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安視若無睹,利索地拉開椅子,在幽希寧身邊坐下。
“嘶……”
很多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閃過一絲艷羨與嘲諷交織的意味。
某人做了很多人都想做卻不敢做的舉動,不過,沒人會敬佩對方的!
在他們看來,佳人雖好,還是小命要緊。
“你不怕死嘛?”幽希寧唇角掀起一抹細微的弧度,一雙藍色的眸子透著幾分好奇。
她本以為陳玄安只是路過的,怎么也沒想到對方的目標會是她。
陳玄安坦然道:“當然怕死?!?p> “哦?”幽希寧似笑非笑,道:“你知道上次跟我靠這么近的人,最后怎么樣了?”
上一次,好像是三年前,某個途經此地的悟道境,和她閑聊了幾句,當天晚上修煉時,莫名其妙地出了差錯,隕落于此。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位是獨行客,不然,她又得處理手尾。
陳玄安神色不變,道:“知道,那又如何,別人有事,不代表我也有事!”
事實上,他心里也不是很有底。
他覺得他又不是修煉武道,體內壓根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真元,應該、大概、可能不會有事吧?
聞言,幽希寧凝神感應一番,滿是恍然的語氣:“你的修為,我看不透。難怪你有天大的自信?!?p> 那些看客也有樣學樣探測幾下,旋即臉龐漸漸爬上凝重的表情。
他們當中不乏徹天境、悟道境的強悍之輩,愣是看不出陳玄安的境界。
陳玄安淡淡一笑,落在無數(shù)人眼中,無疑是一種睥睨天下的自信體現(xiàn)。
“一群土包子,估計連煉體者,都沒見識過吧?!标愋残牡赘拐u道。
清淵域畢竟是南域的偏僻域界,煉體者幾乎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即使有人展現(xiàn)出不同尋常的力量,也會被誤認為是種族差異的緣故。
“不知這位前輩找小女子有何要事?”哪怕是誤認了陳玄安的修為,幽希寧依然是一副慵懶的神態(tài),道:“說來聽聽。”
陳玄安手指輕敲酒杯,道:“我想要三幽草。”
幽希寧美眸一閃,語氣冷漠了些許,道:“不賣?!?p> 三幽草,是她最珍貴的藥材之一,她也僅有一株,怎么可能會拱手讓人?
“額……”陳玄安撓撓頭,道:“我不是要買,我是想著你送給我!”
此話一出,那些側耳偷聽的看客們頓時無聲發(fā)笑,看向陳玄安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傻子似的。
無數(shù)年來,幽家的藥材,從來都是高價售出的,不曾免費過一次,就算是未輝郡的幾大勢力當家開腔,也無法破例過一次。
“呵呵……”幽希寧噙著冷笑,不善地盯著陳玄安,“前輩,你莫不是在消遣我?”
陳玄安笑了笑,手指沾著酒水,在桌子寫了幾個字眼。
幽希寧瞳孔一縮,道:“前輩,你說真的?”
陳玄安隨手抹去字眼,防止旁人偷看,道:“真假與否,今晚一試便知。”
幽希寧不假思索,道:“好,今晚小女子一定拜訪。”
咔嚓!
聽見幽希寧這般說詞,無數(shù)男性武者的心靈立即裂開了,碎成幾百瓣,散落在地。
刷刷……
全場男性武者的仇恨目光籠罩而來,瞬間淹沒陳玄安,倘若眼神能殺人,前者恐怕已經死了無數(shù)次,死法還不帶重樣的。
“前輩,小女子這就去做準備,還請前輩莫怪?!绷滔乱痪淙侨隋谙氲脑捳Z,幽希寧就急匆匆地離開。
見狀,全場男性武者只覺得心臟抽疼,集體失戀。
雖說幽希寧這朵玫瑰有刺,他們也沒有膽子去采,但放在那兒,看看也是好的。
至少我得不到,你也得不到,大家彼此彼此。
“喂,你玩真的?小心連命都沒有。”揚柳杏走了過來,斥罵道。
陳玄安懶得搭理這些思想不健康的家伙,笑而不語,使得揚柳杏氣到咬牙切齒,拎著板斧微微顫動。
另外,那些男性武者也是有一個算一個,巴不得陳玄安被暴打一頓。
可惜,揚柳杏最終還是被秦小落勸阻了下來。
諸多男性武者沉默,原地不動,本想有事離開的,也立即改變主意。
有些事,他們沒有親眼見到結果是絕無可能安心的。
……
在眾人的等待中,夜色很快降臨。
當幽希寧伴隨柔和的月光,走進酒樓的時候,所有人的心肝都為之一顫。
她來了,她真的來了。
視線里,幽希寧換了一襲修身的紫色長裙,略施粉黛,蓮步輕移間,風華絕代。
數(shù)以百計的男武者心里狂呼,已經受過一次打擊的心臟再度崩裂,就像是傷口包扎崩線了,血流不止。
特別是見到幽希寧神色急切,直奔某人住所而去的場景,一些人更是嫉妒得眼珠子都通紅了,紛紛厲喝出聲。
“伙計,給我上酒!”
“拿酒來,本大爺要不醉不歸!”
“還有我,有多少都給我盛上來。”
……
與外面所想的不同,陳玄安房間里氣氛顯得很嚴肅。
除了陳玄安一行三人,幽希寧,還有一位籠罩在寬大黑袍下的小女孩。
嘎吱……
揚柳杏凝神探聽了一會兒樓下動靜,笑嘻嘻地開口:“你現(xiàn)在要是出去,恐怕會被一群痛失所愛的武者給打得尸骨無存!”
幾個時辰前,在她板斧的感動下,某人坦白了一切,因此她樂得見對方被其他人誤會。
陳玄安翻翻白眼,不搭理對方,看向面前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臉龐藏在黑袍里,看不出具體面容。
“乖,不用擔心。”陳玄安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和善一點,道:“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病?!?p> “前輩,我妹妹的滅武癥,就拜托你了?!庇南幧钌畹匾还?,鄭重地道,“只要她能好起來,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姐姐……”幽希靜喚了一聲,有些哽咽。
“我盡力而為!”陳玄安瞳孔里泛起一抹認真,道。
幽希靜所得的滅武癥特別嚴重,甚至紅斑都蔓延至臉上了,所以出入都要穿這種黑袍,遮掩一切。
最近幾年,幽希寧找過很多煉丹師來嘗試過,可是無一成功,這個情況在未輝郡也是眾所周知。
因此,他僅僅在桌面上寫能救治滅武癥幾個字眼,就能讓幽希寧一反常態(tài),繼而引發(fā)了整座酒樓所有人的誤會。
不坐車的小火
年假結束了。下班后寫到現(xiàn)在,諸位讀者大佬久等了。 之前在老家沒電腦,家里事情也多,所以一更了一段時間,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