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市政廳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漆黑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
“正遠,我對不起你們?!币坏郎n老的聲音突然響起,“我更對不起紫月市全體市民”
好一會兒,另一道聲音響起,“遲市長,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這道聲音的主人正是市警署警長李正遠,而從李正遠的稱呼判斷。
剛才說話的那個人,竟然是紫月市市長...遲天睿!
“我真是該死,如果不是我急于求成,就不會讓戴雷姆那些人乘虛而入。”
“如果不是他們控制了我的家人,我就不會答應(yīng)他們那些事!”
“都怪我,我真是該死!”
李正遠嘆了口氣,說道:“所以,發(fā)現(xiàn)戴雷姆尸體的那個護林員是你安排人替他洗清了嫌疑。”
“接應(yīng)戴雷姆離開清水村的那個司機,是你后面讓人替換的。”
“也是你,讓戴雷姆的身份洗脫嫌疑的?!?p> “還是你,安排人刺殺了醫(yī)藥鑒定所工作人員延立行?!?p> “你甚至允許他們在紫月市隨意調(diào)查,實際上是暗中部署。”
“還有很多我們發(fā)現(xiàn)的馬腳,都是你替他們善后的?!?p> “對嗎?!”
李正遠聲音越來越響。
房間頓時陷入了沉默,好一會兒,遲天睿顫抖的聲音響起:“不,有些事我只是協(xié)助了他們。”
“那不一樣嗎?!”李正遠義正言辭的怒吼道。
“我,我根本不知道他們謀劃的目的,我也是到了現(xiàn)在才知道,他們究竟要做什么。”
“我也只是想要救家人的命!我不怕死,但不能讓全家人都給我陪葬??!”
“正遠,我也有苦衷??!”遲天睿大聲哭泣著。
“那么,戴雷姆并沒有死,對嗎?”
“不,他死了?!蓖蝗灰坏缆曇繇懫?,卻不是遲天睿的。
一道光線突然從玻璃上照了進來,順著光線可以看清房間的模樣。
房間面積不大,四面墻壁,正前方的墻壁上有一個不銹鋼玻璃窗戶。
玻璃窗旁邊有一扇鐵門,大門緊鎖,門上有個鐵質(zhì)的柵欄窗。
遲天睿、李正遠分別背靠在兩個墻角處,手腳被困。
一個黑衣人站在鐵窗前,用手電筒照向了李正遠。
刺眼的光線讓李正遠無法適應(yīng),他急忙轉(zhuǎn)過了頭。
“你不是很想知道戴雷姆的下落么?”黑衣人玩味的說道:“我可以告訴你?!?p> “他確實...死了!連個渣渣都沒有剩下!”
李正遠聞言心神一動,他急忙問道:“你不是他的屬下?”
“屬下?哈哈!”黑衣人聞言放聲大笑,“他配么?”
“他只是我們放在明面上的一顆棋子,僅此而已?!?p> “你們...”就在李正遠想要繼續(xù)詢問時,對方卻打斷了他。
“好了,我可不是你的犯人,你知道的已經(jīng)很多了!”
“要不是你們還有些用處,我們可不會讓你們活到現(xiàn)在?!?p> “我的那些人怎么樣了?”李正遠急忙問道。
“放心,他們還活著,不過嘛...哈哈!”黑衣人話沒有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房間內(nèi)頓時再次一片漆黑。
李正遠沒有開口再說話,而是陷入了沉思,房間內(nèi)一片寂靜。
市政廳,市長辦公室。
“老張!快過來!”向廣安輕聲喊道。
張子軒急忙轉(zhuǎn)身向著向廣安走去,只見他正摸著書柜中的一本書。
“這本書很奇怪,你警戒!”向廣安說話的同時,左手將這本書用力一拉。
張子軒見狀急忙收斂心神,精神高度集中。
“嘩啦!”當(dāng)那本書被拽出一半時,書柜竟然從中間向兩邊緩緩移動!
“咚!”一聲沉悶的聲響,兩側(cè)書柜同時停止,一個不大的漆黑洞口在兩人面前顯現(xiàn)。
洞口向下延伸,洞壁上焊接著鐵質(zhì)梯子。
張子軒與向廣安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市長辦公室,竟然有一條密道!簡直是難以想象!
張子軒想了想,就在他準(zhǔn)備下通道時,卻被向廣安一把拽住。
向廣安從腰間掏出戰(zhàn)術(shù)手電,打開,高強度的光柱瞬間將通道照亮。
向廣安沖張子軒點了點頭。
張子軒會意,將消防斧別在腰后,順著梯子向下爬去。
感覺過了好長時間,終于到達了梯子底部,張子軒一個縱躍從梯子上跳了下去。
緊接著向廣安也跳了下來。
這里應(yīng)該是地下室,面積不大,空無一物,樓梯正對面的墻壁上有一扇鐵門。
順著戰(zhàn)術(shù)手電光線,張子軒握住了門把手。
向廣安舉著突擊步槍,保持戰(zhàn)斗姿態(tài),沖張子軒點點頭。
“咣當(dāng)!”鐵門被打開,發(fā)出低沉的聲音。
向廣安沖了進去,固定在槍身的強光手電的光線四處探查。
“安全!”
張子軒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身邊。
這是一條通道,像是防空洞,通道很長,似乎看不到盡頭。
“小心?!备谙驈V安身后,張子軒緩慢前行。
十幾分鐘后,二人有驚無險來到了通道的盡頭,這里還有一扇鐵門。
微弱的光線透過鐵門縫隙穿了過來,依稀能聽到轟隆隆的聲音。
“發(fā)電機!”
“有人!”
兩人對視一眼,然后慢慢蹲下身體,向廣安急忙關(guān)掉戰(zhàn)術(shù)手電,同時將耳朵輕輕貼到了鐵門上。
張子軒卻是閉上了眼睛。
“隊長怎么還不回來,不會是發(fā)生什么意外了吧?”男人甲的聲音。
“閉嘴!隊長能有什么意外!”另一個乙男人的聲音。
“哈哈,隨口一說,我就是擔(dān)心那只爬行喪尸?!奔子樞Φ?。
“放心,隊長能對付他。”乙說道。
甲嘟囔道:“要不是那些警員吸引了病原體喪尸,我們也不會在這里暗無天日。”
乙不耐煩地說道:“行了,別再抱怨了,我耳朵都起繭了,等隊長回來我們就離開?!?p> 甲疑惑的問道:“我說,我們還待在這里做什么?現(xiàn)在外面都是喪尸,我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p> “不是應(yīng)該盡快離開這里么,為什么隊長還要往外跑?”
“這不是找死...呃,找不自在嗎?”
乙也有些疑惑的說道:“你不知道我去哪里知道?不過,我曾聽隊長提到過一個東西。”
“哦?什么東西?”甲來了興致。
乙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個存儲卡?!?p> “存儲卡?哈哈,不會是隊長老相好的...”甲聞言哈哈大笑。
“滾蛋!”乙沒好氣的笑罵了一句,接著凝重的說道:“應(yīng)該是和組織有關(guān)?!?p> “啥?和組織有關(guān)?”甲聞言笑聲戛然而止。
“我不清楚,你也知道,很多事情隊長并不會和我們說?!币艺f道:“這只是我的猜測。”
“哦。”
“時間到了,該你了,快去吧?!币彝蝗徽f道。
“有啥可檢查的,他們又跑不了!”甲抱怨道。
“小心無大錯,況且他們又都是警員,快去吧!”乙督促道:“出了差錯,你想想隊長的手段!”
似乎是想到了隊長的手段,甲突然打了個寒顫,急忙說道:“這就去?!?p> 對話聲停止,房間內(nèi)頓時陷入了詭異的寂靜。