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我叫破海
有金色缽盂的法力加持,七天的時間過去,小公子復原了。
從豐和縣出來的時候,天虛道長沒有繼續(xù)留在徽州,而是跟著張意遠返回鎮(zhèn)江。
此次事件中,回鶴觀無疑是有功勞的。
陳棟梁感激張意遠,但是也不想得罪任何一個在未來可能救助他的人。
天虛道長見勢,送給回鶴觀一個順水人情,將徽州剩下的疑難問題,交給了回鶴觀。
有法海在這里戳著,回鶴觀想蹦跶前面去,那是不可能的。他放心。
【叮!
終極任務進度:-9%】
收獲了百分之一的進度,是因為收了女面蜘蛛精,又冒著風險將小公子的元神歸位?
還是之前幾次收妖,以及,又收了女面蜘蛛精,救了許多人?總計的功勞?
不過總算任務進度條,發(fā)生了變化……
看來收妖對于增長終極任務進度是有幫助的,只不過,增長速度變成了龜龜速……
有天虛道長在旁,張意遠不好直接問系統(tǒng)。
天虛道長在一旁絮叨,先是感嘆豐和縣富足,陳棟梁給了他們不少酬勞。
又以小人得志的心態(tài),爽爽的嘲笑一下回鶴觀的道士。
最終貌似不經意一問:
“和尚,你那缽盂……誰給的?”
張意遠聽了那多話,自始至終都沒應承,聽見他問這話,才漫不經心的瞥他一眼,笑道:“這才是你一直想問的吧?”
天虛道長嘿嘿一笑,默認般的不置可否。
“你覺得,是哪里來的?”
天虛道長嗖的轉動眼球,掃張意遠一眼,露出一口白牙,眨眨眼,“上邊的哪位,給的吧?”
“有可能?!?p> 金色缽盂的來歷,他不知道。
這件事,恐怕只有原身清楚了。
天虛道長聽他這么說,只覺得他不想告訴實情,腹誹和尚藏私,也不再問了。
【叮!
終極任務進度:-9.5%】
????系統(tǒng)屏幕突然亮了,顯示了這樣一排數字,隨后嘩啦啦屏幕開始變成雪花狀。
紅色水銀柱一樣的任務進度條,上下變化。
一會顯示-9%,一會顯示-9.5%,甚至還有一次顯示成-10%……
也沒亂來,怎么跟被玩壞了似的……
張意遠看著屏幕中,紅蟲子一樣進度條,一會變短,一會變長,伸縮自如……
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fā)生了。
“和尚,這云怎么飄忽的?”天虛道長一歪頭,正看見張意遠額角上暴起的青筋。他心下吃了一驚,認識這么久,就算救小公子的時候,和尚也只是流汗而已。
這是出了什么事?
【系、系統(tǒng)情況不穩(wěn)定,正在在在……】
卡了!
“什么飄忽的?云?”張意遠問。
他沒覺得自己的云在晃啊……他就覺得腦袋疼……
【?!?p> 系統(tǒng)突然發(fā)出一陣尖銳的嗡鳴聲,像耳鳴一樣,不同的是,這聲音劇烈,帶著前所未有的力量,在張意遠的腦子里肆意晃蕩,威脅了他腦海中每個男細胞,霸占了所有的女細胞,踐踏著每匹草泥馬……
【噗!】
系統(tǒng)黑屏了!
我拉個MMP,老子活不成了。
這是張意遠最后的想法,隨后他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見了。
……
再次醒來的時候,面前,是一張土灰的馬臉,兩個鼻孔上帶著一點不知名的灰色顆粒,臉上有兩道挫傷,一長一短。雪白的胡子上,沾著一兩根干草。
那人張張嘴,帶著一絲惶然,低沉出聲道:“和尚……”
張意遠閉上了眼睛。
“和尚!和尚!”天虛道長拼命晃悠他的肩膀。
張意遠上半身被晃悠著,腦袋跟著晃蕩,腦海里的男細胞、女細胞隨著他上下晃悠,一上一下的動彈。
“我沒事?!?p> 天虛道長聽見他說話,不再晃悠他,焦急問道:“那你怎么不睜眼呀?”
“你離我遠點,我就睜眼了……”
天虛道長反應過來,心說這會了,就別挑剔了。
他們兩人從天上摔下來,臨著陸的時候,天虛道長將自己的劍拔出來,總算免了摔成幾瓣的風險。
張意遠確定自己沒有受傷后,查看系統(tǒng)。
猛地一個激靈,坐起來。
【終極任務進度:40%】
看著,好像是增長了……可心里怎么總覺得那么不把握呢?
他顧不得天虛道長在旁,剛想張口詢問,卻聽見有人道:
“嘖嘖,還好你活著,不然我心里也會有點愧疚呢……”
張意遠和天虛道長循著聲音望去,卻見樹枝上,盤膝坐著一個紅色袈裟和尚。
他長得和原身法海很像,只不過,眉梢上翹,眼神陰郁,臉上帶了幾分戾氣。
如果說他們是異卵雙胞胎,也差不多。
“這,這這……”天虛道長瞪大眼睛,伸出手指,指向樹上的人,嘴唇哆嗦……
這是和尚的分身么,怎么分身還能穿這么騷.包的袈裟,還能嘲笑本體呢?
看著樹上的莫名的和尚,電光火石間,張意遠想到了一種可能……
“你就是……”
“沒錯!我一直都在,說到底,我還要感謝你。要不是你這么努力的想要鏟除我,我還真不一定會破釜沉舟的冒險跑出來……嘖嘖,我出來了,啊——自由的空氣真好!
一會去吃四喜丸子,還是醬牛肉呢?”紅色袈裟和尚望著湛藍的天,滿懷期待。
“……”張意遠。
他確實很久沒吃肉了,一直惦記著這次回到現(xiàn)實世界,讓奶奶給做四喜丸子和醬牛肉吃呢……
這么說來……
這魔障不是法海的,是他的?
來到白蛇世界,成為法海,一直食素,他感覺腸子里外都是綠的。
“無量天尊,和尚,你這分身怎么如此膽大妄為,是個酒肉和尚……”天虛道長看著張意遠,極不認同,眼神中透露著,長輩的嚴肅。
分身應該遵守本體的意愿,分身這么想,那么本體肯定也有這種想法……
食素守戒律,是最基本的。
置身于修行的歷史長河中,作為七十三歲的年輕小伙子,他不得不給幼兒期的和尚,一點忠告。
“他不是我的分身……”張意遠手指著樹上的紅色袈裟和尚,理直氣壯道。
“我不是他的分身!我是……我是……我現(xiàn)在叫破海!”紅色袈裟和尚穩(wěn)健的站起身,袈裟隨風颯颯作響,像一團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