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們該往哪里跑?”女人哭著喊道。
“去警察局!”男人頭也不回的說道。
后面的喪尸群越來越近,一個中年男人驚恐異常,看見跑在身前的一人,心一橫便拽著對方的衣服用力向后一拉。
跑在前面的那人體力已透支,冷不防被拉了一下,一個踉蹌便摔在了地上。
“誰拉老子!?。?..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這個男人瞬間便被身后的喪尸撲倒在地。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里,你們不要娟兒了嗎?”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正站在混亂的人群中不斷的哭泣著。
但是沒有人理會她。
“??!爸爸!媽媽!爸爸!媽媽!...”女孩痛苦的慘叫著。
不一會,喪尸群已將她淹沒。
一處工地。
“王濤,你特么的拉我做什么呢!”四處逃竄的人群中,一個渾身泥土的人對著身后一人怒聲吼道。
“你閉嘴,沒看見追我們的吃人怪物越來越多了么?”叫做王濤的男人低聲說道。
“不要跟著人群,我們朝人少的地方跑!”
“好,聽你的?!?p> 一棟建筑物內(nèi)。
“豹哥,我們怎么辦?”看著大廳聚集的怪物,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絕望的說道。
“走!我們返回樓上,直接到樓頂,找東西將樓梯堵上,快!”一個身體魁梧,滿臉橫肉的男人聲音顫抖的說道。
“好!”
東外環(huán)路。
“別...別停下!快...快...跑!馬上...就到...了!”男人氣喘噓噓的說道。
“不行...了,我實在...是...是...跑...不動了,你...背上...我!”一個身體發(fā)福的女人躺在地上,喘的更是厲害。
她沒有了一絲的力氣,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
男人有些猶豫,但看到馬上追過來的吃人怪物,一咬牙轉(zhuǎn)身就跑。
留在原地的女人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的背影。
“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天殺的!你這個沒...,??!”
“媽媽!嗚嗚...”一個六歲左右的小男孩站在街道一側(cè)不停的哭喊著。
聽到小男孩的哭喊聲,董琳玉用盡全力將一個瘋子推到了一旁,接著跑到了小男孩的身邊。
毫不猶豫的一把抱起小男孩,拼命向前方跑去。
“媽媽,壞人來了!嗚嗚...”懷中的小男孩看到后面的壞叔叔再次大哭了起來。
董琳玉沒有說話,慌亂的眼神中帶著堅定,咬著牙繼續(xù)向前跑。
他的丈夫生死未知,她必須保護好自己的孩子,誰也不能搶走他!
突然,身側(cè)的一條街面店內(nèi),竄出來幾道身影撲向了母子二人。
董琳玉身體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懷中的孩子一下子飛離出去,摔到了前方的馬路上。
“??!伊爾!”
“媽媽!...”
被喪尸按在地上的董琳玉,撕心裂肺地叫喊著自己兒子的名字,“伊爾!伊爾!...”
“別碰我的孩子!都滾開!??!...滾開!...??!”
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被瘋子撕碎,卻無能為力,因為她已經(jīng)被五只喪尸困住了。
漸漸地,伊爾沒有了動靜,董琳玉也停止了呼吸,只是兩只眼睛怒睜著,死不瞑目。
董琳玉,正是沐正川的妻子,戒嚴取消后她計劃帶著孩子到警署詢問自己丈夫的情況。
然而在路上遇到了突然發(fā)瘋的人,她和兒子最終失去了生命,在死亡的那一刻她也沒有再見到自己的丈夫。
她不知道的是,他的丈夫沐正川,很早之前便已經(jīng)死亡了!
悅峰路。
顧依萱披頭散發(fā)亡命狂奔,她的身后跟著十?dāng)?shù)只喪尸。
喪尸移動速度很慢,街道上又都是混亂的人群,顧依萱僥幸的跑到了這里。
停下腳步,她大口喘氣,肺部似乎要炸裂開來。
看了眼身后的瘋子,顧依萱咬緊牙關(guān),承受著身體的極限向著一個方向繼續(xù)跑去。
在距離這條街道的不遠處,幾棟高樓聳立。
其中一棟的建筑上有幾個紅色大字“紫月市醫(yī)藥研究鑒定所”。
...
人間地獄!眾生百態(tài)!
安康小區(qū)。
聽到窗外傳來的各種聲音,張子軒眉頭一皺,急忙跑到了陽臺上。
剛到陽臺,他便看見一個似乎是喝的酩酊大醉的人突然倒在了地上,門房王叔看到后急忙過去攙扶起了他。
但王叔剛接近醉酒男,卻被對方一下子撲倒在地,醉酒男趴在他的身上瘋狂撕咬著。
王叔苦苦掙扎但根本無法掙脫,口中正不斷的發(fā)出慘叫。
“喪尸!”
張子軒不自覺發(fā)出一聲驚呼,他對喪尸的習(xí)性非常了解,雖然看不清對方的樣貌,但這個男人絕對是喪尸!
似乎聽到了張子軒的驚呼,那個男人停止了動作,抬頭看向了張子軒所在的方向。
只見他面部潰爛,雙眼泛白,發(fā)白的皮膚干癟并有些腐爛,全身沒有一絲脂肪。
一張血盆大嘴正用力的咀嚼著,細長的牙齒能讓人感到其鋒利程度,嘴角處鮮紅的血液正在向下滴落。
對方的樣子印證了張子軒的猜測。
一股透心的寒意瞬間傳遍了全身,心臟猶如要脫離身體般劇烈跳動著,張子軒本能的后退了幾步。
“為什么?為什么還會有喪尸?!”
然而沒有人能回答他。
似乎是距離較遠的張子軒并沒有眼前的“食物”可口,那只喪尸再次低下了頭,享受著眼前的“食物”。
見對方?jīng)]有搭理自己,張子軒強制壓下心中的恐懼,躡手躡腳返回了臥室。
輕輕地將陽臺門關(guān)上,張子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自語:“為什么?!...”
也許是沒有盡興,也許是已經(jīng)忘記了張子軒這個食物,那只喪尸站起身向著小區(qū)外的聲響處走去。
而此時的門衛(wèi)王叔,只剩下了骨頭架和滿地的血肉...
與此同時。
救命聲,哭喊聲,碰撞聲和慘叫聲,四面八方響起...,甚至還能聽到更遠處的爆炸聲。
整個城市猶如沸騰了一般,各種聲音在城市的上空交匯著。
猶如譜寫了一曲生命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