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當年沈家?guī)椭然势蕉诉吔畱?zhàn)亂,也算是先皇的一個好兄弟,自從太平盛世到來,當時還是太子的穆柯和南安王穆熠就這樣,成為了爭奪皇位的兩大勢力,要想取得成功的第一步便是拉攏人心,沈家的選擇便是退出這場爭奪。
一封來自南安王的親筆書信在沈家被搜了出來,故因此被認為是投入了穆熠的門下,麻煩自然而然的就來了。
記得那一天的晌午,沈府上下都在忙忙碌碌,好生熱鬧,就是為了迎接一個小生命的到來,也恰恰不會知道刺客已經(jīng)潛入府中,準備實行暗殺。
時機,是暗殺的必要條件,本來今日就要成功的暗殺,卻因為一場暴雨失去了,輕便的衣服變得沉重,府里慌了陣腳,半盞茶后,一個啼哭響徹沈家,在里屋接生的嬤嬤興奮的出來,道:“恭喜老爺,賀喜老爺,是個公子哥兒?!?p> 沈父一時間高興地不知道該表達什么,就沖進了屋里,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相視一笑,女人虛弱的說:“快來看看咱們的兒子?!?p> 女人看著自己相公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孩子,他輕輕地把孩子抱起來,仔細的看著,臉上露出了慈父的笑容,小聲的哄著他。
“果然這次的刺殺失敗了,一群廢物!”屋里的燈光微弱,些許刺客跪在大廳里,前面站著一個背對他們的男人,穿的很是單薄,披散著頭發(fā),像是剛剛更衣完畢,他怒斥著刺客。
其中一個刺客連忙解釋:“今日突然下暴雨,瑜陽候府里慌了陣腳,引得我們無法下手。”
“這就是你們刺殺失敗借口嗎?”男人斬釘截鐵的問。
下面沒人敢再出聲,空曠的大殿,獨留下男人兇狠的聲音:“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否則所有人都準備去為皇帝陪葬吧?!?p> 后來,似乎知道了什么的瑜陽候帶著自己的妻兒去了不知山。
“以為這一切沒人會知道嗎?”站在沈府后院的男人,腳下都是尸體,他依舊冷冰冰的說,心里早已洞悉了一切的事情。
二
長公主永遠記得,永遠記得那天下午,自家?guī)煾赋闪俗约河谰玫幕貞洝?p> 那日,年幼的長公主去瑜陽候府想找?guī)煾福緩拇箝T到前廳都應(yīng)該有些人把守,結(jié)果卻沒有一個人,沈府就像死一般沉寂,她好奇的往里面走去,她想著興許人都在里面呢。
結(jié)果穆荇看到的,看到的只是一具具尸體,她呆住了,血飄灑在不同的地方,年少心性的她大膽的走上去,用手推了推躺在地下的人,不經(jīng)意間手上沾染了血跡,濕濕的冷冷的,她害怕的跑了出去,至此她躲在府里,好幾日都不出來。
晚上,她不敢睡覺,怕睡著了就會夢到沈府的一切,在那天沈府被滅門傳的沸沸揚揚,穆柯登基后,才將此事壓制下去。
周圍一有人每每提及此事,她都不愿同別人說起,這件事也成為了自己永久的秘密。
長公主長大后試著查過這件事情,卻沒有絲毫的結(jié)果,成了懸案。
直至成安候的病逝,除了侯府的人之外沒人知道成安候是否真正死于疾病,而這恰恰是在沈府被滅門后的兩年,兩位侯爺相繼不再,一時間謠言四起,也有人將這兩起案件聯(lián)系起來。
三
成安候府。
時慕琛正與白清筠喝著茶。
白家雖然不是名門望族,可在后起之秀的書香門第中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清筠小小年紀就開了紅袖坊,學習經(jīng)商之道,偶爾會讀讀那些經(jīng)典。
清筠看著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侯爺,直接問:“今日是有什么要緊事嗎?”
小侯爺稟退了所有人,略帶嚴肅的說:“清筠,你要知道當年瑜陽候和我父親的死,絕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現(xiàn)如今瑜陽候沈氏的后人回來,必定是想要查清真相,可是沈府當時丟的東西你可知是什么?”
清筠搖搖頭,調(diào)侃道:“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這兩日我倒是見過錦禾,說是看上了那個男人,正盤算著怎么跟瑾弈和景遲說呢?!?p> 時慕琛似笑非笑道:“哦?過兩日隨我去趟長公主府吧,她或許會知道些什么?!?p> 清筠點點頭,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