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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跡驅(qū)魔師

49 探病

奇跡驅(qū)魔師 一燕非夏 5691 2020-02-25 00:40:44

    五月十八號,星期六,浮山云仙峰上煙霧繚繞青山,如美人紗下含笑。

  “是在這里嗎?”看著身邊陸陸續(xù)續(xù)經(jīng)過的人,宮美美因驚訝張開的嘴可以毫不困難吞下一只雞蛋。

  劉羿:“上面不是全國著名的玉泉寺嗎?小時候我媽還帶我來燒過香,聽說還挺靈的,就是不知道真的假的?!?p>  涂月倒是對玉泉寺所知不多,只是到了新地方有些激動的樣子。

  于立靠在一旁的墻壁上,鞠一捧清水洗洗臉,不慌不忙說道:“靈不靈就不知道,但說這里靈氣就充裕就是真的,這可是除五大家族的封地外,靈力最充沛的地方,多少驅(qū)魔師心中的寶地啊。”

  “張青家在這?”宮美美問。

  “怎么可能,這是離家的家產(chǎn),不然你以為為什么離家為什么這么有錢?”

  經(jīng)過于立這一提醒,宮美美這才想起Z和晴的關(guān)系,晴既然說她是張青的妹妹,那么她的全名就應(yīng)該是張晴了,她稱呼Z為少爺,想來張家和離家應(yīng)該有一定關(guān)系就是,“那張青為什么在呢?”

  “剛剛說了唄,這里靈力充足,適合養(yǎng)傷,張家是離家的非本姓外家之一,可以說是離家的臣子吧,張青和肖茵茵他們剛好有假,就來這里養(yǎng)傷了。”

  “那離家豈不是也在這山上?”

  “這不是廢話,快走吧,離家也是結(jié)印大家,這里已經(jīng)不準(zhǔn)使用結(jié)界傳送了,要快我們一步步走上去了?!庇诹⒋蟛缴锨埃廊皇且簧砗谏L(fēng)衣。

  宮美美點(diǎn)點(diǎn)頭,她去拉有些脫力的涂月,“再堅(jiān)持下應(yīng)該就到了?!?p>  涂月點(diǎn)點(diǎn)頭,“但這里靈力好滿啊,我能感覺到,還有剛剛經(jīng)過的很多的有靈力的人,應(yīng)該是驅(qū)魔師吧?”

  爬山對于身體素質(zhì)極好的劉羿倒是小菜一碟,“涂月你管好你自己吧,都爬不動了還注意別人?!?p>  “你……”涂月扶著木欄喘氣。

  “劉羿,你也是,還說風(fēng)涼話,等下劉羿跑不動了,你背她!”

  聽到宮美美這么說,劉羿趕緊擺手跑了,“你們女生自己玩,我追于哥去了?!?p>  “真沒義氣?!睂m美美搖頭嘆息。

  “我才不想給他背?!蓖吭逻^一會呼吸平緩下來,“走吧,美美,他們把我們丟下了,我們也要快些上去啊?!?p>  “嗯嗯?!?p>  費(fèi)盡一番辛苦,幾人終于到達(dá)了玉泉寺。

  這里幾乎清一色的黑瓦黃墻,氣勢恢宏,來往人群不斷,香火鼎盛,極有富貴之相。

  “知道離家為什么會這么有錢了吧?”于立指了指那些接待的僧尼,“你看普通人想上香求佛就去前門,使出的是票子,驅(qū)魔師想借此地修煉就上樓,使出的就是積分……”

  宮美美:“那我們?”

  “我們認(rèn)識張青自然是不同?!庇诹⒆哌^去不知道和一個僧人說了什么,僧人就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隨即伸出手,“請各位施主隨我來!”

  涂月湊近宮美美耳邊,“這個人好像不是普通的和尚。”

  “嗯嗯,沒事的。”

  偏僻了正殿和其他諸偏殿,他們走上了一條小路,曲徑通幽,禪房花木繁盛,有幾個尼姑正在清掃池院。領(lǐng)路的僧人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自便?!北汶x開了。

  “張青他們在這里?”

  于立:“喏,張青不是在哪里和人下棋嗎?”

  流水之上,小橋之后,映襯亂石綠樹,一處閑亭,一張石桌,兩張凳子,執(zhí)白棋凝神苦想的不是張青是誰?但更讓宮美美等人吃驚的,與他下棋的人竟然是……

  “Z!”

  這一叫聲終于將沉迷棋局的兩人喚醒過來,Z向他們一邊揮手,“嗨,真高興又見到你們!”

  這下輪到于立吃驚了:“你認(rèn)識他?”

  宮美美搖搖頭,“跟你說過的,這次靈器秘境里認(rèn)識的,我們就知道他叫Z,不知道他的真名?!?p>  Z丟了棋子走過來,“你們怎么來這里的?”

  宮美美:“我們是來看張青的,沒想到在這里遇上你。”

  “那是,我不在常在這里,這里天天暮鼓晨鐘的,沒意思死了,要不是晴在這里修養(yǎng),驅(qū)魔師公會又沒有活動,我才不到這里來呢?!盳雙手抱頭,姿態(tài)隨意。

  劉羿有些好奇他們的棋局,就走過去看,“怎么啊,你輸了???”

  張青扶了扶眼鏡,“少爺把棋改成這樣了,實(shí)在難以為繼?!?p>  “嗯?”劉羿會下一些圍棋,但是眼前的黑白棋局既不是圍棋,連五子棋都算不上,他也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拍了拍張青的肩,“委屈你了。”

  宮美美:“晴怎么樣了,好些了吧,上次看著挺嚴(yán)重的?”

  Z毫不留情地吐槽道:“驅(qū)魔師公會那些醫(yī)生簡直不想說了,還不如我們自家的呢,現(xiàn)在也好得七七八八了,本來也要走了,那個暴力女一來,說要養(yǎng)病什么的就把晴拖住了?!?p>  “暴力女?”宮美美滿頭黑線,“你是在說肖茵茵嗎?”

  “對啊,她說做個康復(fù)訓(xùn)練把我家后院東西都砸得差不多了?!?p>  于立:“她性子是跳脫了一些?!?p>  “可以帶我們?nèi)タ纯此龁??”宮美美說。

  Z露出為難的表情。

  “不能嗎?”

  這是張青過來解了圍,“不是,只是少爺和主母關(guān)系不好,我領(lǐng)你們?nèi)レo庵吧?!?p>  Z趕忙拍了拍張青的肩膀,“那就好了!我走了我走了!”他幾個移動,就不見了蹤影,消失在眾人目光前。

  宮美美也有些不解:“至少這樣嗎?”

  涂月害怕地湊近了宮美美,“是不是他的媽媽是很可怕的人啊?!?p>  于立:“胡說什么呢,那可是離家主母!”

  張青也點(diǎn)點(diǎn)頭:“主母很好相處的,不必?fù)?dān)心,跟我來吧!”

  劉羿靠著石桌:“又要走啊,什么時候能停下來啊。”

  宮美美:“你不是不累嗎?”

  “我是不累啊,但我就是不想走啊,你有意見嗎?”

  宮美美一笑:“那你留在這里休息吧,我們走!”說著,宮美美就推著張青帶路。

  劉羿幾步趕了上來,“不行,我要跟去吃飯!”

  涂月對他做了個鬼臉,就跑到宮美美身邊不看他了。

  一路下來,于立也是一副駕輕熟路的樣子,不還不時開口指引,宮美美也不禁問:“你去過里面嗎?”

  “去過幾次吧!”于立漫不經(jīng)心地答道。

  最后走到的是一顆巨大的梧桐樹下,身為結(jié)印型驅(qū)魔師,宮美美踏入第一刻就感知了結(jié)界的力量,但是這是她從未見過的結(jié)界類型,“于立,這結(jié)界你能解開嗎?”

  “離家的結(jié)界有些特殊,你可以多琢磨?!庇诹]有正面回復(fù)這個問題,宮美美便不再問。

  張青在法陣?yán)镒邉恿藥撞剑坠庖卉S而出,劉羿在旁邊問:“就這樣啊?”

  宮美美解釋道:“可別小看這法陣,這就像網(wǎng)絡(luò)游戲里的門一樣會到處刷新,而它的鎖也會變化,不好開不好進(jìn)入的。走吧!”

  幾人入陣,瞬間被傳送到另一處地方,等他們再一次睜開眼時,眼前是一片廣闊的跳動著紫色波紋的湖泊,許多白鳥從上空掠過,“一條筆直的多孔石橋直通水上的小筑,景色美不勝收,涂月連連發(fā)出贊嘆。

  環(huán)顧四周,宮美美意識到他們還在浮山里,只是真的沒有想到山里有這么大一片湖。

  “眼前這片湖是雷鳴湖,浮山的所有靈力皆來自于這個湖,過了湖上這座橋,對面就是靜庵?!?p>  涂月邊走邊邊好奇地看著橋下的水,“下面真的有雷嗎?那里面還有魚嗎?”

  劉羿推了她一把:“你跳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啊!”涂月嚇?biāo)懒耍液脛Ⅳ鄾]下重手,還是扶住了涂月的肩膀。

  走在前面的宮美美:“別鬧了,快跟上來!”

  “好。”涂月惡狠狠地剮了劉羿一樣,撫著胸口喘氣。

  劉羿不以為然,繼續(xù)往前走,涂月嘆了一口氣,跟在后面?!拔易咴诤竺?,總沒有人嚇我了吧?!?p>  十分鐘后,大家終于來到那座藏于深山,與周圍綠植融為一體的灰白小院——靜庵,門外兩邊分別站有著灰色袈裟的尼姑侍女,她們向來人施禮,“阿彌陀佛,主母的早課還沒有結(jié)束,請你們稍等片刻?!?p>  涂月探出頭去,隱約聽到立面有念經(jīng)的聲音: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yùn)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fù)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yuǎn)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盤。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shí)不虛。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p>  屋里的人,把《心經(jīng)》念了一遍又一遍,聲音澄澈空明,充滿著慈悲之氣,讓人躁動的心片刻歸于平靜。

  時過中午,里面念經(jīng)停了,過了一會才有聲音問:“阿彌陀佛,是誰在門外?”

  張青在外面答道:“主母,是我?!?p>  “張青嗎?進(jìn)來吧?!?p>  侍女打開了門,房里的檀香飄了出來,宮美美見到房間的石桌旁端正地坐了一個灰衣尼姑,面容有些枯廋,像夏日盡頭的荷花,想來她就是離家主母,而肖茵茵半身纏著繃帶,趴在一旁似乎睡著了。

  “靜庵許久沒有來這么多人了。”離家主母抿了一口茶說。她輕輕揮手,“把茵茵扶下去吧,她在這里睡著怕是會著涼。”

  幾個侍女上前,對肖茵茵施了輕微的凌空,將她不動聲色地帶走了。

  張青:“主母,他們是肖茵茵的朋友,聽說她生病來看望她的?!?p>  “于處長?!彪x家主母對于立點(diǎn)頭,然后目光落到宮美美等人身上,“這幾個孩子有些眼生,是最近新出現(xiàn)的優(yōu)秀驅(qū)魔師嗎?”

  宮美美趕忙說:“沒有沒有,我們不是什么優(yōu)秀的驅(qū)魔師。”

  涂月的肚子適時響起,她紅了臉,不好意思地摸著頭說:“對不起,我餓了?!?p>  劉羿笑出了聲。

  離家主母依然是一臉平靜,不見笑容,也沒有嫌棄的意味,“對不起,我疏忽了,我就這讓人為你們準(zhǔn)備飯菜?!彼p輕拍手,“止憂?!?p>  外面有一女子響應(yīng),“是,我這就吩咐下去。”

  “請坐吧?!彪x家主母說。

  宮美美等人一一落座。

  于立抱手,“主母,我們此次是為肖茵茵而來,不知道她傷勢恢復(fù)得怎么樣?”

  “她的傷勢并無大礙,不過可能要再恢復(fù)一段時間,待會等她睡醒,可請侍女帶你們過去?!?p>  “好?!?p>  離家主母又仔細(xì)地看著宮美美,道:“我總覺得在哪看過你,原來你是宮家那孩子。說起來,宮家和離家總算有緣。”

  聞言,宮美美有些吃驚,她印象中宮家從未和離家打過交道,更不要說自己了,離家主母怎么會對自己有印象呢?

  而此離家主母并沒有對此再多說什么,只是問張青:“坤兒呢?”

  張青沒說什么,只是鞠了一躬。

  “難怪晴兒忽然說要走,茵茵獨(dú)自跑到這里來說聽我念經(jīng)?!彪x家主母說?!耙擦T,隨他吧。”

  “主母,少爺還交代了我將禮物呈上給主母?!?p>  離家主母輕揮手,“他早說過這件事了,年年都找這些新鮮玩意送我,徒增業(yè)障而已?!?p>  張青扶了扶眼鏡:“少爺交代我務(wù)必給主母您看看?!?p>  宮美美這時才了然在進(jìn)屋子前,張青對侍女交代什么,果然之前送肖茵茵回去的侍女就帶著各式各樣的禮盒回來了。

  張青說:“打開吧?!?p>  侍女打開盒子,里面是各式各樣的靈器靈物,在最后一個盒子里,宮美美等人吃驚地看到了Z在靈器秘境里得到的藍(lán)太陽,原來他不是為了自己用,而是送給母親嗎?

  離家主母不過看了一眼,依然一副無悲無喜的樣子,“阿彌陀佛,下去吧?!?p>  張青也沒有再說什么,侍女一一退下。

  這時,一侍女進(jìn)來行禮,“主母,飯菜好了?!?p>  “招待不周,敬請?jiān)??!彪x家主母說,但沒有要起身的樣子。

  宮美美忍不住問:“主母不一起用餐嗎?”

  張青:“主母一日只用一餐?!?p>  侍女:“請移步?!?p>  眾人這才離開主廳。

  涂月送了一口氣,回望正看到離家主母如死水般的目光,她趕忙回過頭,和宮美美走在一起。

  侍女將他們帶到西苑用餐,桌子上的除了素菜就是白飯,餓了很久肚子的涂月沒多久就停了筷,張青需要向夫人稟報(bào)這個月的財(cái)務(wù)支出也早早離開了,涂月見四周只有宮美美、劉羿、于立,忍不住說道:“這個主母好可怕啊?!?p>  宮美美望了一眼于立,對涂月說:“你膽小得和個兔子一樣,見誰不可怕啊?!?p>  涂月想想自己也的確是。

  “我倒是覺得離家主母和Z的母子關(guān)系有點(diǎn)奇怪,坤?他叫離坤?”宮美美思量。

  于立:“你們在別人家討論別人的事情好嗎?”

  “不太好,就是有些奇怪?!?p>  “我也是!”涂月附和,她一向好奇心重,又害怕得要死。

  “好奇害死貓沒聽說嗎?涂月就算了,宮美美你也瞎跟著鬧什么,有空多在這里走走,學(xué)習(xí)一下人家怎么布置結(jié)界的,你那半吊子結(jié)印水平我都不想說你,教你還浪費(fèi)了我時間?!边@是于立第一次這么直接地說宮美美。

  宮美美有片刻的尷尬,但她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那怎么才能提升,你是說在這里有助于我的成長?我該怎么做?”

  于立頗有些欣賞地看了她一眼:“孺子可教?!彪S機(jī)丟出一句,“自己想?!?p>  這時,伴著要踏碎大地似的腳步聲,“老大!美美,涂月,劉羿你們來了?。 毙ひ鹨鸺拥暮奥?,如聲聲驚雷。要不是她雙手都包扎住了,她肯定是一人給一個熊抱。

  但盡管雙手行動不方便,肖茵茵還是蹦蹦跳跳個不停,“在這里可無聊死我了,老大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啊?!?p>  于立頭也不抬,“看你什么時候好唄,我可是把你送到我能送到的最后地方來養(yǎng)傷了,你可別說我沒照顧好你。”

  肖茵茵噘著嘴想了想,“這里是挺好的,就是太清凈了,我在這里呆了兩天,就感覺自己快被養(yǎng)廢了。晴現(xiàn)在也走了,你們來陪我玩嗎?”

  于立舉起手,“對不起,我只是來探病了,并不打算進(jìn)行任何劇烈的活動。你要玩找他們吧,我老了,身子骨不行了?!?p>  “切。美美你呢?”

  “我…”宮美美還沒回答。

  于立就替她答了:“她有事。”

  宮美美就順坡下驢地滾下來,“對!”

  “好吧。”肖茵茵馬上就把目光定在了涂月身上,但對上涂月那白兔似無害的臉,她就立馬道歉,“對不起,我忘了你是靈力感知型,你好好待著吧,我就不欺負(fù)……不,我就不折騰你了。乖?。 毙ひ鹨鸾o出了一個完美的笑容。

  涂月聽話地點(diǎn)點(diǎn)頭。

  “那就你吧!”肖茵茵對百無聊賴的劉羿說。

  劉羿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肖茵茵:“我?你確定?你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我可不欺負(fù)女生。”

  肖茵茵青筋暴跳,但表面上還是笑容滿面,“我也不欺負(fù)普通男生,你可別把我當(dāng)成一般的女生看待了,打一場,敢不敢啊?!?p>  宮美美在旁邊說:“劉羿,肖茵茵可比我厲害多了。而且你們都是攻擊型,對戰(zhàn)應(yīng)該是有好處的話,就是注意點(diǎn)別過頭。”

  “行啊?!眲Ⅳ鄟砹伺d致。

  肖茵茵:“美美這是對我說的,叫我別弄傷你,你應(yīng)什么啊?!?p>  “呵,手下見真招!走起啊,說那么多!”

  肖茵茵這就把劉羿拐走了。

  大家頓時覺得西苑里安靜多了,宮美美:“他們應(yīng)該不會鬧出什么事情吧?”比較肖茵茵還負(fù)傷。

  于立:“你別看肖茵茵大大咧咧的,她還是有分寸的。不會弄?dú)垊Ⅳ嗟??!?p>  宮美美和涂月頓時覺得弄?dú)堖@個詞有點(diǎn)重了,涂月有些坐立不安地問:“那我們干什么???”

  “你坐著,宮美美你跟我來吧?!?p>  宮美美點(diǎn)點(diǎn)頭,她拍拍涂月的肩膀示意不必?fù)?dān)心。

  這下,只剩下涂月一個人了,關(guān)于探病的事情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消息了,對靜庵的好奇倒是越來越深,但是無人解答之下,涂月在院子閑走一會,終于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馮唐的一首詩,名為《可遇不可求的事》,寫:后海有樹的院子,夏代有工的玉,此時此刻的云,二十來歲的你。

  此時歲月靜好,院里有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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