潮濕,一種屬于泥土和天然的氣息夾雜著樹葉上偶爾滴落的雨水殘留悶熱感不再那么強(qiáng)烈,不過相對來說河水的溫度是冷得多的,水流速度快,力量大,溫度低。

  在水中做無力掙扎的遙清很快就嗆了水,一邊條件反射的想張嘴咳一邊又源源不斷的有河水倒灌進(jìn)嘴里,此刻遙清僅剩的清醒正在強(qiáng)烈痛恨自己不曾點亮游泳這棵技能樹!起起伏伏讓她想擊水高歌一曲“我像棵水草水草水草,大河里舞蹈。。?!?p>  不過很快“水草”遙清就由于“吸水過多”就失去了意識。

  遙清所在的山,名叫月清山,此山留給遙清的第一印象除了類似“原始森林”就是環(huán)境極其惡劣,月清山美好的一面按照遙清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很有可能這輩子都沒機(jī)會見到了,因為她已經(jīng)失去知覺的在水里泡了將近一個小時,目前生死未卜。

  所謂“鐘靈毓秀”,便是說某處凝聚了天地間的靈氣,孕育出不凡的人物,月清山便是這樣一個孕育不凡的地方,綠水環(huán)繞里靈禽走獸眾多,青山懷抱中奇妙的植物也同樣不少,云煙裊裊,隱藏在這無邊天然之中的是一片整潔大氣的建筑群。

  建筑群中偶爾可見三兩人影翩然而過,飛鳥時鳴山澗,更為這里增添恬然自得之感。

  早課過后的月清山某江湖門派里,一名姑娘躺在一張古樸的竹榻上,面色蒼白,高高束起的馬尾也早已凌亂不堪,衣服已經(jīng)全部濕透,脖子上和眼角還有幾塊淤青,整個人看起來虛弱而狼狽。

  “師兄,這位姑娘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了!”一藍(lán)衣少年趴在竹榻邊上,焦急的對一邊的白衣青年說道。

  “嗯...”,白衣青年用手探了探姑娘的頸部,跳動已經(jīng)很微弱了,幾乎感受不到,他搖了搖頭,“怕是撐不過一炷香,她渾身發(fā)熱,身體虛弱,又泡了許久河水,即使剛剛我們讓她把河水吐了出來,怕也是無力回天,眼下師祖不在家中,若是師祖在家,興許可以續(xù)她一命,唉,約是她命數(shù)已盡吧?!?p>  一臉焦慮的藍(lán)衣少年名叫蘊承,今年剛滿十四歲,按照目前的情況,這將是他此生第一次親眼見證死亡,自從山下洗衣服的師兄們把這個可憐的姑娘從水里撈出來,背回來開始,他的注意力就一直集中在她身上,一開始是好奇她奇怪的著裝和異于普通小姑娘的身高,后來就是可憐她不希望她死。

  而另一個白衣青年是年已十九的蘊安,他與蘊承雖師出同門卻并不是師承同一人,且按照本門孫輩弟子成年后便著白衫的規(guī)矩,他與蘊承穿的衣衫無論是顏色還是制式都完全不同,他是留在家中的最為年長的弟子,也是本門長門孫輩大弟子,此刻是門中主事。

  這位深受藍(lán)衣少年同情的可憐姑娘,便是因為淋雨,發(fā)燒和嗆水而昏迷不醒的遙清。遙清自從被救回來,已經(jīng)昏了一個時辰,這中間因為白衣青年想讓遙清把吞進(jìn)去的水全部吐出來而生理性動過一次,其余時間一直在竹榻上“挺尸”,蘊安覺得遙清已經(jīng)沒有希望了,便拉起一旁的蘊承走到外間,只等一會兒遙清斷氣,便將她葬在后山。

  只是這一等,便是一天一夜,因為遙清實在是命硬的很,這么一口氣吊著,一直吊到等在外間的蘊承和蘊安都失去了耐心,他們不停的去試探遙清到底斷氣了沒,不停的得到遙清還活著的信號。

  到了第二天晌午,遙清的呼吸竟然比之前要順暢,脈搏也比之前跳動的有力,這頑強(qiáng)的生命力著實震驚了包括蘊承和蘊安在內(nèi)的一眾弟子,蘊安也一改之前覺得遙清會死的想法,開始猜測遙清也許根本用不著外界幫助,自己慢慢就能恢復(fù)如初。

  事實證明,蘊安猜測的完全沒毛病。

  因為第三天一早,前來看望遙清的蘊安,被遙清給拽住了,當(dāng)然與其說是拽,不如說是已經(jīng)將近三天沒吃飯的遙清用僅剩的力氣打翻了竹榻邊上的小幾上放著的一盞蠟燭,并在蘊安用震驚和試探的眼神靠近她的時候,向他表達(dá)了自己的中心思想:“餓。”

  遙清發(fā)誓她覺得自己前十八年吃過的白粥都沒有今天蘊安喂她吃的粥好吃,這一碗白粥不僅使遙清的胃得到了“久旱逢甘霖”般的滋潤而且還外帶了一表人才白衣哥哥親自喂食的“溫暖加成。”

  遙清用平時最快的吃飯速度吃完了這碗粥,并用飽含感動淚水的哭腔向白衣哥哥道謝。

  “姑娘現(xiàn)在不宜多說話用力氣,還是在這里靜養(yǎng),道謝的話,日后等姑娘大好了再說不遲。”說完,蘊安向遙清禮貌的示意了一下,退出了房門。

  多么善良的小哥哥??!簡直就是可愛的天使!遙清掖了掖被子,重新躺好,開始細(xì)細(xì)理順自己從在這間房子里有意識開始,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

  先是木質(zhì)的與自己之前在鄉(xiāng)下見過的完全不同的房梁結(jié)構(gòu),然后就是自己身上蓋的紋理粗糙的被子,再然后就是手邊的一盞...燈?也就是一個燭臺似的東西,上面有一截蠟燭,四周有些簡陋,但整潔干凈,里外間被竹子輕紗的屏風(fēng)隔開,木質(zhì)的桌子擺放的很整齊。

  在看見這些之后,遙清并沒有朝著穿越這方面想,直到她看見了前來查看她情況的藍(lán)衣少年蘊承和剛剛給她喂粥的白衣青年蘊安,他們的衣服竟然是古代人的裝束!

  很明顯不可能有人樂于在生活中日日穿著古代衣服生活,就算喜歡穿古代衣服也不至于無論頭發(fā)、腰帶、配飾、佩劍、靴子和頭飾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啊,此時一個大膽的想法“咻”的一下從遙清腦子里冒出來——穿越!

  她也許穿越了,這也恰巧解釋了她手表的時間和她目測的太陽高度和環(huán)境亮度不符的事情,穿越了時間怎么可能對上,而且空間和時間都不會對上,眼下,她只差一個機(jī)會證明自己的猜想了,她需要確定自己是真的穿越了還是另有什么自己沒想到的隱情。

  遙清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一周,關(guān)于穿越的事情,她本來想從白衣哥哥身上入手,不過自從那天之后,白衣哥哥就再也沒有來過,給她送飯的變成了蘊承,這個剛滿十四歲的少年在遙清的眼里就是個有些黑的公鴨嗓小弟弟,不過他看起來穩(wěn)重認(rèn)真,遙清自認(rèn)為自己十四歲的時候是沒有他這份穩(wěn)重的。

  “這位...老弟,感謝你這么多天照顧我,辛苦你了?!边b清沖著他笑了笑,蘊承也沖著遙清笑了笑,兩只眼睛彎成了兩只月牙兒。

  “我叫蘊承,姑娘不必謝我,都是師兄們把你救回來,我也只是每天送了些吃食給你?!?p>  “哦~蘊承”遙清咀嚼著這個名字,又問道:“冒昧一句,蘊承,這里是哪里?”

  蘊承一邊把今天的菜從食盒里端出來,一邊回答道:“這里是月清山,只劍門?!?p>  “?。?!”即使預(yù)先猜測了穿越的可能,但是當(dāng)聽到“只劍門”三個似是江湖門派名字的字的時候,遙清的臉上還是寫滿了震驚。

  “額...現(xiàn)在是什么...朝代?”遙清的語氣不由自主的帶上了顫音。

  “建德元年,你怎么了?”蘊承一臉疑惑。

  “沒,沒什么。”雖然不知道這個建德是哪個朝代的哪個皇帝的年號,但只要這個蘊承沒騙她的話,就基本上可以斷定自己確實是穿越了。

  “嘿!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快吃吧,一會兒就涼了!”蘊承的話將愣神的遙清拉回了現(xiàn)實。

  “哦,”遙清應(yīng)了一聲,機(jī)械的拿起筷子,看起來依然沒有回神。

  “姑娘!”蘊承聲音稍大,嚇了遙清一跳。

  “?。俊彼龡l件反射的看向蘊承,只見蘊承看自己的眼神帶了幾分打量。

  她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蘊承,我叫韓遙清,你可以叫我遙清?!?p>  “哦~遙清姑娘,你再不吃,不僅是飯,湯都涼了?!碧N承無奈的撇下嘴角。

  要說這些日子遙清在只劍門吃的伙食,雖然是既有炒菜又有燉菜,但是他們之中都無一例外的不含肉類,一開始遙清以為是只劍門有什么特殊的“宗教性要求”不能吃肉,后來經(jīng)過拐彎抹角的詢問才從蘊承嘴里得知,并不是他們不吃肉,而是太貴了吃不起。

  這個理由,遙清之前確實是沒想到,她忘記了現(xiàn)代的大養(yǎng)殖場和豬飼料與古代家養(yǎng)豬數(shù)量之稀少。

  其實盤子里的青菜也都是些遙清叫不上名字的青菜,更主要的是,菜里的咸味很淡,這與遙清素日的飲食習(xí)慣差別很大,作為一個東北人,特別是一個略微口重的東北人,她對現(xiàn)在的飲食并不是很滿意,盡管,它們看起來十分的綠色健康。

梅影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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